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一個七十多歲的男人從客廳走出來,走向廚房,對里面的人道:
“湯煲好了嗎?”
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男人形卻很好,一點也沒有彎腰駝背,形象氣質看起來都很好。
廚房里五十來歲的人,看到男人過來,連忙恭恭敬敬地應聲道:
“爸,煲好了,已經裝進保溫桶里了。”
“排骨不吧?”男人走進廚房,看著放在桌上的保溫桶問道,問完以后又強調道:
“你媽不吃的。”
“不,不,早上我特地去選了最瘦的,焯了水,油都沒剩多,保證吃起來一點也不膩。”人連忙解釋道。
“好。”男人點了點頭,對人說了一聲:
“辛苦了。”然后提著保溫桶就抬步往外走去。
人見他要走,連忙在后住他:
“爸,你等一會兒,陸恩馬上就回來了,等他回來,用車載你去吧。”
“沒事,不遠,我走過去。”男人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外走著。
“爸,外面還下著雨呢,你得腳又不方便.......”人追上來擔心地說道。
男人已經取下掛在帽架上的大,套在了自己上,他形很好,人高長,仿若天生的服架子,大一上,就算上了年紀,也是個有型的帥老頭。
“無妨,我打傘去。”男人說著抬手去取了掛在一旁的大黑傘,然后道:
“等陸恩回來,你們就開飯吧,不用等我。”
人康蕓,是空軍上將陸恩的妻子,兩人結婚已經快二十年了,育有一兒兩,而不聽勸,急著要去醫院給老伴兒送飯的是的公公陸驚蟄。
前兩天一向還不錯的婆婆忽然暈倒了,被送進了醫院,一家人都急得不得了。
特別是公公,平時那麼鎮定自若的一個人,昨天看婆婆暈倒,都失了方寸。
還好醫生檢查后說只是偶爾的心臟供不足,而且婆婆醒過來以后,也沒有覺得任何不舒服,大家這才放心。
婆婆能吃能睡,原本可以不必住院的,但是公公卻堅持要讓在醫院里觀察幾天才回來,晚上還要留在醫院守著婆婆。
兒孫們都勸他回家休息,晚上他們來守,但是這老頭固執得很,仿佛不待在自己媳婦兒邊,就睡不著一樣。
醫院離家不遠,這幾天康蕓做了飯,公公就按著點回來,把飯送去給婆婆。
康蕓見勸不公公,也知道他擔心婆婆一個人在醫院,又想早點吃到飯,所以執意下雨也要送過去。
解下了腰間的圍,抬手邊取外套邊道:
“爸,你等我一下,我和你過去。”
公公的在戰場上負過很重的傷,平時走路都很小心,現在又下雨,實在放心不下,快速地穿好服,追了出去。
*
醫院里,夏青檸坐在病床上正在看書,這時候門被推開了,片刻后陸驚蟄走了進來,輕聲喚:
“阿檸.......”
夏青檸應著,將書放在一旁,就見陸驚蟄將雨傘放在角落,然后把保溫桶放在桌子上,拿了碗出去洗。
他走了以后,康蕓笑著給夏青檸“告狀”:
“外面在下雨,剛剛我爸先別過來,一會陸恩回來了,再開車送他,他都不肯,非要馬上就過來。”
夏青檸笑得一臉溫,輕聲回道:
“他一直都這麼頑固。”
好似在責備,但是卻又著滿滿的,歲月只讓臉上多了皺紋,但是人看起來亦如年輕時那般優雅。
“還好今天就要出院了,要是再住幾天,我怕你爸來來回回的,都要跑瘦了。”夏青檸跟康蕓開著玩笑道。
這時候“頑固”的陸驚蟄走了進來,剛想把海帶排骨湯倒進碗里,就聽見媳婦兒自己,他放下碗走過去,問怎麼了?
下一刻,媳婦兒已經拉住了他的手,幫他捂著:
“外面天氣冷,也不知道戴個手套。”
“沒多冷。”陸驚蟄回答著,然后出手來,生怕媳婦兒著:
“你先吃飯。”說完他就站起來,將排骨倒進碗里,用筷子夾了排骨,放在邊吹了吹,等涼了才喂給夏青檸。
一旁的康蕓,看著兩人,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里,簡直太多余了。
公公和婆婆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這種相濡以沫相伴到老的,實在是難能可貴。
夏青檸沒吃多,便不想吃了,說自己困得慌,想睡一會兒,陸驚蟄也沒勉強,讓先睡,睡醒了了再吃。
見婆婆要休息,康蕓便決定先回家吃飯,晚點再和陸恩來給辦出院手續。
康蕓走后,夏青檸躺下,從被子里將手出來,拉了陸驚蟄的手。
困得厲害,覺眼皮都有些撐不開了,在閉上眼睛前,對陸驚蟄道:
“陸驚蟄,能遇見你,真好!”
陸驚蟄不知道媳婦兒,怎麼忽然說這個,雖然有些疑,但也沒多問,輕輕地拍了拍的手道:
“睡吧。”
夏青檸安心地閉上了眼睛,進了夢鄉,可是下一秒卻看到了已故雅和蘇向南在對招手,過去。
他們還是那麼年輕,手牽著手,依偎在一起。
看到這個畫面,夏青檸有種想要流淚的沖,三嫂終于找到了三哥,兩人終于在一起了。
剛走過去,兩人的影卻漸漸虛幻了,直到最后完全消散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青檸你的生命在這個世界已經走到盡頭,現在你的意識將會回到現世的里去。”
夏青檸驚訝之余,連忙問道: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我們這里是人‘測試’基地,我們會隨機取出一些格有缺陷的人,按照他們所想,構建出一個空間。
被選中者可以在現世里,選擇被系統判定為‘好人’的人,來到這個空間,和一起接測試。
這一次,我們選中的接測試者,是現世里的莫春曉,被稱為‘主’,而選擇了你,雅,陸矜澤,蘇向南和一起進這個空間,接這場測試,你們被稱為‘副’。”
聽了機聲的解釋,夏青檸瞬間抓住了重點,立刻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個都是現世里的人?那為什麼只有我和莫春曉有現世里的記憶,其他人卻沒有?”
“被選中的‘主’是會被植記憶的,但是為了測試的公平,我們也會隨機在某個‘副’上植現世的記憶。”機音回答完,說完以后繼續接道:
“在測試前,我們會和“主”簽訂協議:
如果‘主’在這個空間,通過了測試,基地會判定獲勝,并給給與獎勵。
如果沒有通過測試,而你們這些“副”中任何一個人沒有通過測試,基地還是會判定獲得勝利。
只有你們這些‘副’全部通過測試,基地才會判定“主”失敗,并在現世中反噬‘主’。
“莫春曉知道自己在被測試嗎?”夏青檸疑地問。
“‘主’不知道。”機械音回答道:
“在測試啟后,我們將消除‘主’這一部分的記憶,只有‘主’在這個世界即將死去時,這段記憶才會重啟。”
夏青檸聽完機械音的回答,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莫曉曉一開始那麼想要回到現世去,但是后來卻那麼懼怕死亡。
甚至在陸驚蟄在出去執行任務之前,特地告訴自己,他去了就會必死無疑。
原來因為自殺,在快要死亡時,記起了自己在接測試,所以才想方設法阻止其他人完測試。
“這里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夏青檸猶豫著開口問道。
“如果你覺得它是真實的,他便是真實的。”機械聲回答完后道:
“‘副’只是作為參與者接測試,不會任何懲罰和獎勵,你們在現世里的現在正于睡眠狀態,至于這段記憶,你可以選擇消除或者保留。”
這時候夏青檸的眼前出現了一塊屏幕,上面有兩個按鈕,夏青檸沒有毫猶豫,選擇了
“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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