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予笑了一下,沒否認,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蘇恬正想說什麼,忽然聽見“咔嚓”一聲,一轉頭,對準他們的相機后面出周瑩笑的臉。
“你們的服。”周瑩的視線在他們上巡視了一圈,有點不懷好意,“好像喔。”
周瑩早上來的更遲,沒看見蘇恬帶來的那兩套服,此時乍一下看見他們穿在了上,視覺沖擊力百分之一千一。
剛剛只顧著跟江遲予生氣了,蘇恬這時候才開始正式注意到他的穿著打扮。
蘇恬只在盒子里看了一眼他的服,因為不會疊,怕給他弄皺了。現在才算看見這套服的全貌。
嗯……
怎麼說呢。
蘇恬看了看自己的服,又抬頭看了看他的。
他們的襯看上去都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跟場中大多數人一樣,但又不一樣。
明明也沒有別的裝飾,只是一件素白的襯衫,但因為剪裁的不同和布料的特殊,顯得更高級和耐看。并且更顯材。
有一些小小的細節,比如領口的暗紋刺繡,比如袖扣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們倆的服是同一家的同一套系列。
簡單來說,就是裝。
雖然早知道是一套的但沒想到穿起來這麼……
有點后悔,早知道就讓江遲予自己去買了。
聽到別人也在說他們倆的服裝,“”兩個字咬的又重又響。
周瑩也問:“一塊買的?那什麼什麼裝?”
蘇恬佯裝鎮定:“親子裝。”
在江遲予要殺人的眼神殺過來之前,蘇恬又補充了一句:“沒時間去買,這是我爸從公司借來的文藝晚會演出服。”
周瑩一陣沉默。
這個材質這個質,要麼是大牌要麼是私定,借來的演出服?
要不是去過蘇恬家,真信了。
“哦。”周瑩的表就是沒信的樣子,但是這里人太多,暫時放棄了刨問底的想法,打算給蘇恬留點面子。
江遲予慢慢的看了蘇恬一眼。
有點涼嗖嗖。
蘇恬輕咳一聲,覺看向他們的目減了一些,看來是相信了這個解釋。
抬頭,頂著江遲予不甚友善的目,忽然又發現了什麼,頓了頓,“你怎麼沒化妝?”
“說了不化。”拽哥式回答。
“你跟化妝師說不化就真的不化了?”蘇恬不相信。
江遲予敷衍的點了下頭。
蘇恬覺得不可能,又在仔細端詳了一下江遲予的面貌后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江遲予的天生就紅一些,很白,頭發眉眼睫的也上羽的黑,與皮底形反差,顯得有些鋒利。五立,無論鼻梁還是下頷線都鋒利利落干脆,幾乎不需要任何高影的修飾。
這就是他相貌看起來不好惹又冷厲的原因。
這樣的臉最上鏡了。
蘇恬有點氣,怎麼人與人差別這麼大!
他們三個自一派,完全忽視了其他人,坐在蘇恬后面的劉洋尷尬的了鼻子,靠回去了。
生這邊后一排基本已經坐滿了,還剩劉洋旁邊最靠邊的這個位置,江遲予面無表的走過去坐下。
剛坐下,劉洋就直了脊背,覺如坐針氈。
沒過一會兒,劉洋的朋友也化好妝出來了,他立即站了起來,對蘇恬說了句,“我朋友來了,我先走了。”
蘇恬“噢”了一聲。
別人都在看著,周瑩也不能占著學校的設備只拍他們,抱著相機去拍其他人了。
江遲予微微往前俯了俯,漫不經心的靠近蘇恬的后腦勺,“看不出來你認識的人還多。”
蘇恬正準備投化學的海洋,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在離腦袋很近的地方響起,覺上像是過了電一般抖了一下。
下這讓人渾栗的勁兒,沒回頭,“你說他啊,不認識,找我借化學方程式的,我就一張。”
江遲予“哦”了一聲,沒說什麼。
劉洋雖然走了,但仍然有意無意的往他們所在的那個角落看去。
然后無意間對上了江遲予抬頭看過來的視線。
他渾一震,佯裝是要看向別。
又頓了一會兒,江遲予忽然又湊了過來,這次幾乎在的耳邊,“化學方程式借我一下。”
蘇恬又被他說話的距離搞得皮疙瘩都起來了,手指都了,閉了閉眼,然后又睜開,轉過來離江遲予的頭遠了一點,鎮靜的說:“我只有一張。”
江遲予:“給我撕一半。”
蘇恬:“……原來學神也要學習的嗎?”
江遲予給了一個“你在廢什麼話”的眼神。
他好像是真的想要,蘇恬沒再猶豫,手把自己抄的化學方程式從中間撕開分了兩半,遞給了他一半。
江遲予慢慢的,滿意的,把這半張紙接了過來。
還在空中晃了晃。
蘇恬不知道為什麼看出來一炫耀的滋味。
半張紙有什麼好炫耀的,納了悶。
主席臺左邊的燈也打開了,場務過來讓男生都坐回去,大會馬上開始。
江遲予兩指夾著這半張紙玩來玩去,跟在大部隊后邊去了男生的區域。
說是馬上,幾乎話音剛落,整個大禮堂的的燈就全部打開了,禮堂嘈雜起來,有一個班排著隊往禮堂里進。
越來越多的班級走了進來,在志愿者的帶領下走到劃好的地方。
舞臺上的大屏幕也亮了起來,背景是學校宣傳部做的超大喜報。
揚明一中在楊明市是最好的高中,但是八市聯考中參加的一眾學校中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結果,這次績出來,了聯考中殺出來的最大一匹黑馬。
江遲予的答題卡不僅傳到了八市的學校和老師手中,還連帶著傳到了各市教育局和電視臺的手里。
這個績剛出來,楊明市教育局和電視臺就要求查看江遲予考場的監控錄像,確保這個績不作偽,以防打臉。
然后他們發現江遲予有兩場考試都是在校長辦公室里考的,校長和其他幾位老師親自監考。
一問原因,哦,第一門考試后他去打了場架,被帶到了辦公室里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