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到鐘粹宮,是來看常在的,你眼地湊過來干什麼?”
孫常在沒想到,盼了那麼久才見到陛下,陛下居然對居然是這種態度。
“嬪妾……嬪妾……”
既傷心,又害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還是沈知念溫聲解圍:“陛下,孫妹妹應該也是許久不見您,太過思念您了,您別對這麼兇嘛……”
孫常在明明是想分的寵,卻什麼都沒發現,還傻乎乎地幫對方說話。南宮玄羽真不知道,是該說笨,還是該說太過單純。
看在沈知念的面子上,南宮玄羽的語氣緩和了幾分:“天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孫常在心頭一暖,道:“多謝陛下關心……”
著兩人進聽雨閣的背影,的心再次變得復雜起來。
沒想到一心想踩著常在上位,可最后為說話,讓陛下對緩和了態度的人,居然是常在……
孫常在似乎明白,為什麼陛下如此寵常在了。
像這樣氣質出眾,又單純善良的子,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就連自己,哪怕一開始有些嫉妒常在寵,現在對也討厭不起來了……
聽雨閣。
南宮玄羽牽著沈知念的手,進了室,宮人們識趣地退了出去。
窗臺上擺著幾盆盛開的梔子花,寢殿里飄著淡淡的幽香。子眼波嫵,笑容純凈。
南宮玄羽因為政事繃了一天的心,忽然就放松下來了。
他牽著沈知念在床邊坐下,含笑問道:“妃難道看不出,孫常在是想分你的寵,為何還要為說話?”
沈知念眼底帶著淡淡的同,還有一唏噓:“同為子,嬪妾能理解后宮的子生存不易,何苦互相為難呢?”
“若陛下真的被孫常在吸引走了,也只能證明,是嬪妾的魅力不夠。只要陛下開心,哪怕嬪妾心中失落,但也會為陛下到高興……”
這番話,沈知念說得半真半假。
后宮的子生存確實不易,可人生在世,誰又容易呢?
不是活菩薩,想為人上人,不被人踩在腳下,便只能去爭、去搶。結果如何,不過各憑本事罷了。
哪個男人不喜歡溫善良,善解人意,又為自己著想的子?
南宮玄羽將沈知念擁進了懷中,語氣輕:“妃如此朕,朕怎麼舍得讓妃失落?”
沈知念臉上染了一抹紅霞,嗔道:“陛下……”
原本南宮玄羽只是覺得,和相時很輕松,想到聽雨閣放松一下心。
可看著這個小子的面容和眼神,他的嚨忽然有些發,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朕乏了……”
沈知念起道:“嬪妾讓人伺候陛下沐浴。”
南宮玄羽卻拉住了的手,眸越發幽深:“那些宮人笨手笨腳,哪比得上妃細致?”
沈知念明白了,帝王這是想玩點新鮮的,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自然不能掃他的興,這張著風的臉,紅得都能滴出來了:“陛下真壞……”
殊不知,南宮玄羽極了這副清純又嫵的模樣,故意調侃道:“哦?妃倒是說說,朕哪里壞了?”
“這……這嬪妾怎麼說得出口……陛下太壞了,哼,嬪妾不理您了……”
沈知念知道,他就吃拒還迎的這一套,轉地往浴房走去。
南宮玄羽眼中的笑意更甚,含笑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過后……
沈知念的頭發和上的寢都了,地趴在浴桶邊緣,連一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的不知道,帝王的力為什麼這麼好,也太能折騰人了……
南宮玄羽卻是一副饜足的樣子,了的臉頰。
“水涼了,起吧,妃莫要著涼了。”
沈知念這會是沒力氣了,喊了菡萏和芙蕖進來伺候。
絞干頭發,換了一干凈的衫,兩人回到寢殿,躺在了的大床上。
沈知念窩在帝王的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心中卻在盤算著。
適當的寵,能讓得到想要的東西。可前所未有的恩寵,卻會讓在后宮為活靶子。
沈知念已經可以想象到,帝王連續寵幸了三個晚上,在后宮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若繼續下去,哪怕假意投靠了柳貴妃,以柳貴妃的善妒程度,也絕容不下!
而且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有兒在宮里,獨占恩寵,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恐怕要不了多久,彈劾的折子,就要像雪花一樣飛到前,說是狐主的妖妃了。
沒有家世,帝王的寵更是靠不住的,到時候等待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沈知念掩去了眼底的冷芒,弱弱地開口:“宮前,嬪妾曾以為自己柳之姿,未必得了陛下的眼。沒想到陛下對嬪妾這麼好,給了嬪妾前所未有的恩寵。嬪妾真的既,又惶恐……”
“不知……不知陛下可否答應,嬪妾一個小小的請求?”
后宮多得是得了恩寵,胃口就被養大了的人。們仗著寵,要麼想晉一晉自己的位分,要麼想讓他給們的父兄加進爵。
南宮玄羽原以為,這個單純善良的人是個例外,沒想到也跟那些俗一樣。
這一刻,他說不上來心里是失更多,還是惋惜更多。
君心深不可測,南宮玄羽的眼神淡了幾分,語氣卻毫未變,挑起沈知念的下,寵溺地問道:“哦?妃想要什麼?”
以前那些寵的宮嬪,大多被帝王寵溺的態度迷了眼,一旦們出貪婪的姿態,很快便會失去圣心。
南宮玄羽覺得,沈知念也會如此。
然而誰知道……
沈知念從他懷中起,語氣里有淡淡的不舍,卻依然堅定地說道:“嬪妾想懇請陛下,雨均沾……”
南宮玄羽眼底有訝一閃而逝,聲音聽不出緒:“其他宮嬪都想方設法,希能將朕留下,妃卻要把朕往別人那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