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笑道:“小主如今是常在了,一應份例,自然比做答應的時候好。”
沈知念勾一笑。
桌上擺著的幾道致的食,之前如果想吃,必須用銀子去打點膳房的廚子,別人還未必愿意給面子。可現在,這已經是日常的份例了。
而且不單單是飲食,首飾、香料、衫、擺設等等,位分越高,用的東西就越多,越好!
所以啊,后宮的人爭寵,可不單單是為了帝王的寵,更多是為了寵帶來的一系列好!
……
永壽宮。
翠竹恭敬地請示道:“娘娘,您之前吩咐,讓李常在和周常在去對付姜貴人,然后嫁禍到寵的新人上。”
“但現在看來,太后娘娘說得沒錯,常在是個有本事的。若將收到麾下,不失為一把好刀。”
“可還要讓那兩個常在,按照原計劃行事?”
柳貴妃的桃花眼里閃過了一道冷芒:“聽說昨晚,養心殿要了三次水,常在就是個狐的賤人!若不是看在讓姜婉寧吃癟了的份上,本宮豈能容下這樣的狐貍!”
“你派人送些東西去聽雨閣,若識相,本宮便容多活一些時日,否則……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翠竹立即應“是”。
……
“小主,永壽宮的偉公公求見。”
沈知念眼底閃過了一抹訝,隨即便猜到了柳貴妃讓人來找的目的:“請進來吧。”
“是!”
小偉子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奴才給小主請安,小主吉祥!”
盡管心中已經跟明鏡似的,沈知念面上依舊是一副好奇又惶恐的樣子:“公公不必多禮。不知貴妃娘娘讓您過來,是……”
小偉子示意后的宮人,將托盤呈上來。
“務府新制了一支嵌綠松石花形金簪,貴妃娘娘說小主,這支發簪定能將小主襯得人比花。便命奴才送了過來,給小主佩戴。”
果然,柳貴妃是想拉攏。
沈知念快速在心中權衡了一番利弊,出了恰到好的驚喜和激:“后宮的姐妹那麼多,貴妃娘娘卻惦記著嬪妾,嬪妾真是好生……”
“勞煩公公轉告貴妃娘娘,等娘娘有空了,嬪妾定親自去永壽宮謝恩!”
見如此識趣,小偉子十分滿意:“小主的話,奴才一定帶到。”
“貴妃娘娘邊還等著伺候,奴才就先回去了。”
小偉子離開后,菡萏和芙蕖臉上都出了擔憂之。
“這嵌綠松石花形金簪,不僅材質珍貴,手藝還如此,果然名不虛傳!”
“只是……小主,在家中的時候,奴婢便聽聞貴妃娘娘的脾氣十分火。突然對您示好,也不知是福是禍……”
沈知念淡笑道:“貴妃雖居高位,膝下有大公主,又有太后娘娘撐腰。可畢竟皇后娘娘才是陛下的原配發妻,若皇后極力舉薦姜婉寧為繼后,再加上鎮國公府做后盾,貴妃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勝出。”
“盯上了皇后的位置,雙手便不能在明面上沾染腥,肯定希有人能幫除掉姜婉寧,制衡其他妃嬪。”
“而我,就是那把最合適的刀!”
菡萏臉微微一白:“小主,那您現在不是很危險……”
“危險?”
沈知念笑得輕蔑:“不,這恰恰是機遇!”
芙蕖有些看不明白:“小主,您的意思是……”
沈知念道:“我在后宮沒有基,若皇后或者姜婉寧,鐵了心要除掉我。我雖有辦法自保,卻要費很大的功夫,可能還要付出一些代價。如果有貴妃做后盾,生存起來會容易很多。”
柳貴妃想把當刀使,也可以反過來,借柳貴妃的勢啊!
芙蕖恍然大悟地點頭:“奴婢明白了!”
“若同時得罪了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在宮里絕不可能有活路。小主現在先假意投靠一方,等斗倒了另一方,小主自也強大起來了,便不用再懼怕貴妃娘娘了!”
沈知念了的臉蛋:“聰明。”
“去庫房挑幾件貴重的禮,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們去永壽宮拜訪。”
……
今天在坤寧宮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后宮。
以柳如煙的位分,雖然沒資格去請安,但也知道了。
尋梅皺眉道:“常在一個芝麻的兒,如今的位分,居然還比咱們小主高了半級,誰能服氣!”
尋幽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個蠢貨。”
“姜貴人背后站著的,可是皇后娘娘!常在害失去了嬪位,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恐怕要不了多久,常在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柳如煙搖頭道:“不,常在不僅不蠢,反而很聰明。因為就算伏低做小,姜婉寧也不會放過。不如用力反擊,至震懾住了其他想對出手的人。”
尋梅撇撇:“都是些小聰明罷了,小主不必將常在放在心上。”
“奴婢覺得,陛下今晚一定會翻小主的牌子!畢竟新人里論容貌,誰能跟咱們小主相比?”
江南多,柳如煙在閨中的時候,能被譽為揚州第一人,對自己的容貌當然有自信。
也覺得,帝王今晚十有八九會翻的牌子。
不過面上,柳如煙依舊是一副弱謙虛的樣子:“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揣測的?不許說。”
尋梅笑嘻嘻道:“好,奴婢不說。天不早了,奴婢重新為小主梳妝打扮,等陛下翻了小主的牌子,小主就能用最的樣子去見陛下了!”
柳如煙的角噙著一抹笑,沒有阻止。
……
養心殿。
又到了每日翻牌子的時候。
南宮玄羽也不知怎麼的,目竟第一時間,落在了沈知念的綠頭牌上。
他不是重的人,但此刻腦海里浮現出的,竟都是昨晚的妙和饜足……
后宮的人很多,論貌,沈知念并不是第一。
但的一顰一笑,都給人一種到骨子里的覺。明明只有七分的貌,可配上骨天的氣質,單單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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