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剛落,南喬生卻突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安安,如煦這麼好的對象,你不考慮,你還要考慮誰?你知不知道,老安和老譚他們這樣的家庭,有多孩子對如煦趨之如騖,你這樣七拖八拖,究竟要把自己耽誤到什麼時候?你媽當年走的時候,我是答應過的,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家,把你托付給放心的人手上,你……你……”
南喬生突然緒激起來,話還沒有說完,便忍不住劇烈地咳嗽開來。
“老南,老南,你沒事吧?”
譚笑看到南喬生這麼激,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拍著南喬生的背,替他順氣。
南喬生面漲紅,咳嗽了好一陣,才終于停止,他用紙巾捂著,當他松開紙巾的那一刻,南若安依稀看到紙巾上似乎有一抹猩紅。
這一抹猩紅,刺痛了南若安的眼睛。
南若安慌忙站起來,下意識便去奪那紙巾:
“爸,等等,你先別扔——”
南喬生卻像是生怕看到那樣,立刻將紙巾一團,隨后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努力深呼吸了一下,試圖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他看著南若安,仍舊板著臉: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煦這樣優秀的男人,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你倘若能嫁到安家,能和如煦在一起,我早點去見你媽,我也安心。”
這話言重了,聽得南若安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這麼多年,雖然和老頭兒之間生過不嫌隙,可是,從未想過,老頭兒有一天會離而去。
他平時很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可是現在是怎麼了?
南若安蹙眉看著南喬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譚笑這時候連忙解圍,“老南啊,瞧瞧你,都說些什麼話,好好的日子,說這些晦氣話干什麼。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心里清楚,我們做大人的,只能去引導,不能威,那樣會起反作用的。”
南喬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教育孩子這種事,還是你們人擅長,我懂什麼啊。要是媽媽還在世,這些事,哪里得到我心?我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看著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有家,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哎!”
南喬生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憂心忡忡地看了南若安一眼,眼神里的憂愁,令南若安不由得一怔。
譚笑又勸了幾句,見氣氛不對,于是,岔開了話題,隨后,和安華一起借機離開了南若安家。
安如煦也回去了自己樓上,屋子里,又剩下了南若安和南喬生兩個人。
這天夜里,不知道是天氣突然變化,還是什麼原因,南若安聽到南喬生在夜里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猛烈的咳嗽,咳嗽一聲急一聲,聽得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天剛剛一亮,便不由分說喊著南喬生一起,不管他怎麼說,非要帶他去醫院里一趟不可。
南喬生拗不過南若安,于是,跟著南若安一起去醫院檢查。
結果,這不檢查不要,一檢查發現,南喬生竟患有很嚴重的哮病,天氣越冷,便越是發作的厲害。
他現在整個嚨都發炎了,醫生建議讓他住院觀察,順便做一個全方位的檢。
南喬生堅持不住院,南若安好說歹說沒有用, 急之下,直接撥打了安如煦的電話。
安如煦接到電話后,放下手頭的工作,二話不說便趕到了醫院。
這個倔強的老頭,對于南若安的話不怎麼聽從,然而,安如煦說什麼,他便立刻氣順了,不僅乖乖配合住院,而且全程配合檢查。
南若安和安如煦陪著老頭兒進進出出,醫院里病床張,他們不得已和別人同住了同一個病房。
安如煦為了南喬生鞍前馬后,很多兒不方便做的事,都是安如煦在做。
安如煦陪著老頭兒去廁所,幫老頭兒手洗臉,甚至洗腳。
南若安全程看著,心里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
病房里住著另一位老人,老人邊孤零零的,只有老伴陪伴著。
見他們這麼悉心照顧著老頭兒,老人對南喬生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這是你兒子和兒媳婦吧,對你真好!我兩個兒子都留學在外,直接留在了國外,我們老兩口老了可憐吶,生病了,他們都回不來看我們一眼。”
南喬生笑呵呵的,雖然欠佳,可是面很紅潤,“這是我兒和準婿,還沒結婚吶——”
當著安如煦和南若安的面,南喬生直接默認了安如煦的關系。
聽到他這麼說,南若安頓時面有些尷尬,而安如煦卻仿佛已經適應了自己這個份,他沖著那位老人禮貌地笑了笑,還特地削了一個蘋果,遞給那位老人。
老人瞬間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原來這是準婿啊,那真的是很好了,對你沒的說。這年頭,這樣懂事又孝順的孩子不多,這孩子,我看長得也一表人才。”
南喬生眉眼里很是驕傲,他微笑著,“是的,他是咱們申城研究院的科研人才,是申城花高薪從國外聘請回國的,平時工作都很忙,是我生病住院了,才特地騰出時間過來的。”
老人聽完,更加欽佩地看了安如煦一眼,“那真的是一等一的高材生了,你兒有福氣啊——”
這一頓夸獎,把安如煦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平日里落落大方的他,臉上不由得有些微微泛紅。
他下意識深深看了南若安一眼,這種被承認和默認的覺,讓他的心不由得升騰起一莫大的幸福。
南若安低下頭,一時間陷了沉思。
時間轉眼過去了一周,這一周里,商擎就仿佛人間蒸發了那般,毫無一音訊。
把他拉黑了,并不知道他有沒有聯系過自己。
應該沒有聯系吧?
否則,看到拉黑了他,多多會有些反應吧?
南若安站在病房的窗前,剛剛老頭兒的那些話,以及這幾天以來安如煦對老頭兒的照顧,都讓的心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
曾幾何時,總認為大過天,人生一定要和自己的人長相廝守,才人生。
可是,這幾天看著老頭兒生病住院,安如煦跑上跑下,鞍前馬后,無怨無悔,心里有時候也不在想:或許,并非是人生的全部。生活,也并非一定要有才能繼續。
心有些迷茫。
大概是經歷過創傷與背叛,曾幾何時所堅持的信念,如今有些松了。
盯著窗外形形的男男,看著看著,突然看到了一抹悉的頎長影,出現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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