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以為姜慈會攔阻這個家暴男,不讓他離開。
沒想到姜慈竟然放他走了。
他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地問道:“姜大師,你在他家的時候那麼兇殘,咳咳,那麼正義,怎麼現在又放他走了?”
“他要是回來報復大姐的一家老小怎麼辦啊?”
張燕芬也害怕道:“是啊,我父親現在還癱瘓在床上不能挪,我跑了,他們怎麼辦,還有我大姐一家,以前就經常被這個畜生擾……”
姜慈只問道:“你們住的附近有養豬的麼?”
“有,就是李永自己養的,養了幾頭,就在離我們房子幾百米遠的荒廠子里。”張燕芬如實說道。
李永年紀大了,又好吃懶做的找不到什麼工作。
他就買了幾只小豬仔養著,現在已經養大,差不多到賣的時候了。
池澈膽戰心驚道:“姜大師,你該不會真要把他剁碎了喂豬吧?這可是犯法的啊!”
姜慈幽幽看他一眼:“誰說我要親自手了?”
池澈看向虛弱到快要不能自理的張燕芬,“讓大姐手?”
姜慈淡然一笑:“我只設局,只要他走局中,那就是他的命數了。”
李永的面相已經有滅頂之災的跡象了,上也多了一淡淡的黑氣。
他,命數將盡了。
隨后,姜慈陪著張燕芬回到老房子里收拾的行李。
張燕芬邊收拾邊心酸的落淚,“姜姑娘,我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那五個可憐的孩子也不會……”
池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盼娣,言又止。
姜慈眼神示意他不要多事。
張燕芬收拾好東西的同時,姜慈也在老房子里了一張符篆。
符篆會迷人的心智,如果是意念強大者就不會騙。
如果是心懷怨恨的人,那必然中招。
這張符對現在的姜慈來說,幾乎耗盡的神力和力。
池澈開車送張燕芬回父母那,姜慈一路上都閉著眼睡覺。
到達目的地下車。
姜慈才睜眼,要求和張燕芬一起回家。
池澈好奇,屁顛屁顛跟著去了。
張燕芬的父母住的地方更老舊殘破,一到下雨天屋頂就會雨,經常打被褥。
父親被打斷了兩條,雖然經過治療,但效果微乎其微,已經不能下地了。
他們仨進去時,張燕芬的母親正在給父親端屎端尿,拭。
看著佝僂著軀的老母親,張燕芬泣不聲的撲上去。
得知兒終于擺李永那個畜生,母倆哭一團。
姜慈進屋看張父的狀態。
張父狀態特別差,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老人變得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了。
被李永打斷的雙再也無法站起來,已經出現嚴重的萎,骨質疏松。
池澈在醫院見過很多窮苦的病人,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們居住的環境,心酸得眼睛都紅了。
張父張母住是土坯房,外墻已經開裂了,地上堆著各式各樣的生活雜,墻上也釘著很多釘子,掛滿了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屋子的墻角因為都發霉了,這個家里可以用臟差來形容,其中還不知道藏了多蛇蟲鼠蟻。
張父蓋的被子發黃到看不出原本的,上面污漬很多,菜湯尿漬的都有。
張母雖然才六十多,但看起來蒼老得像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上半都佝僂下去了,還熱的招呼他倆坐下喝水。
池澈看著張母用洗干凈的飯碗端著水過來,急忙接過來,心更酸得厲害了。
張燕芬常年被李永管控著,本不出時間來看老父母,現在終于能回家了,卻看見老父母過得比自己還差,悔恨愧疚得不行,背過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家眼睛都紅通通的。
只有姜慈好像沒什麼反應,一臉淡然的給張父把脈,又檢查他的傷,片刻后吩咐池澈:“把你醫藥箱里的銀針包拿來。”
“你要銀針干什麼?”池澈雖然詫異,但還是乖乖把醫藥箱取來。
在三人震驚的目下,只見姜慈拿出銀針就要往張父的上扎。
池澈急忙住:“姜大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我能讓他下地,你能嗎?”姜慈睨了眼他。
“我……我沒這個把握,等去醫院做過的檢查再看。”
“不能就閉上。”姜慈說罷不再理會他的阻攔。
下針又快又準。
張父突然痛出聲。
“姜大師快停手吧,他都被你扎疼了!”池澈急忙道:“你又不是容嬤嬤,再扎下去,老人家真要出事了!”
張母卻一臉震驚道:“老頭子,你真的覺得疼嗎?”
張父點了點頭,那張灰暗的老臉上多了幾分激,“是真的!哎唷,又疼了!”
“我家老頭子自從被那畜生打斷,去醫院治療回來后就下不了地了,這麼久早就癱瘓沒有知覺了。”張母激地說道:“大夫的針灸好厲害啊!”
把姜慈當做是醫生了。
隨著姜慈繼續下針,張父只覺雙的應力漸漸回來了,不老淚縱橫,當場要翻床下來給磕頭。
“老人家不必客氣,你常年臥床部萎得厲害,明天開始多按加強一下鍛煉,以后正常走路是沒問題的。”
姜慈又吩咐張燕芬:“你父親有貧和營養不良,你需要給他們買一些老年人的營養品補充一下營養,平時飲食要葷素搭配。”
“好好好,謝謝您了!”張燕芬激得落淚,但很快被自己目前捉襟見肘的況搞得面一尷尬。
姜慈也看出的窘迫,從兜里掏出錢,數也沒數全都塞給了。
“你還在坐月子,自己也要注意,我等會兒給你們一家三口各開三份藥方,有時間去抓藥,按時喝下就可以調好了。”
看著姜慈的所作所為,池澈早就目瞪口呆了。
不僅有眼,認識鬼差,飆車技堪比職業賽車手,會以暴制暴懲罰惡人,現在竟然還會點,會針灸之法,會開藥方,一針下去就能讓癱瘓已久的老人枯木逢春!
池澈滿眼驚艷。
就差給姜慈跪下問問:
大佬,請問還有什麼是您不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