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從神月世界下線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大明。他本可以讓七大轉職導師直接帶他去見青龍城主，但記掛著水若，他還是選擇了下線。見青龍城主的事就等到下次上線再說。

水若今天醒的很早，凌塵醒來時，水若正趴在他的上，的親吻著他的臉，看到他的眼睛睜開，甜甜的笑了起來。每次看到水若的笑，他都會覺到自己的心幾乎要完全的融化。

“哥哥，你看……”

在凌塵的注視下，淩水若雙手在牀單上稍稍一撐，然後緩緩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整個過程顯得那麼的輕易自然，沒有一點勉強和費力的痕跡。淩水若以往雖然也可以獨立坐起，但每次都要花費不小的力量，本無法坐起的這麼輕易。

這說明，水若的機能真的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好轉。13223藥劑完全生效了。

“太好了，水若。這樣下去，最多一個月，就能完全康復了！”凌塵輕輕的說道，心被慢慢的溫暖和歡欣塞滿。水若的康復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而現在，這個曾經的奢，已經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看著現在的水若，他真切的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很完……真的很完了。只要水若可以完全康復，他已經無慾無求。

“一定會的。”淩水若很用力的點頭：“不但，神也恢復的很好哦。就像今天，我可以醒來的這麼早，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困呢！哥哥，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陪你一起玩遊戲了，應該沒有問題的。”

“這可不行。”凌塵笑著搖了搖頭：“玩虛擬遊戲是需要消耗神的，普通人不影響，但你現在的狀態，還是應該全部放在休息上，等再過一小段時間好不好？”

凌塵遊戲世界裡，淩水若醒來後，都會在他的邊默默的看著他，雖然他們已經相伴這麼多年，但對他怎麼都看不夠。看到在遊戲世界中的哥哥神總是那麼的認真，一定是在那個世界裡認真的做著每一件事，也說明……他真的很喜歡那個遊戲世界。很想也到那個神的遊戲世界裡去陪著他，幫助他。

“嗯，我聽哥哥的話。”水若纖眉微翹，笑的很甜。

和水若一起吃過早餐，剛要推著水若出去吹晨風的時候，家中的電話忽然響起。

因爲水若患有伊斯卡的緣故，凌塵以前從來不會使用手機這種東西，現在倒是有一部，是雲風送遊戲設備時強行塞給他的。家裡一直有一臺很老式的座機，而知道這個座機電話的也只有一個人……就是一直在爲淩水若治療伊斯卡的馬醫生。

接起電話，傳出的果然是那個醫生的聲音：“凌塵先生，方便帶你的妹妹來我這裡一趟嗎？是關於病的事，有些事我有必要確認一下……這件事很重要。”

上次去找馬醫生時，得出的結果是水若裡的伊斯卡病毒大部分陷了沉睡，這個結果當時讓大吃一驚，本無法相信。而那個結果卻讓凌塵和水若會心一笑，當時凌塵還說過：“我想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來這裡了”

“請一定要過來。”沒等凌塵問話，那邊的醫生已經掛斷了電話。凌塵拿著話筒一陣皺眉。

思慮過後，凌塵還是推著水若走向了醫院的方向。雖然他不明白馬醫生的目的，但馬醫生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這一點他足以確定，否則也不會讓給若若治療。同時，關於若若病的事，他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來到醫院，馬醫生並沒有馬上說出讓他們來的目的，而是第一時間讓護士對淩水若進行化驗。化驗結果不一小會就傳送到了馬醫生的手裡，馬醫生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照片和化驗報告單，久久無言。

“醫生，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嗎？”凌塵問道。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馬醫生轉過臉來，神間明顯帶有著一抹複雜，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認真的說道：“從化驗結果來看，水若的伊斯卡病毒已經全部沉睡，沒有一個還在活躍狀態，而且看樣子它們會沉睡上很久。也就是說，在這些伊斯卡病毒醒來之前，水若將不再到來自它們的任何影響，只需要再經過常規的調理，就會很快恢復和普通人一樣……不，應該是比普通人還要好，沉睡的不僅僅是伊斯卡病毒，水若任何對有害的病毒都和伊斯卡病毒一樣失去了活，有的甚至直接死亡。這樣的狀態下，水若將不會因病毒染而生病。”

“……馬醫生，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凌塵並沒有表現出驚喜，馬醫生給他打電話時，語氣就明顯異樣，在說這些話時，他的神也一直存在著明顯的變幻。

馬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邊的水若，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給使用了13223藥劑？”

凌塵的眉頭微微一皺，盯了馬醫生的眼睛幾秒後，還是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馬醫生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半轉過，對著電腦屏幕說道：“上次你們過來，水若的化驗結果讓我大吃一驚。從你們的表現看來，那似乎並不是化驗結果的錯誤，於是我用了很多時間去查找會出現這種形的原因，並分別諮詢了全世界最權威的幾個伊斯卡病毒專家，然後知道了13223藥劑這個東西。目前，也只有它能讓伊斯卡病毒如此快速和大範圍的失去活。爲了確認這件事，我今天喊你們過來……事實果然如此。”

“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凌塵面無表的說道。

“我知道。”馬醫生笑了一笑：“我還想提醒你們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呢，看來是不需要了。畢竟，13223藥劑全世界也只有有限的幾瓶，很多人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它。如果被別人知道你們使用過，說不定會給你們惹來麻煩。你們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嗯，我相信你。那麼，你今天喊我們過來，就是爲了確認13223藥劑這件事？”凌塵問道。真的只有如此嗎？但直覺上，似乎又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因爲這個馬醫生的表摻雜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是的。”馬醫生點了點頭，溫和的笑了起來：“研究伊斯卡病毒這麼多年，我居然一直不知道13223藥劑這種東西存在，這讓我覺很失敗。首次接到，我的職業熱讓我控制不住想要親眼看看13223藥劑的效果，因爲我的私心讓你們跑這麼一趟，實在是抱歉。爲了表示歉意，以後水若要是有什麼小病，儘管來找我就好，不需要支付任何醫藥費……雖然，水若以後可能不會再患什麼病癥，呵呵。”

“既然如此，那我先帶若若離開了。以後再來麻煩你。再見。”

“馬阿姨再見，我會想你的。”

“再見。水若，希你和天使一樣快樂。”

目送著凌塵和淩水若離開，馬醫生的神一時間變得複雜難言。有些話，本無法說出。

坐到電腦前，擡手指，點在了一個已經反覆觀看過很多次的視頻上……

視頻打開，放映的是一個小型會議室，而坐在會議室之中的，赫然全部都是研究伊斯卡病毒的世界權威級專家。

“經過多年的不懈努力，我們終於研究出了13223藥劑的核心分……原本我們以爲這會是人類對抗伊斯卡病毒史上的一次巨大突破，當13223藥劑可以大量生產和普及的時候，伊斯卡病毒將不再那麼可怕，因爲13223藥劑可以讓它們沉睡十年，十年之後，我們或許已可以完全攻克伊斯卡病毒。”

“但，這個好的設想破滅了，得知13223藥劑的核心分的時候，我們覺到的不是驚喜，而是恐懼。”

“因爲，13223藥劑居然是一種毒……一種比伊斯卡還要可怕的毒。它之所以可以讓伊斯卡病毒沉睡，是因爲它過於可怕的毒和讓伊斯卡病毒都覺到恐懼，不得不爲自我保護而本能藏起自己。表面上，它遏制了伊斯卡病毒，而且可以長達十年，因爲這個病毒在進人之後，也只能存活十年。但……它終究是一種比伊斯卡更可怕的毒。它就像是一條劇毒的毒蛇，一條冬眠的毒蛇，或許，它會一直沉睡下去，沉睡到死亡的那一天，那麼，萬幸的，它所寄宿的人會平安度過這十年。但，一旦它醒來，它所存在的就只有一個結果……”

“三天之……死亡。”

“目前爲止，全世界已知的喝下13223藥劑的已有7個人，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尋來了他們現在的狀況，結果讓我們膽戰心驚……7個人中，有2人平安度過了十年，其他5人中，2個在五年之後莫名死去，2個在一年左右莫名死去，還有一個，在服下13223藥劑後，完全康復，卻在一個月後莫名死亡…………而只有我們，才知道他們死亡的真正原因。”

“13223藥劑是一場可怕的賭博，它的出現甚至可以說是一場可怕的騙局！它決不能被推廣，甚至，必須被止！”

……

默然關掉了眼前的視頻，馬醫生一陣唏噓：“希那個天使一般的孩能得到天使的眷顧，平安的度過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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