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瑜眨眨森森的大眼睛,囁囁喏喏地對著兩小食指:
“瑜兒想……想吃娘親做的薄撐糕……”
“……什麼糕?”云清清一臉茫然。
鬼娃娃又說了一遍,還是沒聽懂。
了會兒額,長出一口氣:
“沒事,等我打聽打聽你說的這個薄什麼糕……”
“薄撐糕~!”
“哦哦,等找到會做的人了再做給你吃。”
在那之前,就先讓他跟在自己邊吧。
于是。
晚飯時間,蕭長珩沒見到自家王妃,問就是有點事在自己院里吃了。
然后沒多久就見南征來匯報,面還有點古怪:
“王爺,有下人說看見王妃……”
“嗯?”蕭長珩停筷,等著他說下文。
“有人看見王妃院里……好像多了個娃娃。”
蕭長珩:“?”
南征:“咳,王爺您沒聽錯,就是娃娃……”
“走,”蕭長珩放下筷子,“去看看。”
等到了云清清的房間門外,某王爺皺起了眉。
之前盲了幾年,他的其他觀十分敏銳,房間里怎麼會出一……燃香的味道?
還能聽到細的音,真的有小孩子在說話!
他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門打開了,但不等蕭長珩開口說話,迎面就飛出一張符篆“啪”地在了他額前。
蕭長珩:……
南征默默地額,王妃你咋還/上癮了呢。
“王爺你下次面能不能提前派人打個招呼,小瑜兒一鬼氣,你一這厄氣,你們兩個湊到一起我很麻煩的!”云清清站在門口掐腰道。
“小瑜兒?”蕭長珩瞇起眼,過看向屋。
果然看見一個三四歲大的娃娃,臉青白,腦門上著一張符,正蹲在香爐旁邊凝眉沉思。
香爐旁邊還擺著一盤糕點。
“娘親做的不是這個樣子哇,味道也不太像……”娃娃咬著手指嘟囔。
云清清回頭額:
“這都找了三個廚子了還是不行,聽描述果然做不出來嗎?”
“在做什麼?”蕭長珩看著這副場景,沒太懂。
云清清著下審視了他片刻,問道:
“你聽說過‘薄撐’糕嗎?”
“聽過,那是南邊沿海地帶的一種點心,味道不錯。
怎麼,你……還是這娃娃想吃?”蕭長珩似乎有點明白了。
云清清瞪大眼:
“你還真知道!那你知道哪里有廚子能做嗎?六皇子就差這個就能轉世投胎了。”
可算有希了,想趕把六皇子送走。
蕭長珩總算搞清楚了在忙活什麼,低笑了一聲。
“我倒是知道哪里有人會做這個,不過現在也沒法馬上把人找來啊,等回京后帶你去。”
“一言為定!”既然有眉目了,云清清也就不急于一時。
“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別老給我這東西?”蕭長珩指了指自己的臉。
“呵呵,那不是事急從權嘛!那我現在就把六皇子收進符里,你就不用這個啦!”
云清清樂了,拿出一張符收了鬼娃娃,某王爺的臉終于解放了。
“王爺還有事嗎?沒什麼要事的話……”還是明天再說吧。
打了大大的一個呵欠,聲音含糊不清。
“沒事,你乏了就先休息吧。”
蕭長珩的目深了深。
云清清著眼睛進了臥房。
南征推著蕭長珩出了院門,就聽王爺吩咐道:
“讓廚房隨時備好膳食,沒吃晚飯,若半夜醒了定會。”
“遵命!”南征利落地應下,自己都沒覺角出了姨母笑。
能讓王爺如此上心的,也就只有自家王妃了。
……
第二天秋獵正式開始。
云清清本以為秋獵會像往年一樣,是男人的事,們這些眷只要負責貌如花,等著就行了。
哪知皇上今天突然改了規則,說每隊的領隊都要帶上正妻隨行。
據說是國師夜閉關之前留下錦囊,言西北局勢將有異,若應對不慎社稷將有大劫。
唯有天命之師方能解除這場危機,而這天命之師究竟是哪一支隊伍,便要由本次秋獵來確定。
天命之師的將領妻宮的福澤庇佑,也是國師算出來的,這才有了這條奇怪的新規則。
云清清看了眼太子的隊伍那邊,發現云白蓮已經換上了適合騎行的輕便裝,臉上戴了個銀制面,看起來頗有幾分英姿。
葉知珅果然也在太子的隊伍里。
而蕭子睿志得意滿信心十足,皇后也十分期待地看著他們那一組。
心里就有數了,找那麼多借口,果然是為了讓云白蓮參與秋獵,看來他們早已有竹了呢。
只可惜啊,那狗渣男頭腦的黑氣越發濃重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云清清心里正盤算著要不要再提醒葉知珅一聲,忽見蕭子睿迎上了自己的視線,眸深了深,角竟扯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來。
油膩得差點把早飯yue出來。
云清清直接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
葉知珅那倒霉家伙,還是自求多福吧,反正有的符在,命丟不了。
但不理人,別人卻閑不住。
云白蓮剛剛牽過自己的馬,就看見蕭子睿在遠遠地沖云清清笑。
頓時了拳,徑直走到云清清面前,掩口輕笑道:
“姐姐你怎麼穿這樣,這秋獵可不是彈琴繡花,你算這連騎馬都跑不快吧?不怕拖攝政王殿下的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