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染領域的加持下,通天星位眾人沿著缺口,暗中城。
城之後,一道貫穿大半座無極界域的恐怖的槍痕,便映眾人眼簾,雖然眾人看到外麵的缺口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這一槍的全貌,心中還是震驚無比。
“這一槍,必然是最頂級的八階強者揮出的……難道是紅袖?但報裏不是說,已經被白銀之王釘死了嗎?”
“不是紅袖……”
人群中的宗主突然抬手,“你們看那。”
眾人轉頭去,隻見滿地的撲克牌,正靜靜的躺在廢墟之上……隨著一陣微風拂過,散落在無極界域各的撲克牌飛揚而起,像是織一隻靈活的大手,沿著破敗街道不斷遊走。
而在那些撲克牌下方,眾多無極界域普通居民的影,正堅定的跟著飛揚的撲克牌撤離,他們似乎無條件的信任那些牌,每一次拐彎,抄近,迂回都毫不猶豫。
若是仔細去,便能發現那些撲克牌指引的路徑,完避開了所有銀怪人和篡火者出現的節點,也避開了所有危險戰鬥發生的位置,就像是冥冥中有一隻巨手,正在指引所有人逃離……
“撲克牌?”
看到那些牌麵,幾位通天星位的擁有者,都像是回憶起了什麽,表有些微妙,“……是黃昏社的人?”
在場的這些人,都與黃昏社打過照麵,尤其是天樞界域時陳伶的撲克牌退場,讓他們印象尤為深刻。
“攻無極界域的,是黃昏社的人?”
“這樣就說得通了……他們多半是收到了要刑紅心6的消息,所以直接趕過來了,不過一個紅心6,居然能讓他們用這麽大陣仗嗎?”
“話說回來,他們居然在指揮民眾撤離?真的假的?”
“不要驚他們,暗中跟過去,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眾人同樣跟著天空中的撲克牌標識前進,輾轉十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了一片好似廢棄工廠的地方,數不清的民眾正聚集在這裏,似乎都是被撲克牌指引而來。
他們中大部分是穿著廠服的工人,麵憔悴蒼白,甚至有一部分已經躺在地上,七竅都開始流淌鮮,看起來命不久矣。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唬媽啊!!!”
“……”
“你們看到我兒了嗎?之前被強行征調到四廠去了,從前天開始就沒給家裏回信……你們有人看見了嗎?!”
“……”
“上個月還好好的,怎麽進廠幾天就變這樣了……”
“……”
“兒子,你再睜眼看看媽媽,再睜眼看看媽媽……你再堅持一下,媽媽去給你喊醫生!”
“……”
一部分被指引而來的中老年影,焦急的在人群中穿行著,他們都是因為年齡和疾病沒有被工廠征調的居民,與自己被調進廠裏的子分開多時。
他們有人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平安相見;有人則看著輻太重病倒不起的的孩子,苦痛哭嚎;而有人的孩子,則已經倒在了黎明降臨之前……
“讓一讓。”
一個聲音平靜的從人群中響起。
刺啦——刺啦……
重拖在地麵的刺耳聲響,打破了悲哀的哭喊,隻見一個穿著呢大,戴著藍圍巾的影,正拽著一猙獰的狼牙棒,往這裏緩步走來。
或許是楚牧雲的氣場太過嚇人,一旁的眾人都呆坐在原地,本不敢妄分毫……
他們就這麽看著楚牧雲來到那七竅流,呼吸微弱的年輕工人前,那雙平靜眼瞳中藍微泛起,單手攥狼牙棒,高高舉起!
“他想幹什麽?!”塗天見此,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就要從崔染領域中衝出!
下一刻,一隻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李生門若有所思,“黃昏社,呢大,藍圍巾,喜歡用暴狂野的工……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屠聖手,黑桃7?”
在眾人愣神之際,楚牧雲手中的狼牙棒,已經朝著奄奄一息的工人呼嘯砸落!
砰——!!
飛濺,骨骼寸斷。
當溫熱鮮濺灑在周圍幾人臉頰,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看著被楚牧雲一錘砸爛的影,恐懼與憤怒同時攀上心頭!!
“混蛋!!你幹了什麽?!”
“你不是黃昏社的人嗎?!是你們指引我們過來的,為什麽要對我們同伴下手?!”
“你這個畜生……!!!”
“……”
就在幾個氣方剛的年輕人準備衝出來,跟楚牧雲拚個你死我活之際,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
“等一下……你們看!!”
眾人回頭去,發現原本一灘爛泥的工人,正在眼可見的修複重生,原本細長的骨骼變得壯而結實,灰白的重新泛起紅潤澤,甚至仔細去,整個人都比之前長高了三公分!
沒過幾秒,他便悠然蘇醒,看到所有人都在死死盯著自己,茫然的撓了撓頭:
“什麽況?都看我幹嘛?”
“臥槽!!神醫啊!!!!”
這一幕直接看傻了眾人,他們欣喜若狂的衝上前抱住恢複健康的同伴,罵罵咧咧的說些什麽,場麵混無比。
楚牧雲隨意的甩了甩狼牙棒上的跡,淡淡開口:
“第七十七個……”
他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傑作,而是隨意的向一片空地走去。
狼牙棒拖在地上發出呲啦聲響,楚牧雲那雙泛著湛藍微的眼瞳,平靜凝視前方,與此同時,那隻始終在口袋裏的左手,隨意的向側虛無一撕……
虛無像是被揭開的偽裝,被楚牧雲撕開一角。
零碎的花瓣在藍圍巾旁飛舞,幾個影正站在偽裝之後,像是一群被揭發的窺者,神震驚而錯愕!!
“天樞界域的小輩……看,可不是個好習慣。”
楚牧雲的腳步沒有毫停頓,他隻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甚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又或者,當他們來到這裏的第一時間,【瞳】就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