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盒藥膏是用毒為藥引制作的,微臣人微言輕,不敢輕易行,因此還沒將此事告訴其他人……”
滿宮的太醫都對姜婉寧的臉束手無策,唯獨唐川想出了辦法。沈知念不得不嘆,自己真是沒看錯人!
只不過……姜婉寧是敵非友,好不容易被人斷了恩寵,沈知念怎麼可能允許,還有爬起來的機會?
著唐川,喟嘆了一聲:“唐太醫的醫果然高明!”
“可是我宮后,姜貴人恨我搶了的寵,屢次三番對我發難。要是的臉恢復了,又有鎮國公府撐腰,我可斗不過……”
研制藥膏,是出于醫者想挑戰難題的本能。功后沒有將它出去,除了因為茲事大,唐川也有這一重考慮。
他將藥膏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語氣微涼:“為難過小主的人,本就應該在后宮銷聲匿跡!”
“請小主放心,這件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唐川離開后,芙蕖嘆道:“如今因為姜貴人的臉,皇后娘娘和鎮國公府都快急瘋了,若唐太醫將此藥膏獻上去,不僅能獲得厚的賞賜,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可因姜貴人為難過小主,唐太醫直接斷了的希,他對小主真是忠心!”
沈知念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若不是看中了唐太醫的本事和忠心,我也不會費那麼多心思。”
只要唐川用心助,可以讓他站到,比上輩子效忠柳如煙后,更高的高度!
菡萏好奇地問道:“小主,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沈知念慵懶地躺在人榻上:“做戲要做全套,既然我喊了唐太醫請平安脈,你們便按照他開的方子,去太醫院給我抓一副補藥調養子。”
“下午……我們去拜見貴妃娘娘!”
進宮這麼久,芙蕖已經能看明白一些事了:“小主,您是打算一箭三雕?”
沈知念笑道:“不錯!”
一來,對上位者來說,刀沒用了,就折斷。
沈知念想不被柳貴妃視為棄子,就必須展現出自己的用。而這盒藥膏,就是的投名狀。
二來,沒了它,姜婉寧的臉永遠都好不了。
三來,就算鎮國公府的人明白,真正下手的人不是柳如煙,可擺在明面上的兇手是。姜婉寧的臉失去了恢復的希,絕對不會讓柳如煙好過!
……
永壽宮。
在柳貴妃看來,無用之人,沒有活在世上的必要。
此次宮的新人,收了三人做棋子。唯獨沈知念高開低走,除了最開始利用帝王賞賜的梔子花,讓姜婉寧降位分,就再也沒做出什麼有用的事。
現在新人百花齊放,沈知念更是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了,更別說對付依附姜皇后的宮嬪。
如此沒用的人,還活著干什麼?不如給其他棋子做墊腳石!
柳貴妃了的殺心,便聽到宮人恭敬地匯報:“娘娘,聽雨閣的常在求見。”
漫不經心地掀起了眼皮,端著一副慵懶的姿態:“讓進來吧。”
“是。”
再次踏進永壽宮的大門,沈知念福了一禮:“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柳貴妃冷冷地打量著:“常在,你應該明白,你剛進宮就和姜貴人結下了梁子,若沒有本宮庇護,你早被收拾了。本宮允許你投效,不是等著看你吃干飯的!”
這番話不可謂不難聽,但沈知念早就養了寵辱不驚的子。
“嬪妾不敢辜負貴妃娘娘的期,所以得到了能治療姜貴人臉的藥,便連忙給娘娘送了過來。從此以后,姜貴人的命脈,就徹底在娘娘手上了!”
柳貴妃來了神,起審視著:“此話當真?!”
“嬪妾不敢欺瞞娘娘,已經把藥膏帶來了。是與不是,娘娘找信得過的太醫,一試便知。”
翠竹接過藥膏,遞到了柳貴妃手上。
柳貴妃知道,沈知念既然敢這樣說,就是有十足的把握:“這麼重要的藥,鎮國公府傾盡全力都找不到,你是怎麼得到的?”
“回娘娘,有時候民間的偏方,反而能治療一些疑難雜癥。姜貴人出高貴,鎮國公府為尋來的,都是赫赫有名的醫者,自然看不上不流的偏方。”
柳貴妃心大好!
誠如沈知念所說,有了這盒藥膏,就能住姜婉寧,乃至鎮國公府的七寸!
收起了對沈知念的殺心,含笑道:“常在,本宮果然沒看錯你,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最終,沈知念帶著一筆厚的賞賜,離開了永壽宮。
宮里的人來往,上下打點,花錢就跟流水似的。沈家已經沒有多銀子了,常在的份例很,沈知念又那麼久沒見到帝王了,確實開始捉襟見肘。
有了這筆賞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聽雨閣上下的日子,都能過得十分滋潤了!
當然,這不是沈知念的最終目的。
柳貴妃把當刀使,難道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柳貴妃和姜皇后斗得越兇,才越能在中間渾水魚,坐收漁翁之利啊!
局已經布好,接下來就是靜靜地等待驗收果了!
……
后宮的人太多了,除了寵妃能經常侍寢,其他宮嬪通常一晃大半年,都不一定能見到帝王。
跟之前的盛寵比起來,如今的聽雨閣顯得格外冷清。
雖說沈知念手里有銀子,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但下面的人見不寵了,許多都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比如春花,今天結這個宮里的嬤嬤,明天討好那個宮里的掌事太監,不知道想干什麼。
菡萏和芙蕖將此事匯報給沈知念,卻并不生氣,還覺得很好。
因為許多宮嬪遭殃,就是因為自己宮里出了叛徒。
提前發現了春花有不安分的心思,就能有所防備。免得春花哪天收了別人的好,做對不利的事,反而會打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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