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拐過街角,終于瞧見了蘇卿然,楚一飛臉上出笑容。
楚瀟瀟在心里幸災樂禍。
【大哥!你可慘了,蘇將軍就在茶樓的包廂里,視線剛好可以看見大嫂的位置。你可千萬不要做啥不雅觀的舉,小心他飛下來宰了你。】
楚一飛:“......”
真要起手來,誰宰了誰還不一定呢。妹妹!能不能告訴哥,他為什麼反對你嫂子嫁給我?
【哼!蘇將軍真是可笑,明明自己就是武夫,還不讓兒嫁武夫,都什麼腦回路?】
啥?楚一飛臉難看,他老丈人絕對腦子有坑,有大坑。
武夫怎麼了?武夫也能照顧好一家老小,照顧不好的,都是自己沒本事。
蘇卿然東張西看著道路兩旁,見到楚一飛抱著妹妹過來,欣喜地跑到他們邊,將楚瀟瀟給抱了過去。
“妹妹!大嫂抱抱!”
這個小姑子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圓滾滾的子,嘟嘟的臉頰,一笑兩酒窩。
白白的小米牙,黑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來轉去,機靈勁兒十足。
好可啊!好喜歡。
等以后親了,也要生一個這麼可的兒。
茶樓包廂里的蘇將軍蘇燦看著底下一表人才的楚一飛,再想想他的家世,忽然心里就生了欣喜。
兒能嫁給他,實在三生有幸。
論理,兒庶的份是不可能嫁給護國公府嫡子的。
回家聽說兒嫁給武將,他心里很不得勁。兒長得太像的姨娘,看上去滴滴的,怎麼能嫁給一個魯莽的武夫?
他自己就是個武夫,心里很清楚武夫的沒輕沒重,魯好。這次回來,本也是為了給兒選個文臣之家的公子。
文人到底謙遜有禮,不會對兒太過魯莽。
此刻一瞧底下清秀拔,傲如青松一般的楚一飛,覺得跟他兒還配。
兩人的也還可以,相隨意,毫無拘謹,他無需為兒擔心什麼。
護國公府家風嚴謹,后院不能有妾室,兒日后不需要跟人爭搶夫君。
頂頂好的一門親事,不能攪和了。
到底來了,還是要對這未來婿敲打敲打。
看了眼帶來的兒子,蘇將軍吩咐他:“迅兒!你下去將楚家大公子請上來一敘。”
這個兒子是他這些年在邊關跟一位姨娘生的,已經六歲,沒有讓他練習騎,給他請了夫子開蒙。
邊疆的夫子沒有京都的好,打算把他帶回來,給夫人照料,順便記名在夫人膝下,以后就是蘇家的嫡子。
至于之前夫人擅作主張過繼的那個,已經送回去了。
他有嫡子,無需過繼旁人的兒子。
蘇迅下樓,來到楚一飛面前,規規矩矩行了一禮:“楚大公子,父親請你上去喝茶。”
蘇卿然有點急,擔憂地看了眼楚一飛,后者對著微微搖頭。
“好,安排一下,馬上就去。”隨后轉頭對蘇卿然說道,“你是大嫂,帶著家里的弟弟妹妹出去外頭逛逛,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說完把錢袋子摘下來,遞給了。
蘇卿然婉拒:“不用了,我有銀子。”
楚蓮蓮捂住笑:“大嫂!你跟大哥客氣什麼?他的銀子以后都是你的。”
蘇卿然笑著接過錢袋,塞給楚蓮蓮:“大妹妹說得對,你替我拿著吧!我抱著瀟瀟呢。走,咱們去逛街。”
看著一行人往南街去了,楚一飛才跟著蘇迅上了二樓。
【啊哈!大哥被老丈人抓走了,不知道他們倆誰看誰更順眼一些。】
楚一飛回頭看了眼兩眼笑瞇的妹妹,心想,老丈人看我不順眼也沒用,我們就要親了,日子都定下了,無法更改。
包廂里,楚一飛進門就對著老丈人蘇燦抱拳行禮,隨后落座。
蘇燦給他倒了杯茶,開門見山地問:“護國公府為什麼要娶我蘇家的庶?”
他不客氣,楚一飛也不客氣地反問:“難道蘇將軍還不知道本公子是不得已被算計的嗎?”
蘇燦臉微沉:“什麼意思?”
他回來,蘇夫人給他的都是一派溫馨平和,關于蘇卿慧算計蘇卿然的事,半句不提。家里的事,他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蘇卿然被蘇夫人耳提面命過,不許提家里的事讓他煩心。
“這件事,本公子可以細細說與將軍聽。”
等說完,蘇燦的臉黑得比包公還要可怕。
難怪大兒到現在還沒說親,他著臉央求了好幾位,人家都擺手說這事干不了,他還以為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
原來不是,是他家兒做了丟人現眼的事,鬧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難怪沒人娶。
還算計自己的庶妹,那個兒不能要了,太丟臉。
蘇燦原本就對夫人沒什麼,聽完楚一飛的話后,他心里打定了主意。
他要休妻,那個人和的兒都不能要。
“你是不是以前就跟卿然認識?”
楚一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狐疑地問:“卿然沒告訴過你?”
“你們真的認識?”
“我是的救命恩人,我一共救過兩次。九歲那年,我在城外的城墻邊上,救了一個差點被凍死的小孩,就是卿然。”
蘇燦的臉又黑了一層:“為什麼會在城外?”
“姨娘死了,去送一程,不想回家,想把自己凍死。”
聽言,蘇燦的心猛地。一個孩子,被到要自己凍死的份上,可見日子過得有多難。
“卿然一直頑強地活著,都是為了我。”楚一飛想起蘇卿然的活潑,還有那一手的醫,臉上都是笑,“喜歡醫,骨科看得最好,就是為了我學的。”
“未必,老夫也是武將。”
蘇燦吃醋了,他兒學骨科,怎麼就是為了眼前的小子?怎麼就不能是為了他這位老父親?
楚一飛微愣,隨即點頭:“也是,你是父親,說為了你也行。可你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害小小年紀吃盡了苦頭。”
蘇燦不敢吭聲,當年他的心上人慘死,他覺得京城是傷心之地,再也不想回來。
沒想那毒婦居然苛待他的兒,還把大兒教了水楊花的婦。要是把兒子托付給,還不得教出個紈绔來?
豈有此理,居然把他當傻子耍。
可惡!
休妻!必須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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