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晶晶和許恬確實是不懂,但是見神認真而失落,也不忍心再繼續逗,只是寬地又替陸京珩說了些好話,然后就各自上床睡覺去了。
俞晚寧窩在床上,本來想著一覺睡醒就該清醒了,沒想到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熾烈又迷的吻。
就連若有若無的扣稅吞咽聲,在寂靜的夜里都清晰得讓幾乎有點兒懷疑人生。
艸!到底還在迷什麼?
都已經分手那麼久了,一個吻就又讓淪陷了?!
俞晚寧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當初選擇分開的原因又重溫了一遍,然后斷然下了決定——
他們還是不適合在一起!
于是當機立斷扯起被角,把整個腦袋都藏了進去,強迫自己打斷那些過于香.艷的畫面,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睡覺。
然鵝十分鐘后,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坐了起來。
真的睡不著!
甚至被窩里淡淡的熱意,都能讓發散地想象到他溫熱而堅的膛...
俞晚寧向窗外一明月,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扛不住困意,一頭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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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對于他們大三的經管學生來說,一整天幾乎都是滿課。
俞晚寧頂著眼下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起床,疲憊無力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周晶晶從外頭洗漱回來被嚇了一跳,
“你昨晚去做賊了麼?”
許恬也很迷,“或者是翻墻出去了?”
俞晚寧困倦地擺了擺手,嗓子有些啞,
“我只是在床上睡了一覺。”
至于夢里做了什麼,才不會自。
周晶晶們也沒再多問,只是擔憂地看了一眼,
“那你這副模樣還能去上課嗎?”
俞晚寧迷糊地點了點頭。
逃課是不可能逃課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逃課的。
于是在床上緩了緩,就慢吞吞地爬下床來,簡單地刷牙洗漱,然后背起自己的小書包,昏沉沉地跟在兩個舍友后面出門了。
窗外天大亮,一掃昨夜的雨綿綿。
俞晚寧正對著空氣打哈欠,忽然被周晶晶激地拽了拽袖,
“寧寶!你的真命天子來啦!”
俞晚寧哈欠打一半,聞聲驀地被空氣嗆了一下,咳得眼淚都要滋出來了。
——然后在眼淚迷蒙的視線中,恍恍惚惚看見了陸京珩高大的影走了過來。
俞晚寧:“....”
頓時咳得更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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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陸同學!”周晶晶沖他眉弄眼,順便把俞晚寧摁著肩頭朝他一推,把好友出賣得干干凈凈。
俞晚寧猝不及防,被整個塞進了陸京珩懷里,嚇得幾乎要問候周晶晶全家!
陸京珩不聲地扶住了,臉上帶著散漫的笑意,客套老練地問,
“吃早餐了沒有?”
周晶晶能夠這麼快拿下自己的男朋友,撒功底自然是不遑多讓的。立刻順著桿子幫俞晚寧撒道,
“還沒呢!寧寶昨晚沒睡好今天起得晚,現在連早餐都沒吃就要趕著去上課。”
俞晚寧立刻說,“沒事,我帶了牛。”
陸京珩瞇了瞇眼,道貌岸然地說,
“空腹喝牛是不行的,會反酸。”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說法?俞晚寧從來沒聽說過,更加不用說過去的將近二十年人生里都是這麼喝的。
于是遲疑地盯著他,不甚確定地說,
“那空腹能不能吃早餐?”
陸京珩:“...”
周晶晶和許恬在旁邊使勁憋笑,然后果斷離開,把空間留給這一對舊復燃的小。
陸京珩對十分無語,然后從自己的書包里出一個包裝致可的泡芙,那包裝盒上面印著最近特別火的那個網紅店的LOGO,俞晚寧一看就又到了驚嚇,
“你哪里來的?這家店不是排隊要排很久嗎?”
陸京珩散漫地勾了勾角,把那個致的泡芙丟進懷里,閑散地說,
“昨晚排了一個小時隊給你買的。”
他那語氣,稀松平常得就像是去菜市場買了把蔥一樣。要不是俞晚寧親自排過一次隊買過這死貴的玩意就被他騙過去了。
震驚地張了張,好不容易才干地憋出一句,
“...特意給我買的?”
陸京珩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俞晚寧:“...”
就算再傻也該看出來他是什麼意思了!
周晶晶們說得沒錯,他就是來求復合的!
可是都已經對他說過那樣傷人的話了,他不應該是惱怒然后順手在的早餐里投個毒才對嗎?
然而不容細想明白,陸京珩已經過手勾走了的小書包,像過去高三的每天一樣背在自己上,招呼了一聲說,
“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
這副理所應當的語氣,簡直跟當初追的時候一模一樣。
俞晚寧立刻拒絕,
“我自己背。”
陸京珩定下腳步,側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次居然沒有堅持,把書包還給了。
兩人一路也沒怎麼說話,陸京珩長一邁就走在了前面,俞晚寧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于是莫名奇妙地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大爺遛的一條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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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寧大三的課程基本都是專業課,而陸京珩想必也是。兩人自然不會在同一上課,可是陸京珩把送進了教室,就徑直在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俞晚寧:“...”
經管學院大多都是生,教室里驀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大帥比,自然是很備關注的。
然而陸京珩卻像是沒有看見那些若有似無拋過來的目,從書包里掏出筆記本往桌上一推,儼然是把自己當了經管學院的一員。
俞晚寧到了驚嚇般地說,“你...”
陸京珩偏頭看過來,漫不經心地說,
“蹭個課而已,不用這麼驚訝。”
俞晚寧怎麼可能不驚訝!
他一個理專業的高材生,專業課跟他們經管學院的課程八竿子打不著,一看就是打著蹭課的名義來泡妞的啊...
俞晚寧并不想被他泡,前任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斷得一干二凈才好。于是抱著書本小心翼翼地挪開了幾公分,跟他劃清界限。
陸京珩盯著的小作,臉上無波無瀾,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
“你昨晚睡不好,是不是因為我?”
俞晚寧:“...”
懂不懂什麼看破不說破?!
又抱著課本挪開了幾公分。
陸京珩卻得意地嗤笑了一聲,收回目不再看,垂著眼眸理自己專業課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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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管學院大三的課程枯燥又晦。
計量經濟學就是他們這個專業的殺手锏,每年都要把他們這群倒霉學生從花名冊上淘汰掉三分之一。饒是這樣,也攔不住課堂上一個接一個的哈欠。
俞晚寧只堅持了十分鐘,就被晦的公式和推導過程給放倒了。
一手墊在耳朵下,趴在桌上昏昏睡。即使邊就坐著一個帥得讓人心的前任,也阻止不了被勾夢鄉。
教室里斷斷續續的講課聲被自屏蔽,俞晚寧閉上眼,世界瞬間安靜。
果然上課睡覺才是最舒服的睡法啊...
然后愜意地把頭埋進手臂里,不消幾分鐘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陸京珩看著烏溜溜的腦袋尖,想起高中犯困的時候,也是這樣安安靜靜地趴在他旁邊,安心睡得一塌糊涂。
都兩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改變這個習慣,就連趴在手臂上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他很輕地笑了一聲,慢悠悠地下自己的外套,兜頭蓋到了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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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寧一覺睡醒,教室里已經走空了大半。唯獨邊的大爺還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見醒來才瞥了一眼過來,
“醒了?”
就這一瞬間,俞晚寧上披著他帶著薄荷糖清甜味道的外套,仿佛被他這兩個字驀地拉回到了高中時代。
怔愣了一下,然后才發現自己又莫名地在懷念從前,混了好一會兒,才沙啞地說,
“醒了。”
是該醒了。
過去不過囫圇一場好夢,隔閡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也并沒有得到解決,就算他有心復合,也不能因此就搖的決心。
是站在生命邊緣的人,而他是揮霍生命的人。他們本就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俞晚寧冷靜了一會兒,然后收拾東西站起,盡管艱難到有些哽意,可是還是聲音盡量平靜地說,
“陸京珩,我還是那句話,別...別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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