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目呲裂,甚至想要撲上來將虞疏晚一同拖地獄,可還沒來得及上前作,腰部以下的痛楚就讓不敢隨意彈。
虞疏晚果然惡毒。
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痛苦,卻無法死去。
然后高高在上地看著自己,仿若是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虞歸晚垂下眸子,手指深深地陷地面,早先保養得當的十指早已滿是瘡痍。
從前纖細干凈的指甲,也早就斷了干凈,約著跡和黑泥。
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對虞疏晚的恨意更是多了一分。
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
一旦等到虞疏晚將藥材收集好,自己就了人彘,那就是一生一世都只能痛苦的活著!
還要報仇才行!
不管是在學校還是穿越到這兒,吃過最大的虧都是在虞疏晚的手上!
此仇不報,這一生都不能安心!
虞疏晚看著不的模樣,再次開口說道:
“你我二人的生辰應當是一起的,算起來,你也快及笄了。
你放心,不管怎樣,我好歹會讓你過完一個健全的及笄禮。”
親眼看著虞歸晚的手蜷起來,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虞疏晚這才施施然站起離開。
聽見聲音消失,虞歸晚這才惡狠狠地抬起眸子看向門外,眼中多了一些讓人捉不定的緒和的興。
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虞疏晚才回來過自己的第一個生辰,定然會辦得熱鬧非凡。
自己那個時候也未嘗不會有機會逃離這個鬼地方!
對!
還有賀淮信!
虞歸晚找到了生路想要大笑起來,卻又死死地捂住自己的,任由興的眼淚從眼角落,生怕被旁人發現一般。
偏偏窗外早已有一雙眼睛將眼前的一切都收眼中。
虞疏晚勾起角,將上的斗篷攏了攏,轉離開了竹林小筑。
剛才的消息是故意給虞歸晚的。
這兩日的時間并沒閑著,而是想辦法能夠從某個方面下手將賀淮信的青云路斬斷。
可思來想去終究都是不夠穩妥。
恰巧啞奴來報虞歸晚在竹林小筑的況,一下子就想到了虞歸晚。
雖然虞歸晚的確有幾分小聰明,可卻都還在的掌控范圍。
虞歸晚的小聰明幫不了自己,卻能夠幫到,留一命也未嘗不可。
虞疏晚一想起那個神的007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自己這一回折騰了這麼久這個做系統的東西也沒有出現,可見,的確是不會再出現了。
虞疏晚的心都變得輕快起來,中午用飯的時候也更是破天荒地多吃了兩碗。
虞老夫人看出的心不錯,含著笑意讓知秋給端來一碗消食的山楂水。
“難得看你這麼高興,可是有什麼好事兒?”
虞疏晚原打算將所有的事都告訴虞老夫人,可話到邊,終究還是賣弄了一個關子,
“馬上就要跟祖母一起過生辰,我能不高興嗎?”
“那之前跟你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也不見你上心,如今是終于有了些期盼?”
虞老夫人也并不在意,姑娘家的想法一天一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仔細地叮囑著,
“……你父親是個不會管事的,我又無法管事。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讓你用從前的東西,也免得讓你委屈。
可府上的宴會禮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
準備的時間長,質量也相對而言更好一些。
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或是什麼其他想改的,只管找你父親去改就是。
你不要怕麻煩他,也不要怕和他有了關系往后扯不清,你們之間的緣就注定了你們這一生都扯不干凈。
該是你的東西,莫要像個傻子一樣往外推。”
虞老夫人語重心長,虞疏晚也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著想,乖巧地點頭應下,
“孫不會吃虧的,在這方面上,孫明著呢。”
虞老夫人卻并未像從前一般夸贊,反倒是搖搖頭,
“你要真是明著,就不會什麼事都自己扛著。
那是你的父母,該用的時候就是要用。”
“我沒有用得著侯爺的地方,至于蘇錦棠,祖母覺得我該信嗎?”
虞疏晚莞爾一笑,
“這些事祖母不必憂心,我心里面都有數呢。”
見虞疏晚固執己見,虞老夫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轉而又說起了其他的話題。
寒暄一陣以后,虞疏晚就出了虞老夫人的房,看見虞歲晚站在走廊下又對著招手。
“姐姐,剛剛我出去的時候,那個葉瀾又找到我了,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問題我已經回絕許多次,這次要答應嗎?”
哦對,差點忘了還有葉瀾。
虞疏晚微微頷首,
“應下吧。”
虞歲晚眼睛一亮,期期艾艾地問著虞疏晚,
“那這一次我能跟著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保護姐姐,順便看看那個葉瀾到底有多惡心。”
讓小孩提前見識一下人心險惡,也并無不可。
虞疏晚并沒多想,自然是欣然應下,惹得小孩一陣歡呼。
不多時,虞歲晚就眉飛舞地回來坐在虞疏晚的面前,將約定好的時間和消息都同虞疏晚說了清清楚楚。
“其實我很不明白,姐姐分明在京城里面已經有很不好惹的名號了,為何還總有人想要上前來一覺得自己是例外?”
歡欣以后,虞歲晚便就不解地問著虞疏晚。
虞疏晚給倒了一杯茶,風輕云淡道:
“因為總有人覺得自己很特別。
即便是有前車之鑒,也不覺得自己會是前車之鑒里面的人。
說白了,就是自負。”
“自負是不是很不好?”
“你若是能力足夠,攪翻著天下都行,何在乎好不好?”
虞疏晚嗤笑,
“也只有鼠目寸之人會將目放在這些爭斗之上。
有這個毅力,他做什麼都行,偏偏選擇這一條路,可不就是活該?”
虞歲晚似懂非懂,想繼續問又怕虞疏晚說笨,隨即撒將話題又給扯到了自己之前做的弩箭上。
“我之前那個弩箭做不出來的地方如今已經鉆研出來了,雖不說十全十,可也算得上極好的東西了。”
“這麼快。”
虞疏晚有些意外。
畢竟那個東西著實是有些復雜,給拓跋那邊的雖說是殘次品,可也算得上是不錯的東西。
虞疏晚早就想過了。
若是虞歲晚研制不出來更好的,那到時候直接以火槍在戰場上搏之,照樣是倒的勝利。
虞歲晚很是驕傲,
“答應姐姐的事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只是那個火槍我還得再研究研究。”
這些都不急,虞疏晚不催,只是含笑說道:
“你自己看著來就是。
這些事我既然給了你,你也算得上是個管事兒的,總要有自己的主意才是。”
虞歲晚的雙頰紅撲撲的,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姐姐對我真好。
我才來的時候還聽信了虞歸晚那個壞人的讒言,差點傷了姐姐,實在是對不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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