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莊穆楠的目一直看著周琛。
見周琛坐在那里喝悶酒,一句話不說,莊穆楠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一幫人起哄,莊穆楠撥通了盛梵音的電話。
盛梵音還在辦公室加班,接到莊穆楠的電話還突然的。
“又怎麼了?別告訴我又有人要起訴你。”
“哎呦,阿音就不能盼我點好?”
原本就是打趣的一句話,盛梵音合上電腦準備下班,“說吧,什麼事兒?”
莊穆楠和幾個好友對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說,“阿音,周琛喝多了不肯走,我們幾個一湊近就要挨他的揍,他現在迷迷糊糊一直你的名字。阿音啊,要不你辛苦一趟,幫我們把他勸走?”
好友給他豎起大拇指,滿眼贊許。
盛梵音的手一頓,“你們幾個都沒辦法,那我就更沒有辦法了。”
“怎麼會呢?周琛一向最聽你的,阿音,你就……”
“你記錯了,他一向最聽姜末的。”
的意見周琛從來不聽,相反的,姜末的話他言聽計從。
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
莊穆楠尷尬了,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怎麼就張胡謅出口了?
“阿音呀……”
“好了,有你們在他不會出事兒的,就這樣吧,拜拜。”
電話被掛斷的特別決絕,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干脆利落。
莊穆楠的目緩緩看向周琛,烏云布,下一秒就要傾盆大雨而至似的。
這個時候的周琛,當真有點可怕。
他小聲安道,“周琛,不然我看還是算了。阿音的心可能真的不在你上了,你再怎麼強求也沒用啊。”
現在的周琛聽不得這種話,怒視著他低吼,“你住口,的心怎麼可能不在我上,不可能。”
莊穆楠也生氣了,趁著酒勁兒說出心里話。
“周琛,你夠了。我和你是朋友不假,可我和阿音也是一起長大的,這些年阿音對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是你一直裝作看不見,現在好了,人家決定收回對你的,你又不甘心了?你以為你是誰呀,阿音就要原地等你一輩子?告訴你,我早就看不慣你這種作為了。阿音這次做的太對了,我要是阿音,也離你遠遠的,不想多看你一眼。”
倏地,周琛一拳打在莊穆楠角。
莊穆楠也急了,揮手就是一拳。
見狀,其他人立刻把兩人給拉開。
“差不多得了,你們倆還真打起來了,傳出去都不夠被人笑話的。”
莊穆楠吐了一口沫子,“他欠打,早就該把他打清醒的。”
周琛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轉離去。
這邊,盛梵音的車送去保養了,晚上只能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車子停在小區門外,盛梵音付了車費才下車。
一步步往前走,突然就看見不遠靠在豪車引擎蓋位置的周琛,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麼晚了,周琛怎麼會在這里?
而且方才莊穆楠不是和說,周琛喝了多嗎?
“你家里的燈沒亮,我就知道你還沒回來。”周琛的聲音著冷意。
盛梵音總覺得今晚的周琛有點不一樣,多了一分警惕,“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
盛梵音想要從另一側進小區,而周琛的步子直接跟了上來。
“晚嗎?以前我應酬回家,哪怕是后半夜回去你也會一直在沙發上等我,再給我準備一晚醒酒湯,看著我喝下你才肯去休息。現在不過才九點多,你就和說我晚嗎?”
“阿音,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周琛痛苦的說,“阿音,我心疼,疼的呼吸都是痛的,你知道嗎?”
盛梵音僵的站在原地,眉頭微蹙,“周琛,你喝多了,我現在給你的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一邊說,盛梵音一邊找號碼。
可號碼還沒找到,周琛雙手抓住的手腕,強迫的按在他口。
“阿音,我這里現在很疼,真的太疼了,你不到嗎?”
周琛的手勁兒太大了,盛梵音的手腕被的生疼,“周琛,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放了你?那誰放了我?我的心空了,被你搬空了,阿音,沒有你的我會死,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去死嗎?”
“你瘋了。”
盛梵音用力掙扎,但和喝了酒的周琛比實在是懸殊,被周琛拖拽到車上。
周琛冷著眼發狠,單手扯下領帶綁住盛梵音的雙手。
他把盛梵音按在椅座上,手指將額前散落的碎發收攏,掌心著白皙的臉頰。
“阿音,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等明天一開門,我們就去復婚。這次我一定好好對你,我把整顆心都給你。你不是喜歡孩子嗎?我們生兩個好不好?一個男孩,一個孩,爺爺也一定會很開心。”
盛梵音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周琛,“周琛,我看你是真的瘋的不輕。”
周琛俯而下,刺鼻的酒味沖擊著的嗅覺神經,盛梵音繃了神弦。
“阿音,我沒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些年我習慣了你在我邊,習慣了你對我的好,把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所以選擇忽略了你的。可當你真的離開我,我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我對姜末的更像是一種好奇,一種挑戰,我真心喜歡的人是你。”
“阿音,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穆楠說你心里已經沒有我了?可我本就不信,你了我十幾年,怎麼可能說不就不了呢?”
周琛試圖說服自己,他嗤笑,“等我們復婚之后,生活就會恢復正軌,阿音,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我不會和你復婚,周琛,你死了這條心吧。”
周琛的眼神忽然變得森,“我知道,你被許垏珩迷了眼,才會這麼對我。可你以為他就是什麼好東西嗎?”
盛梵音氣的發抖,“他至比你強。”
“比我強?”周琛冷笑,拿出手機找到姜末剛剛發布的朋友圈,“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說的比我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