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這天下午, 聞雨落剛在工位上收好包,準備下班了,收到徐雲闊發來的微信。
老公:【寶寶我讓我助理送你先回家, 今晚我有應酬, 不能跟你一塊吃飯了。】
聞雨落打字問:【在哪裏應酬?】
老公:【新社酒店。】
新社酒店……
好像就在徐雲闊公司附近,聞雨落在一個地圖件上搜了下位置,確實在CBD,距離不遠, 打字道:【那我等你應酬完了跟你一起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 聞雨落用得越來越順了,明大附近的那套小公寓,現在是跟徐雲闊的小家。
過了一會, 徐雲闊回過來:【好, 那老婆到我公司來,你在我辦公室等我。】
有時候徐雲闊要開晚會,也會很忙,聞雨落都是在他辦公室裏看書或者做自己的事等他忙完。
【嗯。】聞雨落應,拎著包從椅子上起。
徐雲闊沒直接去新社酒店,而是在公司裏等著聞雨落。
人到了後,他從兜出辦公室門的鑰匙給。
兩人在徐雲闊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門口的面, 見到人的時候, 徐雲闊就將人拉到前, 低頭親了親的。
男人形高大,從遠看, 只能看見一些孩的發尾, 被他抱在前,顯得很小玲瓏。
聞雨落手裏拿著徐雲闊給的鑰匙, 推了下他,說道:“你快去忙吧。”
“你呢?去哪兒吃飯?”其實徐雲闊想帶聞雨落跟他一塊去應酬,但是那種酒局沒什麽意思,帶上小姑娘一道純屬浪費的時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去吃。”聞雨落說。
徐雲闊看了看,擡手的臉,“不然我給你點外賣?送到我辦公室。”
那多麻煩啊。
聞雨落搖搖頭,“我現在有點了,外賣需要等至半小時。”
“嗯…我想去吃白玉蘭那家小餛飩。”聞雨落說。
他們面前這幢寫字樓一樓好多食,進去隨便找一家店就可以吃了。
徐雲闊聞雨落的耳朵,“行吧。”
他把小姑娘的手抓起來牽上,“送你去那家店了我再走。”
“……”
徐雲闊有時候真的好黏糊,不過那家餛飩店不遠,進去右拐第二家就是,聞雨落就沒說什麽。
徐雲闊送到餛飩店後才離開去忙自己的,聞雨落點了一碗小餛飩坐下自己吃。
這家店的餛飩味道真的很好,湯底也濃郁,聞雨落吃到一半的時候,徐雲闊發了一個小視頻過來。
他到那家酒店了,剛在桌子坐下,還在點菜,小視頻裏看著人不,有十來號人。
聞雨落也拍了張照片過去,碗裏只剩下一半餛飩的照片。
雖然只是一個人吃飯,聞雨落還是把餛飩帶湯都一起吃完了,最後剩下一只空碗,飽腹之後,提著包去到徐雲闊的公司。
除了周末,暑假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徐雲闊公司的員工基本上都認得了,外面太落了山,路燈一盞盞亮起來,辦公區裏還有五六個員工兢兢業業地留在工位上加班,氛圍安靜,聞雨落沒有打擾他們,提著包徑直往徐雲闊辦公室的方向走。
路上遇見一個員工,對方說道:“小聞,徐總他不在公司了誒。”
雖然聞雨落是徐雲闊朋友,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夫人,但是年紀比大家都小,遇見了都是以“小聞”稱呼。
徐雲闊將聞雨落正式介紹過給員工們,他也讓大家稱呼為“小聞”就好,或者直接喊名字。
聞雨落應:“我知道,我是到公司來等他忙完。”
“哦哦,明白了!”對方笑了下,立馬心領神會,沒再說什麽。
聞雨落朝對方彎了下。
之後兩人都沒多聊什麽,員工捧著咖啡朝自己的工位返回了,聞雨落去到徐雲闊的辦公室門口,用鑰匙開門。
啪嗒,在門口打開辦公室的燈,一片昏暗變得敞亮起來。
忍不住掃了一眼辦公室裏那張沙發,總覺得它占了很大一塊位置,這張沙發是徐雲闊半個月前換的了,當時是一張只供兩人坐的小沙發,現在這張沙發長的,能坐下三到四個人,斜橫在辦公司的東南角。
方位有些奇怪,也很占地方,但是徐雲闊說可以方便午睡。
對,聞雨落中午下班了以後,跟徐雲闊一塊吃完飯,經常到他辦公室裏來午休。
恰好徐雲闊中午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這張沙發就了一個人的專屬。
聞雨落抿了下,走去徐雲闊的辦公桌前落下包,先拿起銀筷給桌上魚缸裏那兩條六角恐龍魚喂了點魚料吃。
這段時間兩條魚已經悉的氣息了,那只膽子小的小黃一開始的時候很怕,一就溜走,現在聞雨落將它從水裏撈出來都沒事,聞雨落坐在辦公桌前安靜看書的時候,兩條魚還會聚在一起,瞪著一雙明亮的魚眼瞅聞雨落。
萬皆有靈,每次跟這兩條魚對視上,聞雨落總覺得它們有話要對說。
可是又聽不見。
聞雨落包裏通常都會帶一本法律相關的書,空閑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今天看了會兒書,想到刑法課上老師推薦過的一個電影,《十二怒漢》。
打開徐雲闊的電腦搜出這部電影來看。
這部電影片長96分鐘,聞雨落用1.5倍速刷了兩遍,第二遍快要刷完的時候才收到徐雲闊發來的微信。
【結束了寶寶。】
這個時候夜裏九點半了,外面一幢幢高樓大廈亮著霓虹燈,夜景繁華。
這樣的應酬徐雲闊之前有過,也是很久,并且還會喝酒,聞雨落在微信裏問:【喝酒了嗎?】
老公:【喝了,喝了不。】
聞雨落握著鼠標將電腦關了,提上包起。
出了寫字樓後,便往新社酒店走,想去接徐雲闊,但是徐雲闊已經走過來了,兩人在半道遇見。
聞雨落小跑到他面前,猜中了,徐雲闊真的喝了很多酒,上酒氣很重,并且他面頰有些發紅,不過看起來并沒醉,甚至一點微熏也沒有,雙目漆黑清明,棱角分明的臉朗英氣。
“怎麽跑出來了?”徐雲闊蹙了下眉,擡手聞雨落的臉,“下次在公司裏等我,知道嗎?”
“嗯?”
他說起話來,聞雨落才覺到他還是有微微的醉意。
聞雨落道:“我不放心你。”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我一大老爺們。”徐雲闊到聞雨落的下上,臉上哪個地方都好,又很水,一上手總讓人上癮。
聞雨落擡著視線跟徐雲闊目相接了一會,將他的手抓下來,說道:“回家了。”
“嗯,”徐雲闊應,“不過等會兒,代駕還沒到。”
他聲音沙啞,“寶寶過來,我們抱抱。”
他不管喝酒了還是沒喝酒,都黏人的,聞雨落輕嗯了聲,挨近他懷裏,徐雲闊手臂寬,又很結實,將摟進懷裏。
夏天穿的服很薄,聞雨落到徐雲闊手臂上的一些骨骼,還有現在,他上的酒氣真的很濃,還有微微的汗味。
“你喝了多啊?”聞雨落問。
“三瓶白的,一箱啤的。”徐雲闊抱著小姑娘回,上很,抱著跟個棉花枕頭一樣,特別舒服。
一天的疲憊,好像因為一個簡單的抱抱,驅散了許多。
“……”
喝了這麽多。
那徐雲闊的酒量算很好的了,喝這麽多了也沒有醉。
只是微熏。
聞雨落擡起手,跟著抱住徐雲闊的腰,腦袋進他懷裏。
很想現在就把徐雲闊帶回家,然後讓他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但是徐雲闊喝醉了不能開車,也不會開車。
得等著代駕過來。
突然間,聞雨落産生一個想法。
如果去學車,拿到駕照,那現在可以直接開車帶徐雲闊回家了。
只會騎機車。
而那輛紅的機車,暑假停放在學校車庫裏。
“想我嗎寶寶?”徐雲闊低下頭,下頷到聞雨落白的耳側,問。
工作日他們能待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多,不過每天都能見上面的,距離上一次見面,也就隔了三個小時不到,聞雨落擡起頭。
“嗯?”徐雲闊湊近,咬了一口的。
男人噴到臉上的熱意帶著濃烈的酒氣,聞雨落給了他想要的回答,應:“想。”
徐雲闊揚起了,開始跟聞雨落接吻。
他將的下擡高了些,加深吻。
等到代駕打來的電話響起,兩人的吻才停下來,徐雲闊從兜裏出手機接聽。
跟代駕會上面後,徐雲闊牽著聞雨落的手帶著代駕去到了徐雲闊公司所在寫字樓的地下車庫。
到了那輛黑越野車面前,代駕拿著車鑰匙上到駕駛位,徐雲闊和聞雨落坐進車後座。
在車上的時候,徐雲闊和聞雨落牽著的手也沒松,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不過徐雲闊是懶靠在後座的,似乎不太舒服,聞雨落扭頭的時候,看見他擡起左手按了按眉心。
聞雨落挪過去坐得離他近了一些,說道:“你要不要靠我肩膀睡一會?到雅竹了我喊你。”
“不用。”徐雲闊瞧了瞧小姑娘,見一副有點擔心又關懷他的小模樣,心尖了一下,揪了揪的耳朵,“怎麽,覺得我喝醉了?”
“沒有,你看著清醒的。”聞雨落說。
徐雲闊扯了下,聲音低沉:“那自然,你男人酒量很好。”
“寶寶,”他那張大臉突然湊近,“親我一下,親親我,我能更清醒。”
“……”
這下聞雨落有點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沒醉,在車上對提出這個要求,前排還坐著本不認識的代駕司機。
聞雨落別過臉,沒有理會他。
可是徐雲闊將的臉掰正了回來,“寶寶聽話。”
“……”
聞雨落想說“你別鬧了”,聽見前排的司機幹咳了兩聲,對他們問道:“那個,我確認一下,是開到文華路雅竹小區對吧?那兒挨著明城大學。”
“嗯…”聞雨落應,聲音不太自然。
“好。”司機點點頭,目敬業地直視擋風玻璃外面的車前方,轉方向盤將車開出停車位。
司機問話的時候,徐雲闊似乎拉回了原來的清醒,沒纏著聞雨落了,懶靠了回去,只是將聞雨落的手拿到膝蓋上把玩。
聞雨落瞅了他一眼,跟著沒說什麽,安靜坐著,視線投到窗戶外面。
路上的時候,聞雨落以為徐雲闊會在車上睡著,結果沒有,在車上他還接了兩通電話,理了一點公司的事。
漸漸車開進雅竹小區了。
過不久開到了小區的車庫裏,徐雲闊給代駕支付了酬勞,從對方手裏接回車鑰匙。
他們住的這套公寓是一梯一戶,像是憋得久了,聞雨落剛跟著徐雲闊上到電梯裏,他就親了過來。
弄得聞雨落都有些懵。
徐雲闊的清醒,仿佛也終于不用再努力維持。
電梯裏狹小,還有反的玻璃鏡,從鏡子裏,聞雨落只看得見徐雲闊高高大大的影,完全將遮蓋住,被他抱了起來,雙都離了地。
徐雲闊有些急,像把的當了很味的糖果一樣,一點一點舐著,還咬了一下,聞雨落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老婆,之前在車上你怎麽不聽話?”
“讓你親我不親,嗯?”
“……”
他怎麽還算起這筆賬來。
聞雨落沒吭聲,因為電梯已經到了,銀灰的閘門劃開,聞雨落輕輕打了徐雲闊一下。
徐雲闊沒把放下地,雙手拖著,將抱出去,聞雨落抓著他襯衫袖子,說道:“包掉了,我的包……”
徐雲闊抱著又回去,彎腰將包拿了再重新離開。
進到公寓裏,聞雨落微微掙紮了一下,從徐雲闊上了下來,因為想把鞋換了。
徐雲闊也低頭換了鞋,玄關的鞋櫃前,擺著兩雙夏天的拖鞋。
一雙深藍,一雙淺藍,款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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