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給所有染者都已經注完畢。
但這其中卻出了個小曲。
村長大鐘的妻子——那名即將臨盆的孕婦在注之后,當場就要生了。
這里又沒有婦產醫生。
云清只能拉起簾子,著頭皮親自上陣為接生。
又是好一番折騰,好在最后母子平安。
云清倒是弄了滿,手臂還被疼到忍不了的孕婦抓了幾道口子。
好在車上還有備用的干凈服,云清升起擋板,直接在車后座換了服。
“夜煞。”一邊換服,一邊叮囑前面開車的夜煞,“別告訴你家君上,我給人接生了。”
本來霍景深被強留在家,已經心有怨氣。
再知道給人接生,又了點傷,怕是更加不高興。
前排開車的夜煞看了眼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來電顯示,君上……
他干笑了聲:“呵呵,都聽您的。”
在他跟來的時候,君上就給他發過消息,讓他將手機保持通話狀態,蓮花村這有什麼消息,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回到別墅,客廳里亮著一盞燈。
但不見霍景深的影。
云清輕手輕腳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里面也一片亮堂,依然沒有霍景深的影。
人呢?
正納悶。
突然騰空,被人自后打橫抱起。
云清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手摟住了來人的脖頸。
這棟房子里,除了霍景深自然不會出現第二個男人,看著男人俊有些冷意的側,出討好乖巧的笑容:“還沒睡啊?”
霍景深掃了一眼,不搭腔。
將人直接抱進了浴室。
里面已經放好熱水,連的睡和都準備好了。
云清對這些習以為常。
這是霍景深日常會為做的。
“老公真好。”云清甜,笑瞇瞇地推著霍景深出去,“你出去等我洗白白。”
霍景深這次卻沒吃這套,捉住的手,將人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轉去取醫藥箱,只吐出一句:“把傷口出來,上藥。”
云清笑容僵在臉上,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你都知道了?都是小傷,沒什麼的……”
霍景深拿著醫藥箱回過,蹲在面前,黑沉沉的眼,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地開了的袖子。
上面是人留下的抓痕,條條的……
霍景深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
云清忙道:“那孕婦生產,準備不足,肯定痛得不行,抓我兩下很正常……你可不能跟個孕婦計較!”
霍景深輕吸了口氣,“我說要計較了?”
“……那你臉這麼臭干什麼?嚇我一跳。”云清小聲嘟囔,對上霍景深那雙幽邃沉晦的眼,當時悻悻地閉上了。
霍景深將手拉過來,細致地給消毒上藥。
浴室,氣氛安靜得讓云清有些心慌。
“霍景深……”用另一只手,輕輕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看著他的臉,“你真生我的氣了?”
霍景深默不作聲地將傷口包扎好,才終于重新看。
“你要做的事,我從來不攔著,但你傷了,為什麼打算瞞著我?”
他氣,在他面前還要逞強。
云清從霍景深臉上竟還讀到了一委屈。
失笑,心里得一塌糊涂。
“對不起,我是不想你擔心……”云清認真地道歉。
霍景深對上那雙清麗的眼眸,“還有呢?”
他知道,還有別的顧慮……
論嫁了個太聰明的老公,是什麼驗?
云清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如實道:“還有,現在整個華洲一團。最高首領路易斯槍殺花正道的事,你直接捅給了花家,花家這些年基深厚,估計借此機會,直接反了……現在華洲高層又是不堪。”
云清抬眼著霍景深:“你當然不會跟個產婦和新生兒計較,但在華洲這些時間,你忍得也辛苦,現在狄千燃的部隊就在外面,還沒有撤離。我是怕你真的不高興,一聲令下……”
“小小一個華洲,不值得我一聲令下。”霍景深淡淡接過話,“我也知道戰爭對你來說,是最不想看見的。”
云清有些憤懣:“那些所謂的人上人,人心不足,苦的都是下層好好過日子的老百姓……”
霍景深了的頭,“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不一兵一卒。”
“說給我聽聽!”云清倒是來了興致追問。
霍景深有點無奈,“你先進去躺好,待會兒水要涼了。”
這是自己老公,云清當時沒什麼形象地了服,就往浴缸里躺著,霍景深拿住傷的手,免得沾到水。
“快說快說。”云清催道。
霍景深一邊替洗頭,一邊口吻平靜地道:“現在華洲的禾,我讓狄千燃去支持他”
“不過他是路易斯提拔的親信,會愿意嗎?”
霍景深輕嗤:“誰不想吶?”
這一路走來,云清也看過太多太多為了權力地位,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了……
心里唏噓,但也知道人如此。
“……那你呢?”云清直勾勾地著霍景深,“你要是有登云梯……”
話沒說完,霍景深低頭吻了上來,他眸幽邃,溫脈脈,仿佛眼里只有一個。
“我有,自然是先拿給你看喜不喜歡。你不喜歡就砍了當柴燒。”
他要什麼登云梯,他只要一個云清。
云清滿眼都是溫,“霍景深,你真好。”
“你更好。”
兩人頸溫存,云清忽然想起什麼,猛地撲騰坐起來,“對了,花楚玉怎麼樣了?”
霍景深被甩了一臉水,有點無可奈何。
“走了。跟喬野,一起回北城了。”
云清很是欣,“我就知道,是最通灑的孩子。我們家小野是撿到寶貝了。”
“嗯,我們明日也該,去跟團團和圓圓匯合了。”
云清點點頭,“我好想他們。”
霍景深溫聲道:“等你睡醒,就能見到了。”
云清白他一眼:“我又不是豬,哪能那麼嗜睡!你等著,我明天一早就起來!”
……
翌日。
夜煞站在臥房門外,有點為難:“先生,飛機已經備好了。太太,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門緩緩打開一條。
霍景深從門里冷冷覷了他一眼。
“催什麼?”他回頭看向床上睡得正酣的小人,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我家霍太太子弱,嗜睡。等醒了再。”
他們這一生,徐徐度之。
有在旁,又有什麼好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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