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又以為他是在說反話,依舊沒和他計較,繼續道:“小時候我媽對我期待太大了,拉著我去了一個又一個特長班,不過不管學哪一樣我都是在中間的那一個,只能說會,不能說好,平平無奇。于是媽媽便覺得是還沒有找到適合我的,所以每樣都是剛了門就換了下一樣。要我做頂端的那一個,做中間的還不如不會。”
“那現在呢?”江遲予問:“白阿姨還這麼想嗎?”
“現在是上高中沒時間再去上特長班了。學習最重要嘛。”蘇恬無奈攤手。
江遲予沒說什麼,忽然站起來,向臺走。蘇恬看著他清瘦的背影,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報個名吧。”江遲予在鋼琴前坐了下來,雙手放在了琴鍵上。
蘇恬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曲名。”江遲予的指尖在琴鍵上劃過,發出一連串錯落有致的琴音,他淡淡的嗓音穿在其中傳來,“哥哥今天心好,給你展示一下特長。”
蘇恬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彈琴。
江遲予果然會彈鋼琴!
“嗯?怎麼不說話。”江遲予側了側子,看向,“只此一次機會,走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什麼都可以嗎?”蘇恬問。
江遲予散漫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是那麼自信又輕狂。
“那就貝多芬的《致麗》。”
印象中,小時候看過的鋼琴書里最后一章就是這首曲子。
最后的說明是最難的嘛,太簡單的豈不是拉低了江遲予的水準。
媽媽是音樂老師,兒子的音樂細胞自然也不會差。
江遲予的手指在鋼琴上敲出幾個雜無章的音。
蘇恬走到鋼琴旁邊,看著他。
江遲予忽然嘖了一聲,“這個,”
他又在鋼琴上按下了一段沒意義的音符,抬眸對上蘇恬疑的視線——
“還真不會。”
“……”
蘇恬默默無言,又開始回想那本教材中間的幾章都是什麼曲子。
奈何年代太久遠,絞盡腦也想不起來一首普通難度的,于是疲憊的擺了擺手,“你自己想彈哪首彈哪首吧……”
這倒行。
江遲予坐直,收起了懶散的德行,低頭沉思了片刻,兩只手便開始演奏起來。
他彈得這首曲子開始的旋律很緩和,接著沒多久,節奏便有了跳躍,隨著一個轉折,他雙手彈奏的速度忽然加快,十指姿態優卻又準確的落在每一個樂點上。如此一段旋律重復了幾遍后,雙手跳躍的速度再次加快,蘇恬僅憑一雙眼看都看的應接不暇。
到了后半程,江遲予雙手開合的距離也越來越大,從只是按下一個范圍的琴鍵到一雙手在整個鍵盤上跳躍揮舞。慢慢的,曲子節奏才慢了下來,可要同時按下的琴鍵卻變得更多。
江遲予這時看起來仍舊不見毫慌的表,自如的將這段彈完。
終于到了最后篇章,他彈奏的速度慢了下來,按下最后兩個琴鍵。
一曲畢。
好久,蘇恬才從樂曲的余韻中回過了神,慢慢地鼓起了掌。
好吧,收回剛剛說江遲予沒有特長的話。
這分明就,很特長。
江遲予從鋼琴前站起來,甩了甩細長的雙手。
這首曲子很耳,但蘇恬不確定是不是那首,于是問了一句,“這首曲子什麼?蠻好聽的。”
“唔,”江遲予左手似乎有些不舒服,一直在,答非所問道:“彈給你的。”
蘇恬怔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我去洗下手。”江遲予轉向洗浴室的方向走。
他走后,蘇恬站到鋼琴前,拿起了上面放著的那張簡譜。
《LuvLetter》
江遲予彈奏的時候并沒有看這張簡譜。
可是據那為數不多的鋼琴知識,蘇恬出雙手對比著簡譜在琴鍵上方虛虛的比了比。
他剛剛彈奏的就是這首——
《書》
彈給的,書。
蘇恬忽然有些燥熱。
巧合,江遲予本沒聽清問了什麼就瞎回了一句。
夕無限好,整個房間明亮干凈,都渡上了一層暖黃。
蘇恬放下簡譜,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十月了,怎麼天還是這麼熱。
—
江遲予還在洗手,江媽媽在外面敲了敲門,蘇恬過去給開了門,聽到歉意的說,“恬恬,不好意思,阿予爸爸的公司忽然有些事,我們得過去一趟,可能沒辦法給你做糖醋里脊了。”
蘇恬連忙道:“沒事呀,叔叔阿姨你們快去忙吧,我下次再來吃也是一樣的。”
“我是做不了了。”江媽媽話音一轉:“不過——阿予可以給你做。”
蘇恬愣住了。
江遲予正好從浴室里出來,在用巾手,聞言,看了一眼門口的們倆。
江媽媽:“阿予在英國不是和我們一起住,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做飯吃的,他做的糖醋里脊深得我傳,一點都不比我做的難吃。那就這樣定了哈,我們得盡快走了,他要是做翻車了你倆就外賣。”
蘇恬還是愣愣的,“好。”
江遲予在房間發出一聲嘲諷:“呵。”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聽到了汽車引擎發的聲音,從臺上看,兩人的車已經駛出別墅外。
兩個人在落地窗前面面相覷。
蘇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江遲予嘆了口氣,把巾往沙發靠上一甩,“他倆肯定不是公司有事兒。”
這樣的突發事件已經發生過無數次,江遲予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有點暴躁:“他倆這是突發奇想出去吃燭晚餐去了。”
蘇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稱贊了一句,“你爸媽可真好。”
江遲予臨出房門前看了一眼,想起了什麼。
他指了指房間一角的花瓶,“你爸媽也是。”
蘇恬登時笑不出來了。
在家里同樣沒地位的兩個人:“……”
江遲予認命的下樓去做糖醋里脊,蘇恬一個人待著也無聊,主提出給他打下手。
蘇恬下樓也蹦蹦跳跳的,“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我會的事多了。”江遲予實在看不慣這蹦蹦跳跳下樓法,一手抓住的肩往下,“安生點,跟個跳蚤一樣。”
“……”
蘇恬面變了幾變。
難道!蹦來蹦去!不是像!兔子嘛!
啊啊啊啊啊!這人!
全校第一的扛把子唐茵,囂張、蹺課、愛打架,人美路子野。 剛轉過來的書呆子陸遲,話少、禁欲、易害羞,說話小結巴。 每天,路過三樓的那些同學都能聽到,唐茵強撩陸遲時令人“臉紅耳熱”的情話。 後來他們才知道—— 掩藏在書呆子表像下的,是強烈的佔有欲。 因為某天下課,全校的人都看到,唐茵坐窗臺上和男生說話,陸遲冷著臉把她轉過來,捧著臉狠狠地親了上去。 “你的腰。” “細的想讓我禁錮一輩子。” 雙學霸。治癒系。
臨大學生都知道數學系副教授陸昭嶼不僅生得一副好皮囊,還講得一嘴好課堂。性格嚴肅,學術嚴謹,眾嘆:高嶺之花摘不得。這條與陸教授有關的帖子常年置頂在臨大貼吧上。突然有一天25000樓裡一位名為“木舒坦”的樓主新發了一條評論:不僅炒得一手好菜餚,還說得一嘴好聽話,又會哄人,又會疼人,總說:我之於他,是如獲至寶。吧友們一眾驚訝,在25001樓裡議論紛紛,直到一位眼尖的吧友發現在1分鐘前有位“LZY”的回復了25000樓“乖,回家吃飯了”。吧友們:“LZY陸昭嶼?”、“真的是陸教授?”、“那是師母?”“師母,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摘下了高嶺之花”“我的陸教授(_)”“木舒坦何許人也”“ @木舒坦,賜教倒追陸教授的重要法則”...一時跟帖無數,評論區徹底炸開。舒槿姑娘微微紅著臉放下手機,抿唇看了眼往她碗裡夾糖醋排骨的男人,心想:才不是我倒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