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并非裴老夫人重拿輕放。
而是還要聽一聽,李卿落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李卿落起,先在裴老夫人腳邊坐下。
然后低頭,溫順的趴在裴老夫人的膝蓋上。
“祖母,對不起。落兒借著您的勢力,今日真的,好好的出了一些氣……”
雖然,心里也并沒有痛快多。
但是祖母罵的那些話,句句真心,都是為了李卿落。
雖然有利用祖母,借著祖母的勢力的心思才走到這一步,但實在慚愧至極,所以想讓祖母知道,其實是個多麼私的人。
裴老夫人卻并沒有怪罪。
反而溫的的頭。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也是走投無路了。”
“我們祖孫倆,何其相似?”
“只是我曾經有個厲害的娘家,祖母自也有底氣,所以才能一甩袖子,遠離紅塵。但是你呢?”
“你里流的,可也有我的。你的遭遇,怎麼能讓祖母不心疼?不去管你?”
“祖母愿意被你借勢,從祖母同意和你下山的那日起,祖母就是愿意的!”
原來,祖母什麼都明白?
李卿落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卑鄙!
沒想到,重生一世,還能收獲真正的親緣之。
那便是上一世錯過的祖母!
祖母的真心,真真實實的覺到了。
這一刻,祖孫倆握著彼此的手,缺失的所有,好似都在這一刻找到了甘霖,澆灌了們早已干涸的心。
以后,們再也不是孤獨的了。
祖孫倆相視一笑,這一瞬間,之前所有的霾誤會,好似都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裴老夫人心好了很多:“祖母以后不強求你去他們跟前,去修復什麼狗屁父母兄妹了。他們沒心,祖母有!”
“我們落兒以后有人疼,我們落兒以后,就跟著祖母好不好?”
李卿落笑了:“好。祖母,我跟著您上青松觀去吧?落兒愿意青燈一輩子。”
裴老夫人腦袋:“傻孩子,還是嫁人去吧。去山上,雖然去遠離了紅塵,但是太苦了。”
苦?
怎麼會呢?
有祖母呀。
李卿落還不明白。
裴老夫人不與說這個,又問了一遍,到底想如何收拾李恪川。
李卿落:“祖母,孫心里確實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裴老夫人:“你說,祖母聽聽。若是可行,祖母可以幫你!”
李卿落搖了搖頭:“祖母,這件事您讓孫自己做吧,您畢竟是他祖母,下不了手的。”
裴老夫人冷哼一聲:“瞧不上誰呢?我的心,著呢!”
李卿落笑:“不,祖母是世上,最心的祖母。”
裴老夫人摟著,高興不已:“小猴頭。罷了,我把鄧嬤嬤派給你,以后就去你邊,有雀兒,們祖孫倆會更默契幫你做事。”
“祖母再給你個東西,這個令牌,是祖母的信。你若是想要什麼人手做事,就拿令牌讓鄧嬤嬤去給你辦,整個金陵城,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
一塊牌子落到李卿落的手上。
李卿落寵若驚的捧著。
祖母出開國將侯的裴家,自己又是當年大梁唯一的將軍。
這牌子什麼分量,可想而知。
李卿落立即收好,“那落兒就謝過祖母了。”
裴老夫人見這副毫不扭又落落大方的樣子,心中仍止不住的酸楚。
這麼好的孩子,他們怎麼就偏偏瞧不見呢?
不過,裴老夫人仍正著臉,嚴肅的與李卿落說了一件事:“落兒,答應祖母。你想如何設計你兄長都可以,但唯獨,要留他一條命!”
李卿落低下頭去,半響后才點了點頭:“是,祖母。落兒答應您。”
還真了殺心了?
裴老夫人原就知道,心里是個有自己算的娘,絕不會是任人拿的柿子。
罷了,由去。
這回,也是確實是夠委屈了。
那李恪川,也該吃些苦頭了。
不然這李家,遲早沒落。
李卿落在靜慈堂歇息了兩日后,便又回了紅楓館去。
紅楓館雖然鬧鬼,但李卿落卻并不怕。
覺得,這世上的鬼,哪有人可怕?
再說紅楓館的到底是人還是鬼,也要揪出來才知道。
一回到紅楓館,李朝靖就派人將一千兩銀子給李卿落送了過來。
裴老夫人派了幾個有手的嬤嬤在紅楓館外面守著,說是李恪川十丈都不許靠近。
以后,李卿落也不必再去給爹娘請安,甚至任何事都不必再和前院招呼,只管和靜慈堂那邊說就行。
甚至,想出門去賺錢這個想法,裴老夫人也不是那麼反對了。
只是讓先養好子。
李卿落對此比收到一千兩銀子都還要高興!
不過,到底也有些家底了,立即就讓雀兒將這一千兩收好。
然后又從自己以前的小私庫里拿出五兩銀子,讓雀兒去辦一桌好酒席,今晚在紅楓館大家一起吃喝慶祝。
看到的私庫,雀兒都驚呆了。
“姑娘,您哪里來的這麼多銀子?”
李卿落眨眨眼:“我之前不是跑出去做了一回生意麼?加上機緣巧合得了兩回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便是那時攢下一些的。”
雀兒驚愕的長大了,滿臉不可置信。
這事傳到裴老夫人耳朵里時,也很吃驚。
“當真?自己,已經有了一百兩的私房?就之前鉆狗出去了兩回,就賺回來的?”
鄧嬤嬤點著頭,說的千真萬確的。
裴老夫人不由一笑:“有些意思。果然是我裴秀珍的后人!”
“對了,近來可有什麼行?”
裴老夫人已經等了許久,也想知道,李卿落到底會對李恪川怎麼報復。
那李恪川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妹妹會報復他似的,近來也異常安靜。
就像是蟄伏在黑暗里的一頭野,在等待給李卿落這個主出擊者,可以致命回擊。
這兄妹二人,算是徹底反目仇了。
一想到此,裴老夫人還是嘆了口氣。
鄧嬤嬤:“姑娘讓老奴去做了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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