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里?”阮明月驚。
“這話是不是該我問你?”
段祁州起,一把將拉到自己的側。
阮明月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落地的區域還很危險,稍不留神,就會腳墜落。
“怎麼,幾天不見,還學會飛檐走壁了?”
阮明月還沒回答,就聽到隔壁臺傳來湯景竹厲聲的質問。
“那個狐貍呢?那個勾引人的狐貍躲到哪里去了?”
“老婆,我都和你說了,是我自己喝多了上來休息一會兒,你怎麼就不信呢?”
“不可能,我剛剛明明都看到了!”
“你看錯了!乖,聽話,陪我躺會兒,我就陪你去逛街。”
“逛你個鬼,我今天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狐貍找出來!”
隔壁臺還在吵吵嚷嚷的。
段祁州看著阮明月,懶懶地笑:“阮小姐,大白天的,這麼刺激?”
阮明月怕被隔壁聽到,趕一把捂住了他的。
的手心,護手霜是玫瑰草混著橙花和杜松的清香,前調中調尾調,一點一點在他的鼻間綻放,撥著他的理智。
段祁州推開了的手,清了清嚨。
“到底怎麼回事?”他問。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跟著領導出來應酬,被迫才進房間的。”阮明月著段祁州,“麻煩段總幫我一次,借我躲一躲。”
“我為什麼要借你躲一躲?”他目帶著一戲謔,“是誰說的,我們關道獨木橋,不需要再見面,不需要再產生糾葛?”
這個狗男人真是記仇啊。
阮明月沉一口氣,輕聲說:“這不特殊況嘛?”
爬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隔壁是他啊。
“特殊況我就要幫你?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妹妹。”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段祁州更來氣。
“我說了不缺妹妹,你別上趕著認親。”段祁州一把拎住的破爛的外套,“我的臺不歡迎你,你給我原路爬回去。”
“段總,我錯了我錯了,你救救我吧。”阮明月一想到隔壁房間那對惡心的夫婦頭皮就發麻,“看在我兢兢業業跟你兩年的份上。”
段祁州還沒說話,就聽到房門“嘀嘀”兩聲。
有人刷卡進來了。
“祁州哥哥!”是湯景芊的聲音。
阮明月猛的一,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被湯景芊發現在段祁州的房間里,那也逃不了“小三”的罪名。
不知所措地看著段祁州。
段祁州眼明手快,一把將推進臺的窗簾里。
“記住,你欠我一次。”他輕聲說。
阮明月大氣不敢,只得點頭。
“祁州哥哥,你在干什麼呢?”湯景芊朝臺這邊走過來。
段祁州抬腳進房間,截住了湯景芊。
“沒事,接了個電話。”段祁州拉上臺的玻璃門,“你不是說要和你姐去下午茶?”
“別提了,還不是我那糟心的姐夫。”
湯景芊對姐夫莫天一一直沒有什麼好,這莫天一人長得丑也就算了,腸子還花。當初人人都說湯大小姐嫁得好,只有覺得姐姐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姐夫怎麼了?”段祁州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他大白天在酒店和狐貍,有人匿名給我姐發了房間號,我姐這會兒抓去了。”湯景竹忍不住吐槽,“我姐攤上我姐夫這種男人,也是倒霉,他結婚了還不知道收心,好像離不了人似的,隨時隨地都能發。”
段祁州不語。
湯景芊看著他,試探著問:“祁州哥哥,你結婚了之后,不會像我姐夫這樣吧?”
“拿我和他比?”段祁州淡淡地看著湯景芊。
“我不是這個意思。”湯景芊挽住段祁州的胳膊,“我就是想聽你表個態。”
“沒聽說過麼,男人的,騙人的鬼,我現在表態,你信?”
“你說我就信?”湯景芊纏著他,“你快說你快說,說你結婚后會只我一個人。”
“我結婚后肯定只我老婆一個人。”段祁州的目落在臺,“和心,都屬于一個人。”
湯景芊聞言,心花怒放。
而躲在窗簾后的阮明月,則默默抿了。
這段日子,阮明月經常看到湯景芊拉著段祁州在鏡頭前秀恩,以為自己已經產生了足夠強的免疫力,可當親耳聽到段祁州對湯景芊表達意,的心還是疼得不能自已。
原來還不能那麼坦然的接,他終將為別人丈夫的事實。
“祁州哥哥,我……”湯景芊慢慢靠近段祁州,“反正下午茶也取消了,不如我們……”
做夢都想把段祁州睡了,好快些生米煮飯,這樣,就不需要擔心夜長夢多了。
段祁州看出湯景芊的意圖,手推開了:“走吧,去看看你姐。”
“看我姐做什麼?”
“正傷心,難道不需要安?”
湯景芊心想,姐姐湯景竹早就被綠慣了,哪里還會傷心?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嗯,那你和我一起去,幫我去敲打敲打我姐夫,他還是怕你的。”
段祁州和湯景芊離開了房間。
阮明月等房門合上之后,才敢從窗簾后走出來,輕手輕腳走到門背后,過貓眼查看走廊的靜,確定走廊里沒人了,才從段祁州的房間離開。
走廊的另一側,路晉帶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往這邊趕。
阮明月和路晉在樓道口遇個正著。
“小阮,你沒事吧?”路晉一臉關切。
“謝謝路副總,我沒事,多虧了你。”
“多虧了我?”路晉懵了。
阮明月看著路晉的反應,也懵了一下。
難道湯景竹來捉,不是路晉的安排嗎?
剛剛明明聽到湯景芊說,有個匿名號碼給湯景竹發了房間號,讓上門來捉的。
不是路晉,那是誰?
阮明月忽然想到段祁州把塞進窗簾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記住,你欠我一次。”
難道,這一切都是段祁州安排的?
**
阮明月剛逃過一劫,人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聽路晉說,湯景竹現在正在酒店大廳發飆,說要徹查酒店的監控,把勾引老公的這個“狐貍”揪出來。
頓時慌張,酒店的監控,肯定拍到扶莫天一回房的畫面了。
“路副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剛派人去打點了,但是……”路晉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
“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今天酒店所有監控都故障,什麼都沒拍到。”
阮明月再次愣住。
怎麼會這麼巧?
路晉意味深長地看著阮明月:“小阮,你運氣不錯啊,你背后是不是有什麼高人相助?”
這很明顯,如果不是有人在幫,被莫天一纏上又被湯景竹盯上的人,絕對不可能全而退。
可誰會這麼幫?
阮明月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段祁州。
只有他,有能力讓莫家的酒店一瞬之間監控全都停擺。
“小阮,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人?”路晉問。
阮明月搖頭:“沒想到什麼人,可能,就是我運氣好。”
路晉笑了笑:“還好你運氣好,既不得罪莫總,又能全而退。不然第一次帶你出來出差就出事,我回去都沒法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好。”
阮明月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晚,好在,湯景竹并沒有來找的麻煩,看來,這事兒算是徹底捂過去了。
接下來幾天,跟著路晉照常在清河出差,中途又到過莫天一一次,不過,這次莫天一主繞道走,沒來招惹。
阮明月覺得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難不,段祁州連莫天一這個胚都替打點好了?
想找段祁州問問,又擔心是誤會,再次落得自作多的名頭。
一周后,阮明月和路晉完在清河的工作,返回榕城。
剛從機場回家,就接到了母親翁芯的電話。
自從上次在段家不歡而散后,這段時間,阮明月都沒有和翁芯聯系,翁芯倒是給發過幾次信息,但阮明月都沒有回。
母沒有隔夜仇,其實,阮明月的氣早已消的也差不多了。
“喂,媽。”接起電話。
“月月,你快來醫院,你段叔叔出事了,我好害怕啊。”
阮明月心一:“段叔叔怎麼了?”
“他出車禍了。”
“哪家醫院,我現在過來。”
“段氏的傳奇。”
阮明月放下行李,就立刻趕往醫院。
段秋明是在去復健的路上出的車禍,一輛大貨車,行駛途中好好的突然變道,朝段秋明所坐的商務車撞了過來,段秋明頭部創,當場昏迷。
這已經是段秋明第二次遭重大車禍了,段家除了兩老,所有人都聞訊趕來,在醫院守著。
阮明月趕到的時候,翁芯正坐在走廊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你先冷靜一下,段叔叔怎麼樣了?”問。
“還在搶救呢。”翁芯抓著阮明月的手,崩潰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要是你段叔叔走了,我也不活了!”
“什麼走了不走了,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段秋明的妹妹段冬雪沒好氣地看著翁芯,“人還沒死呢,進門就開始哭哭哭,晦氣。”
“你怎麼這麼說話?我這不是擔心秋明嗎?”翁芯氣憤。
“你到底是擔心我哥,還是擔心我哥要是真有三長兩短,你連結婚證都沒領,什麼好都撈不到?”
“你……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嫁給秋明,從來不在乎這些外之。”
段冬雪冷哼了聲:“你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不信。”
翁芯還要爭辯,就聽倚在走廊另一側的段祁州開口:“都閉!”
段祁州的話,翁芯和段冬雪都不敢不聽,兩人各自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走廊里忽然就變得很安靜。
阮明月攔著母親翁芯,但余卻悄悄落在段祁州的上。
他站在白熾燈下,冷勾勒著他的側影,他薄抿著,神嚴肅,目牢牢鎖定著手室的燈。
阮明月不能想象,段祁州此時的心。
五年前,正是一場車禍讓段祁州原本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五年后,他父親再次因為車禍生死未卜,他一定很擔心,很怕再失去父親。
可惜,給不了他任何的安。
阮明月正胡思想,手室的燈忽然滅了。
走廊里的所有人都站起來,迎到手室的門口。
醫生走出來,摘了無菌面罩。
“患者搶救順利,暫時已經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因為他傷勢比較重,得送進重癥監護室觀察。”
聽到醫生說段秋明暫時離了生命危險,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翁芯更是靠在阮明月的懷里泣不聲。
醫生把段祁州單獨去了辦公室,阮明月陪著母親守在走廊里,看著段秋明被推出搶救室,送去icu。
“老公,老公,你一定要好起來啊!”翁芯抓著段秋明的手,“我們不是說好了下個月去加拿大看楓葉的嗎?你一定要好起來!”
“在這里演瓊瑤劇,加起來都一百歲的人了,你惡不惡心?”段冬雪就是看翁芯不順眼,趁著段祁州不在,又忍不住開口。
“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總之,我對秋明是真心的。”
段冬雪翻了個白眼。
眾人看著段秋明被送進重癥監護室安頓好后,一個個都回去了,只有翁芯不愿回去。
“月月,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醫院陪你段叔叔。”
“媽,你也回去休息吧,icu又不能進去,再說了,醫院是段氏的,段叔叔在這里肯定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顧,你就放心吧。”
“不,我要在門口守著他。”翁芯淚眼婆娑地著重癥監護室的門,“我知道他能到我在這里陪他。”
阮明月勸不母親,就陪著在走廊里坐了一會兒,最后實在熬不住了,才離開醫院。
剛走出醫院,正準備打車,就見段祁州的賓利從醫院的天停車場駛出來。
賓利經過的時候,緩緩停下來,降下了車窗。
“上車,送你回去。”段祁州看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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