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很心疼念念……”

“所以，朕命務府心準備了十七件禮，作為念念這輩子過的十七個生辰的賀禮。”

“沒人記得你的生辰，朕記得！”

“你過往的人生，朕沒能參與，但朕會把念念曾經缺失的關和禮，全部補給你！”

“有朕在，今后再也沒人敢忽視念念，你再也不用羨慕任何人！”

沈知念咬著，眼底閃過了一復雜……

這個男人，是知道怎麼攻心的。

如果不是兩世為人，心智遠比同齡人。和南宮玄羽相這麼久以來，被他這樣寵、呵護，恐怕也會控制不住淪陷。

所以，不是沈知念總是老生常談，想一些重復的話。不能對帝王心，只把帝王當上峰之類。

而是只有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提醒自己，才能把心守住，避免以后被傷得無完！

過了良久，良久……沈知念才消化掉心中復雜的緒，想好了這種況下，自己該有的反應。

抬起頭時，眼中蓄滿了的淚水。然后眼淚像星星一樣，顆顆分明地墜落下來。

人即便哭起來，也得不可方。

“陛下，臣妾的母親早逝，您就是這個世界上，對臣妾最好的人了……”

“都說世上最疼兒的人，是父母。可臣妾的親生父親，對臣妾都沒有您這麼好……”

“此生能遇到羽郎，是念念的福分。羽郎送的每一件禮，念念都十分喜歡。”

“念念……永遠都不會忘記羽郎的好！”

沈知念這番話，并非完全是做戲，也有許多是發自心。

但是真的，欣喜是真的，喜悅是真的，沉淪依舊是不可能沉淪的。

帝王今天可以這樣對，明天也可以這樣把別人寵上天。唯一能守住的，就是自己的心。不然到時候，還剩什麼呢？

“好了，別哭了。”

南宮玄羽溫地去了沈知念臉上的淚水：“過生辰就要開開心心的。”

“朕的念念，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朕幫你把項鏈戴上。”

沈知念吸了一下鼻子，點了點頭。

南宮玄羽拿起項鏈為沈知念佩戴，沒讓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晦暗之。

平心而論，沈茂學是個好，也是個好家主，卻不是一位好父親！

如果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南宮玄羽也會覺得沈茂學沒錯。

畢竟為大周的員，沈家的家主，沈茂學無愧于國家，無愧于家族，就已經勝過世間的許多男人了。

至于后宅有一個庶，他從小忽視到大，本不是什麼大事。

可人心都是偏的。

那個昔日的庶，是他唯一心的人。

生母早逝，父親冷薄，對沒有毫關。十幾年來，冷眼看被嫡母磋磨。

沈茂學可以不寵這個兒，但至要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吧？

然而……縱使南宮玄羽對沈茂學不滿，也不會因為緒失了理智。

于公，沈茂學為的能力很強，接手的每一件事，都辦得極為漂亮。

若不是因為家世太普通，他從前也不會只是個六品小，被上面的人得出不了頭。

于私，妃嬪在后宮的地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家世決定的。沈茂學的做得越大，念念和阿煦的地位就越穩！

他心中……想給念念的東西還有很多，自然要為念念的以后考慮。

只不過……因為這些事，注定了沈茂學在帝王心中，永遠都只是個工人。絕不可能像顧錦瀟等人一樣，為帝王的心腹寵臣。

若有一日，沈知念不再需要沈茂學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殊不知……沈知念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帝王面前，給沈茂學上眼藥，目的就是這個。

因為太了解的那個爹了，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

今日，沈茂學傾盡一切助，是因為能帶著他，帶著整個沈家平步青云！

若有一日，沈茂學的羽翼足夠滿了，焉知不會反過來鉗制，將和阿煦視為他爭奪權力的工？

沈知念絕不可能讓自己和四皇子，為沈茂學的傀儡！

所以，哪怕沈知念一直在助沈茂學升，也從未真正信任過他，并且做著防范于未然的準備。

只要帝王不真正寵信沈茂學，他就沒有威脅沈知念的本事和底氣，永遠只能討好，依附，為所用！

項鏈戴好后，南宮玄羽牽著沈知念，走到了銅鏡前：“好看嗎？”

整條項鏈奐，大氣華貴！

最下方墜著的那塊寶石，猶如湛藍的海水，不勝收！

戴在沈知念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得讓人移不開眼，簡直是為量打造的！

如此重工、華的嵌珍珠寶石金項鏈，戴在一般人上，很容易喧賓奪主。但沈知念，卻能極好地駕馭它！

眾人的第一眼，只會被吸引，其次才會注意到脖子上的項鏈。

即便已經看了好多遍了，但目每一次落在這條嵌珍珠寶石金項鏈上面，沈知念眼底都難掩驚艷！

“好看！”

“這是臣妾這輩子收到的，最貴重，最喜歡的項鏈了！”

“多謝陛下！”

就說當初進宮沒錯。

不進宮，哪能擁有這樣的寶貝？

更別說，庫房里還堆滿了好東西……

沈知念簡直不敢想象，若能奪得后位，撇開別的不談，擁有無數冠、釵、袍之類的日子，該有多麼好！

“念念喜歡就好，今后還會有更貴重的項鏈。”

看到沈知念這麼高興，南宮玄羽這個送禮的人，得到的緒價值也拉滿了。

他用心準備的這件軸的禮，送得很值！

念念每次的反應，都讓他下次想送更珍稀的禮給！

李常德在門口請示：“陛下，午膳時間到了，是否要傳膳？”

念念還在坐月子，要養好，南宮玄羽道：“傳膳吧。”

“是！”

兩人牽著手，走到八仙桌前坐下。

宮人們端著菜，整齊有序地走了進來。

今日的午膳，比平時盛許多。其中有好幾道菜肴，食材都是各個地區，剛進貢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