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看著程安北,男人坐在車後座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是笑容。
但,姜心儀從沒有在程安北臉上見到過這樣絕的笑容。
忍不住地走近了一步,鬼使神差地,不控制的,男人卻道:
“別過來了。”
程安北嗓音沙啞:“心儀,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可能就捨不得放你進去了。”
他或許,會再也忍不住,再也控制不住心的,把姜心儀強地帶走,然後關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永遠藏起來,讓姜心儀永遠屬於他。
所以,別再靠近了。
“去找他。你不是一直很擔心他嗎?他就在裡面。”程安北嘶啞,“我不會騙你的。”
天知道,程安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有多煎熬。
姜心儀能為了薄珩放棄和池宴祁出國,那就說明,在姜心儀心裡,薄珩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不管多年過去,對薄珩的都不會改變。
姜心儀看了眼別墅的方向,又看了看坐在車的男人。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朝著別墅走去。
薄珩現在況如何,一定要知道。
因為學長已經幫過太多,還為了和整個薄家對抗……
看著那道清麗的影毫不留地轉離開了自己,程安北逐漸紅了眼睛。
阿虎忍不住握了方向盤,看向程安北:
“爺。”
“明明,你也為了和整個程家對抗……你的手,也是因為……”
“住口。”程安北皺起眉,冷漠地打斷,“以後,不要在面前提起這些事。”
既然薄珩,那就讓去見見薄珩好了。
可阿虎不理解,頭一次對程安北的命令和決定提出了疑問:
“為什麼?”
他不明白,爺那麼姜小姐,也做過很多事,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呢?不告訴,不就不知道了嗎?
程安北似乎被阿虎的提問刺痛,他雙目猩紅,呼吸很沉重。
“他。那就全他們吧。”
“可是……”阿虎回頭,心疼又不甘地看著程安北,“那爺,你怎麼辦呢?”
他還能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
他那麼姜心儀,到吃藥出現幻覺後,都要往自己手上狠狠劃一刀來自己保持清醒,保持對姜心儀的想念和。
也要時刻提醒自己,他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如今姜心儀能活的好好的,已經是上天給他的一份驚喜,一份禮。他是不是不該再奢求些什麼?
他從小就被教育不能,註定孤獨餘生……
姜心儀走到了別墅門口,摁了摁門鈴。
裡面傳出聲音:“誰啊?”
姜心儀頓了頓腳步,有些想回頭看看程安北走了沒有,但還是忍住了。
剛才那個眼神,讓有些難。
但還是整理了表,道:“是程總我過來的。”
一聽說是程總,裡面的人應道:“原來如此,那你進來吧。”
大門的門鎖被人開啟,姜心儀走了進去。
這棟別墅裡面有個前院,種了很多蔬菜瓜果。
不遠,有個影拎著水壺走過來:“你好小姐,你什麼名字?”
這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長相甜,聲音很溫和,讓人十分舒適。
“我池絮,你好。”姜心儀和打招呼。
“好的池小姐,我帶您進去。”生讓開路。
他們穿過客廳,來到後花園,生指了指:“薄先生就在那裡。”
姜心儀愣住了,因為看到,一個悉的影坐在椅上。
薄珩似乎正在看書。
只是短短幾天不見,他的模樣憔悴了很多,也發白,姜心儀的心止不住地疼痛起來。
學長他……怎麼變這樣了?
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薄老爺子心中最優秀的繼承人人選是薄珩麼……可為什麼薄珩卻了傷?
姜心儀的步伐很沉重,走了過去,輕輕地喊了背對著正在看書的男人一聲:
“薄總。”
男人一愣,回頭。
薄珩的眼底有一圈很淡的青,他的頭髮也有些凌,不過上凜冽的氣質不減。
灑在他上,泛著淡淡的金。
“池小姐……?”薄珩很吃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他還不知道面前站著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要娶回家的初。
而姜心儀紅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薄總,您的怎麼了?”姜心儀忍不住問。
而薄珩卻反應很大。
他突然一下抓住了姜心儀的手腕,方才在他手裡的那本書就此掉在了地上。
一片凌裡,幾隻飛鳥劃過天空。
男人抬起眸,深深地凝視著姜心儀的眼睛:
“你……是心儀嗎?”
姜心儀的心臟彷彿被利劍中,心跳驟停。
果然,薄珩的敏銳異於常人,他在心底一定會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當面詢問。
上次,姜心儀還能糊弄過去,可現在想不出,如果自己不承認份,該用什麼理由才能合理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如果只是池絮,和薄珩並不悉,不可能會為了薄珩而跑到這個荒郊野嶺來。
“心儀,是你嗎?”男人手心的溫度很燙,他地牽著姜心儀,執拗地看著,彷彿聽不到答案就決不罷休。
“……對不起,珩。”姜心儀聲音啞了,開口。
這話一出,薄珩的眼角就流下兩行淚!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以為已經離開的人,就這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曾經的姜心儀最喜歡留長髮,現在的“池絮”,卻是利落的短髮。
五面容已經變了大半,薄珩卻沒有在姜心儀的臉上找曾經的影子,只是用難以言喻的,深沉炙熱的眼神一寸一寸描摹姜心儀的眼睛。
他終於可以出手,輕輕地姜心儀的臉頰。
“你……回來了嗎?”
他藏在心裡想念了那麼久的人,真的回來了嗎……
薄珩不敢相信,可又十分希這是真的。
“太像做夢了。我是不是,也和程安北那個瘋子一樣,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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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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