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站在一旁，滿臉堆笑：“看著四皇子，老奴仿佛看到了娘娘小時候。”

沈知念目溫，玩了一會兒，便將紅綢遞給菡萏，然后將自己的手指，放進了四皇子的掌心。

四皇子立刻牢牢地抓住了。

菡萏笑嘻嘻道：“咱們這麼多人陪著四皇子，平日也是母照顧四皇子最多，但四皇子最粘的還是娘娘。這就母子連心！”

“那當然。”

芙蕖也笑道：“四皇子可是娘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對四皇子來說，母妃跟其他人哪能一樣？”

這時，夏風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道：“娘娘，唐太醫來了。”

明日是四皇子的滿月禮，按照慣例，唐川今日要為沈知念和四皇子請平安脈。

沈知念道：“傳他進來吧。”

“是！”

鐘粹宮的不宮，目落在唐川臉上，小臉都忍不住一紅。

沒辦法，誰讓唐太醫不僅醫好，更是所有太醫中，容貌最俊俏的！

就連許多侍衛，都沒他這麼英俊。尤其是著一襲太醫袍，更顯長玉立，玉樹臨風。

而且他年紀雖輕，子卻沉穩，深后宮娘娘們的重。

要說唯一不好的……就是唐太醫的眼神，時不時給人一種沉郁之，弄得宮們都不敢上去搭話。

不過越是如此，后宮的小宮們，越是被迷得不行！

當然，私相授是大罪，們不敢真的想和唐太醫有個什麼，只是單純欣賞好的皮相罷了。

唐川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沈知念面前站定行禮：“微臣參見賢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沈知念淡聲道：“不必多禮。”

“謝娘娘。”

芙蕖站在沈知念旁，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唐川，但目還是控制不住被他吸引……

已經想通了，不敢奢求唐太醫青睞，只愿唐太醫萬事順心，時常能見到他就好了……

唐川先是檢查了一遍四皇子的，向沈知念匯報道：“啟稟娘娘，四皇子的子很健康，這一個月發育得極好。”

沈知念點了點頭。

四皇子又睡著了，讓母將他抱回了寢殿。

唐川接著為沈知念把脈。

片刻后，他收回了手，退后一步道：“娘娘的子也無礙。”

看到唐川的神，沈知念問道：“你還有事要說？”

唐川沉聲道：“事關重大，請娘娘先屏退左右。”

接到沈知念的眼神授意，宮人們都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只剩下幾個心腹還留在室。

沈知念的子往前傾了傾：“何事？弄得這麼神神的。”

唐川低著頭，恭敬道：“回娘娘，前段時間，微臣意外發現，德妃娘娘被周庶人用發簪刺傷后，理傷口的藥，其中有幾味藥材，被人換了外形相似，但對有大害的。”

“若不是微臣在外游學時，曾偶然見過，只怕也分辨不出來。”

“只是……手之人極為謹慎，早就將尾都打掃干凈了，微臣沒有掌握任何證據。”

“但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娘娘。”

免得有一天，有人用同樣的方法害賢妃娘娘。

芙蕖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問道：“唐太醫，你的意思是，真正讓德妃娘娘壽元有損的，其實另有其人？！”

唐川微微頷首：“不錯。”

在此之前，沈知念也一直以為，任德妃心中的謀詭計再多，也防備不了別人直接刺殺。

不曾想，竟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心腹們眼中滿是驚愕：“德妃娘娘可是四妃之一，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的命？！”

沈知念心中快速閃過了幾個人選！

良妃、柳貴妃、柳太后，甚至……南宮玄羽，都有可能！

但有本事把事做得天無的，只有柳太后與南宮玄羽！

不過……沈知念仔細想了想，覺得以對南宮玄羽的了解，此事不大可能是他做的。

因為南宮玄羽才登基數年，而且年輕，還沒有長為真正冷無的帝王。德妃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以他的子，即便對德妃不滿，也不會用如此狠的手段對。

所有人都排除后……就只剩下柳太后了。

這也是沈知念一進宮，就選擇依附柳貴妃，然后再慢慢壯大的原因。

不然站錯了陣營，柳太后豈會容活到現在？只怕早就跟德妃一個下場了……

如果有確鑿的證據，沈知念確實可以利用此事攪風云，然后從中獲利。

但說到底，柳太后早就將證據消滅得一干二凈，這一切不過是唐川的推測罷了。

事鬧開，讓柳太后注意到鐘粹宮，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沈知念看向了唐川，叮囑道：“此事本宮心中已經有數了，十有八九，跟慈寧宮那位有關。”

“你不要再調查下去了，免得引火燒。”

到賢妃娘娘話語里的關切之意，唐川心頭一暖，溫聲道：“此事本就與微臣無關，微臣明白，不會參與進去。”

“若娘娘沒有其它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沈知念“嗯”了一聲，吩咐道：“芙蕖，送唐太醫出去。”

“是！”

對芙蕖來說，每次唐太醫來鐘粹宮為娘娘請脈，這就是最期待的時刻了。

只要能跟唐太醫一起走一段路，說說話，就心滿意足了……

唐川離開后，沈知念坐在榻上，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眼底閃過了一抹沉思。

這件事，雖然無法繼續調查下去，更沒有證據。可許多時候行事，其實并不需要證據。

若德妃知道……害至此的人是柳太后，以的心計城府，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當然，沈知念明白，自己說了，德妃未必會信，說不定還會反噬。

所以，究竟要怎麼利用這個，還要從長計議……

天逐漸暗了下來。

沈知念坐在銅鏡前，由菡萏為卸去釵環珠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