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什麼,我有手有腳,還沒老到不認識路的地步。”
小老頭板著臉,佯裝著一本正經,可是,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卻在出賣他。
南若安忍不住做了個鬼臉,“你啊,都快七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不服老。”
小老頭瞬間哈哈大笑,“你爸哪有你說的那麼老,今年才剛滿60周歲好嗎?”
南若安本來是開玩笑的。
可是,小老頭這句話,卻讓莫名陷了一陣傷之中。
看著小老頭兩鬢斑白的頭發,忽覺記憶中那個兩袖清風、走路板正的鐵骨男兒,已經正式步了老年階段。
南若安不自覺挽著小老頭的手,一邊帶著他往家的方向走,一邊心里盤算著,過段時間給小老頭好好把六十大壽辦一辦。
南若安把小老頭帶回了家。
小老頭背著雙手在買的房子里轉了一圈,沒有說好,也沒有說好,只問了一句:
“我打給你的那五十萬,夠不夠?”
“夠了夠了,算我借你的,等我過段時間寬裕了,我給你還回去。”
“不夠再問我要,還就不用了。我是你爸,不是債主。”
小老頭放下自己上背著的那個舊包,環顧了一圈后,又問,“我住哪?”
南若安當初買下這里的時候,就已經給小老頭預留好了房間,房間里的被褥這些,也都是按小老頭的喜好準備的。
南若安立刻推開房門,“爸,以后這就是您房間。您想來申城,隨時都可以來。以后就別住人家家里了,咱們在申城,有家了。”
小老頭突然扭過頭去,南若安注意到,他的肩膀在微微抖著,拳頭握得的。
南若安的心,也不由得發。
過了一小會兒,小老頭終于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沉著嗓說了一句,“閨,你可算出息了。”
南若安著的心,頓時一下松開了,“嘿嘿,以前你罩著我,以后啊,我來罩你。”
小老頭沒有回頭,可南若安分明看到他繃的舒展了,他笑著說,“好。”
這一晚,小老頭洗好澡,早早就睡下了。
南若安坐在客廳玩著手機,時不時盯著那扇閉的門,心里其實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小老頭說。
可是,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因為在父親面前,很多事,好像無聲勝有聲。
翻出手機里一張斑駁的黑白照片,那是小老頭當年和媽媽年輕時的結婚證照片,上次回去拍了下來。
照片里的人,披散著長發,明眸皓齒,和有著七分神似,是的媽媽。
如果媽媽在,該有多好啊——
南若安正傷著,這時,馮素蘭給打來了電話。
“寶貝,睡了嗎?”
南若安才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馮素蘭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語調溫親昵的很。
以前從沒聽馮素蘭這麼喊過,南若安本能地泛起一層皮疙瘩,“怎麼了,馮媽?”
“我……我的腰突然很疼,這個點了,去容院也關門了。你可不可以來我家一趟?我還是喜歡你的手法,比技師都專業,可以嗎?”
電話里,馮素蘭的聲音小心翼翼的,不像以前要求去幫按那麼理直氣壯。
畢竟,心里也清楚,南若安如今已經和許世霆分了手,嚴格意義上來說,們只能算陌生人了。
“馮媽,不好意思,今天我爸來申城了,我要陪他,您找下其他人,好嗎?”
南若安很有禮貌地婉拒了,拿出了小老頭做擋箭牌。
以前對馮素蘭有求必應,隨隨到,是因為那時候,把自己視作許世霆的未婚妻,連帶著他的家人,都屋及烏。
可如今,不會再那麼傻傻的,上趕著去無私奉獻了。
時過境遷,有許多事,過了,也就看清了。
“安安啊,可是,別人給我按的真的不舒服啊,你爸在又沒關系,他又不是孩子,你就不能……”
馮素蘭一聽南若安居然拒絕,一下就急了,說話的語氣都本能地重了幾分。
南若安沒等說完,就直接打斷了,“我爸是我最親的人,晚上我去不了。抱歉,您找別人吧,就這樣,我掛了。”
掐斷了電話,把電話扔在了一旁。
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鼓起勇氣敲開了小老頭的房門。
結果,發現小老頭穿得整整齊齊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書,那架勢,分明是在等。
“爸,您累不累?我之前空去學了按,我給您按按。”
“脖子是有點酸,和你安叔下了一天一夜的象棋下的。好,你來給我按按。”
“好的,爸。”
……
馮素蘭不死心,又一連打了好幾遍南若安的電話。
當確認那個曾經百依百順的南若安,竟不但拒絕,而且還不接電話,瞬間怒了,氣得把手機直接摔了出去。
“夫人,夫人,誰惹您生這麼大的氣?”
一直在馮素蘭邊照顧的傭人云嬸慌慌張張跑過來,看到馮素蘭發火,嚇得一冷汗。
“還不是那個南若安,你知道嗎?仗著和世霆分了手,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讓過來幫我按,居然拒絕我,還不接我電話。我倒是要看看,的心腸是不是能一直下去?等有天不住來找世霆求原諒,你看我怎麼收拾!”
云嬸心想:人家都和你兒子分手了,不鳥你不是很正常嗎?
云嬸不敢說出心里話,訕訕笑著附和,“就是就是,現在裝得很,有后悔的那天。到時候來討好您,您別搭理。”
馮素蘭著酸疼的老腰,越想越氣, 越氣腰越疼,“你等著看吧,和世霆分不了的。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求我,然后像以前那樣,拼命討好我。”
云嬸猛點頭,“對對對,夫人說的都對。”
馮素蘭半靠在沙發上,突然瞇起了眼睛,“云嬸,你把我電話撿回來。不愿意討好我,有的是人想要討好!”
云嬸一頭霧水,不明就里撿起電話遞到馮素蘭的手里。
馮素蘭的臉上流出詭譎不明的笑意,刻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后,撥通了沈倩羽的號碼……
她是被親人算計,被丈夫拋棄窮困潦倒的女人,獨自帶著不明身份的萌寶,做著人人看不起的護工職業。他是冷漠無情,狠厲古怪,且雙腿殘疾的千億總裁,也是青城所有女人們的‘輪椅男神’!卻不想他竟然把這個離過婚,生過孩子的老女人護工寵上天。有一天媒體爆料:薄爺外麵有私生子?那個和薄爺長的很像的縮小版是誰生的?護工:我生的。薄爺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逼近:既然已經偷生了一個,我不介意你再生一個!護工:……
展焱見她第一面就說:“我要離婚。”溫嬈:挺帥一男的,可惜沒長腦子。展焱見她第二面又反悔了,要跟她搭伙過日子,理由是不想二婚。溫嬈:這男人除了臉,哪哪兒都不行!一個月后,溫嬈堅持離婚,展焱為了躲她竟然失蹤了……溫嬈一直知道青市首富跟她閃婚老公同姓,就是沒想到,那張臉也一模一樣!他在電視上告訴所有人,他,已婚,老婆貌美如花,妻管嚴,會做家務,每晚都要回家陪老婆吃飯。溫嬈:怎麼性格也跟她家那位一樣?
嫁給他,是她唯一處心積慮過的自私,癡癡守著無愛冰冷的婚姻兩年,受過敷衍,經過謊言,忍過屈辱。“沈言渺,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能讓你死死守著這麽虛偽惡心的婚姻?”靳承寒不止一次這般怒不可遏地吼過。每一次,她都將謊言出口成章,為了錢,為了虛榮,為了一切,就是不說為了愛情。婚姻的墳墓裏,失了尊嚴,最後……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