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選的是市里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給蘇恬和江遲予同學們準備的臨時住所也在這里。
他們租了一個八樓的展廳,此時已經布置好了,蘇恬去安置室友們回來的時候順道路過九樓,于是臨時起意在這層下電梯,去看了一眼。
結果展廳是鎖的。
江遲予很快反應過來,說:“禮金什麼的都在里面擺好放著,怕丟。”
蘇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江遲予又問:“想去婚房看看嗎?”
“……嗯?”
江遲予已經拉著又重新回到了電梯里,順勢按下了九樓。
有訂婚宴,自然也有婚房。
只不過婚房并不是拿來給他們住的,而是把此當男雙方補妝休憩的小地方。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江遲予作很快的拉著走到909的房門前,在碼鎖上輸了碼。
蘇恬愣了愣,“你怎麼知道碼?”
“在家聽我媽說過一次。”他稔的把數字輸,按下門把往外推,又是一聲輕響后,門開了。
房間里應該是拉了窗簾,燈幽暗。大床整都是紅的,沙發上也套了紅的沙發套,整間屋子都像是被紅給籠罩了,曖昧又詭異。
江遲予走進去,啪一下按明了房間里的燈。
于是曖昧詭異的氣氛沒了,燈普照下,因為墻上的大紅囍字和床上擺的各種婚慶用品而顯得十分喜慶。
他們的禮服就在床上最中間擺著,兩個打開的禮盒,每個人的禮服上面都著一束心形的小捧花。
注意到的視線,江遲予也看過去,道:“你就穿過一次。”
“嗯,禮服剛做好送來的時候穿過一次。”蘇恬道。
或許貴的服和便宜的服剪裁真的不一樣,這件禮服設計圖和完全扯不上邊,但實穿在上,就特別顯材。
合的設計將的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了服都沒穿這件看上去。
自己照鏡子都有點不好意思。
但也可能是平時穿比較喜歡寬松風格的緣故。只有覺得有點怪,媽媽和江遲予媽媽都說剛剛好。
最后也沒改,直接就定下了。
江遲予拉著走過去,問:“想不想再試一次?”
“后天不就能穿了嗎?”蘇恬說,“這服有點,不太好穿。”懶得試。
江遲予嗓音低了些:“我幫你穿。”
“……”蘇恬吞了吞口水,然后說:“不了吧。”
雖然,他也不是,沒見過只穿的樣子……但是,關鍵是……
關鍵上這件禮服是要的,穿會出肩帶。
倒也不是沒有,應該就。在禮服下面。
這哪是說讓他幫忙就讓他幫忙的事。
蘇恬生的轉移話題:“我們回去吧,我跟我爸媽說過安置好同學們就回去的。”
江遲予笑了下,沒強求,看了下的斜挎包問:“帶口紅了嗎?”
蘇恬不明所以:“帶了。”
話音剛落——
他人已經靠了過來,手攬過纖細的腰肢往自己的方向一帶,另一只手.到發間,迫使抬起頭,自己卻俯傾下。
微躁的上來。
一個極盡耐心,卻又很兇悍的吻。
半晌,他才放開,握著后腦手的手到后頸上,溫存般的輕輕了兩下。
口紅花了,飽滿的瓣上沾著一層水。
江遲予親昵的了下的額發,“補妝吧,朋友。”
蘇恬沒什麼好氣的瞪他一眼,坐到沙發上開始補妝。目的沒什麼威懾力,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嗔。
江遲予笑了下,靠在后的沙發靠上,看著用紙巾了邊蹭出去的紅印,又拿出口紅開始往上細細的涂。
朋友真好看。
江遲予嘆息一聲,俯去看手持化妝鏡里的臉,真摯的說:“要不你別化了。”
蘇恬遞給他一個疑的眼神。
江遲予說:“還想再親一會兒。”
朋友拿著包包跑到沙發另一邊去補妝了。
孩子涂個口紅看著還麻煩,江遲予沒再。終于等整理好儀表,兩個人一起出去,打算回家。
最后關門的時候,江遲予看著氣氛又曖昧起來的婚房,扭頭對蘇恬說:“你快點長大。”
蘇恬看他。
江遲予沒再說什麼,拉著手,有點憾的帶去乘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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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自然忙的也是關于訂婚的事兒,兩家離得近,一整天都待在一起。蘇恬的姥爺和舅舅小姨也直接住了過來,白倩自然也跟過來了,現在上高三,看上去變文氣了許多,可能是想通了開始好好學習,也可能是因為故地重游被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所以很沉默。
江遲予的父母都是獨生,兩邊都親緣稀疏,親一點的只有個表姑,住在酒店里。
一整天房子里都鬧騰騰的。
為了家里的老人著想,不想把戒指摘下的宋應景和阮愈沒在家里住,搬去了陶興的店里。閣樓還給阮愈留著,里面還是他那張單人床,但或許也不算太窄,兩個瘦的年人居然也容下了。
陶興自從知道他們倆的事兒后心一直很復雜,小景過來他們這里兼職,也說不清是自己引狼室,還是小景羊虎口。
作為一個搞藝的,陶興還算是知道的比較多的,他在店里暗中觀察了兩天,通過他們在一起的氣氛和二人氣質的變化確定了自己是引狼室。
復雜變了震撼。
他們阿阮這麼A一酷哥和溫和的小景待在一塊兒,誰是小綿羊簡直不用說啊。
結果,竟然,反了???
陶興可太震驚了。
他還網購了好幾本書這方面的書,想研究一下,結果快遞過來的當天他跟陶樂樂出去買炸串,是小景幫忙簽收的。
更扯淡的是快遞單上還印著他買的十本書的列表清單,全被小景給看見了。
陶興回店里的時候,溫和的小景溫和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陶哥,你還像以前那樣對待我們就行了,不用特地買書看,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