于妍開口之時,已有將寧秋水推開之意。
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你自己想死,一邊兒去死就行了,別拉上我們。
于妍此刻覺得寧秋水一言一行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賤』。
你想死就去死,何必要斷他人生路?
杜付元看向寧秋水的眸子里也帶著異樣。
他想的要比于妍更深。
他覺得,寧秋水之所以會這麼講,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擒故縱,來拉王九釧的好,從而讓王九釧主幫助他。
不過這種行為是對他們的背刺。
畢竟有對比就會有傷害。
寧秋水這是想要踩著他們的尸活下來!
只是,寧秋水好像有點低估了王九釧對于自己外公的思念,也有點高估了王九釧的智商。
已經被思念沖昏了頭腦的王九釧,本沒有意識到二人是在利用他,或者說,王九釧本不在意。
角略過了一抹冷笑,杜付元也果斷站在了于妍一邊,說道:
“對啊,寧秋水你這麼擔心王九釧,那今夜你就不要跟我們一起,兩個人的『心魘』應該也夠了。”
“反正我們今天估計也在劫難逃,不如……幫王九釧完這最后一個心愿。”
寧秋水瞧了二人一眼,也沒有多說,下車之后,寧秋水跟眾人道別,自己回了房間。
杜付元見寧秋水走遠,這才對著王九釧說道:
“九釧,今夜就住你那里吧。”
“希今天能幫到你,畢竟誰也不知道我們明天還在不在。”
他聳了聳肩,出了一副我已經盡力的表。
王九釧激地回答道:
“沒問題!”
“多謝你們了!”
杜付元擺擺手:
“說這些干什麼,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了,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先回去吧。”
他們回到了王九釧的房間,一起喝酒,期間杜付元找機會拿了被灌醉的王九釧的手機,拉黑了寧秋水的手機號,并且在拉的小群里直接言寧秋水。
眼看著快天黑,杜付元心道這下應該不會出問題了,除非寧秋水大晚上犯病,親自來找他們。
只要寧秋水今夜不作妖,那多半就會死,之后他就不會再制造任何麻煩了。
其實昨天,那兩只追逐他們的一高一矮的鬼出現的那一刻,杜付元就已經認出了那個小小的黑影。
那不是他哥哥又是誰?
他們昨天能活下來,就已經證明了寧秋水沒有說謊——王九釧的外公的確會化鬼魂回來保護他。
目前為止,這是杜付元能夠想到的唯一一個讓自己活下來的辦法,那就是始終跟王九釧待在一起!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方法來保護自己,但那個方法有風險,遠不如這個,不到萬不得已,杜付元不想去嘗試。
不管怎麼說,先撐過今夜吧……
…
天愈暗,著已經醉死過去的王九釧,于妍不太放心地對著杜付元問道:
“杜付元,他外公……靠譜嗎?”
杜付元一邊喝茶醒酒,為了把王九釧灌醉,他喝的也不。
“不靠譜的話,你今天已經看不到我了……話說,昨天難道你沒有遇到『心魘』來找你嗎?”
于妍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角不自覺地著,眸子里溢滿了恐懼與后怕。
“來,來了……”
“不過我躲了起來,它沒有找到我。”
杜付元聞言頗為意外地看向了于妍:
“你藏哪里的?”
“居然連鬼都找不到你!”
于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
“我躲在了隔壁夫妻的蓄水缸里。”
“那個水缸有個蓋子,當時它在屋子里面徘徊了很長時間……不過最后我運氣好,它沒發現我。”
杜付元點了點頭,又順口提了一句:
“你怎麼進那對夫妻的房間里的?”
于妍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們晚上沒有鎖窗戶,我從窗戶翻進去的。”
杜付元晦察覺到了于妍言語之中的不自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他不需要知道于妍的小。
那對今夜他們活下來沒有任何幫助。
酒醒了七七八八之后,杜付元對著于妍說道:
“過來幫我搭把手,把王九釧抬到房間里面去……”
二人一同將滿酒氣的王九釧抬到了床上,看著他鼾聲如雷,睡死過去的模樣,杜付元將門虛掩了一下,氣道:
“行了,今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都能活下來……”
于妍蜷在沙發上,眼睛不時看向了玻璃窗外:
“那明天呢?”
杜付元: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先熬過今夜再說。”
外面的黑暗漸濃,于妍心事重重,許多念頭與那不見五指的黑暗融為了一。
“杜付元,你會去青燈寺懺悔間進行懺悔嗎?”
杜付元反問道:
“你呢?”
于妍:
“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被到了那一步,只怕不去也得去……”
杜付元沉默著,冷笑一聲:
“于妍,別騙自己了。”
“要是能去,你今天已經進去了。”
“你口中那個不太的孩的失蹤……其實跟你有關吧?”
走廊里的蒼白燈仿佛誰的窺視,過玻璃,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于妍。
提起了這件事,后者一改之前的溫,猛地看向了杜付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