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也不知道要賠多錢，也不知道你賠不賠得起。

為了照顧一下傳說中男生都有的自尊心，蘇恬又補了一句，“反正錢放在我這里還容易花，不如幫助同學嘛。”

江遲予扣著的銀行卡，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目和，微微笑著，“我覺得我看起來也不是很窮。”

蘇恬：“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又不知道你把人家打了什麼樣。”

僅僅是醫藥費應該貴不到哪里去。

萬一對方再趁機狠狠訛他一筆呢。

神損失費，營養費。

江遲予嘆了一口氣，妥協一樣的說：“我爸媽都知道，上午老高就跟他們打過電話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不是什麼大事，很輕松就能解決。”

“把人打進醫院還不算什麼大事嗎？節惡劣的說不定會被記學歷檔案的。嚴重了人家報警告你！”蘇恬低了聲音，準備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你知道檔案對一個學生來說有多重要嗎？你知道保送名額有多難得嗎？”

聽到保送兩個字，江遲予又薄一勾笑了出來。蘇恬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木著臉，“我沒有在開玩笑，江同學，希你也能嚴肅一點。”

“嗯。”江遲予點點頭，角卻沒放下來，“我覺得我也不用非得保送。”

蘇恬看著他。

“我覺得我高考也能考上去。”江遲予慢慢道。

他又嘆了口氣，“原因校長知道，已經跟姚紳聊過了，真要說理虧的是他，他不可能報警。還有，我下手注意了，他了幾針，真沒多嚴重。賴著住院是為了逃避考試加上想多訛些錢。”

聽起來好像事已經被完解決了。

僅僅是兩場考試的時間。

蘇恬有點狐疑，“學校理事的速度這麼快嗎？”

“校長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在教育界很有名。”江遲予想起了什麼，“他很厲害，沒想到現在在這里當校長。”

聽起來是校長親自理的。

校長在辦公室里的那聲口哨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確是一個很可的老頭。

勉為其難的相信了。

江遲予把銀行卡放進自己有拉鏈的外套兜里，“卡我先收了，回家來找我要，到時候再給你。”

銀行卡有碼，就算丟了一般也都是沒事的。但安全起見，蘇恬沒拒絕，乖乖的點了點頭。

蘇恬都轉過復習自己的去了，過了一會兒，江遲予忽然道：“幸虧你沒有取的現金直接帶過來。”

“……”

蘇恬心說我難道是傻的嗎？

臨近放學，蘇恬早就收拾好了書包，放學鈴一響就要江遲予給騰道兒讓位，江遲予沒應，懶洋洋的往后桌上一靠，堵死了出去的路，“真不跟我一塊走？”

“你能不能小點聲。”蘇恬余瞥了瞥四周，見大家都在熱切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沒見人看他們這邊，堅決搖頭：“不。你一個人是回不去嗎。”

蘇恬不知道他一個人是不敢走還是怎麼著。

江遲予竟然點了點頭。

呵，蘇恬又想起來火鍋牛，“你一個人都能去吃火鍋，卻回不了家？”

江遲予頓了頓。

蘇恬拍了拍他的凳子，示意他趕挪開。

“騙你的。”他輕聲道。

“啊？”

江遲予垂下眸，睫的影落在眼下的皮上，產生一團青灰，看上去幾分落寞，“騙你的，我沒出校，中午在校長辦公室吃的老高拿來的盒飯。”

蘇恬眨了下眼睛。

怎麼覺得他語氣這麼可憐呢。

但是——

打架行為這麼惡劣，他居然還有飯吃。

蘇恬點了點他的椅靠，毫不為之所，“所以呢，趕給我讓開。”

見狀，江遲予懶散抬頭，盯著看了一會兒，“行。”他瞇了瞇眼，真的把椅子挪開了，“你走吧。”

蘇恬果真走了，毫沒有留。

江遲予雙手著兜，咬著后槽牙，等走了一會兒才遠遠的跟上，確保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又不會離得太近。

連著兩天，考試終于結束，三班這群人到了班里就開始愁眉苦臉的狂歡，一邊高興終于考完了，一邊瘋狂吐槽什麼破卷子啊誰出的出那麼難腦子有大病。

沒老師在，班里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對答案，還有人找蘇恬對，被拒絕了。

從來都不敢在考試前對答案。

江遲予也沒對答案，低著頭翻著一本課外書看，模樣格外認真，不過這次不是《小王子》了，而是《夜鶯與玫瑰》。

書有點老舊，這本書是忽然出現的，蘇恬問：“你哪來的書？”

江遲予沒抬頭，“跟校長借的。”

蘇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好嘛，打了個架，反倒跟校長混了。

牛。

不過江遲予說不是什麼大事好像真的不是什麼大事，至再也沒有人找江遲予過去談話，平靜的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聯考是網上批試卷，效率很高，兩天出績，三天出各項排名。

蘇恬對這次考試其實沒多大把握，尤其是文綜，心里惦記著事，答得太快了些，而且沒檢查就卷了。

聯考文綜提前四十分鐘卷的事很快在班里傳開了，一直有人想跟對答案，蘇恬還是還沒敢，無比心虛。

下節課是班會，沒猜錯的話老高就要帶著績單走來了。蘇恬有點張，一直小口小口的往里灌著水。

江遲予看見了，“你張？”

“沒，我張什麼我一點也不張，反正最差的都考過了，倒是江老師你要張一下了，我們學校厲害的人還是很多的。”蘇恬快速的說。

江遲予笑了一下，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班里哄哄的，都在等老高來。

蘇恬聽他們討論著——

“哎，聽說了嗎，咱們學校出了個變態，三門滿分！”

“我靠，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平常都沒人考過滿分，更別說聯考了。聯考這麼變態。”

“這就是變態配變態嗎，怎麼以前沒聽說過咱們學校有這號人。”

“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黑馬，據說老師辦公室都瘋了，那變態的試卷改出來后先在別的學校老師們手里傳了一遍，今天才單獨寄回我們學校。”

“我靠啊，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