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金的小心翼翼地探過厚實的窗簾隙,微弱的線輕輕地填滿臥室。
逢秋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雙臂著的蠶被,后背靠著床頭,眼皮子困得要掉下來。
坐起來蜷起雙,隔著被子抱住膝蓋繼續睡。
也睡不,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
大概五分鐘后,逢秋才擺困意。
掀開被子走進盥洗室洗漱,接著換了套灰紫條紋真睡睡。
逢秋扣好睡扣子,下意識走去健房去找徐清,等到健房發現里面沒人,才想起來他已經回香港了。
逢秋抿了抿,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才轉下樓。
保姆一看到逢秋下樓,立刻開始端出已經準備好的早餐。
“太太上午好。”保姆笑呵呵地跟打招呼。
逢秋點點頭,“阿姨上午好,今天還要帶小西柚去醫院換藥嗎?”
“嗯,預約了十一點半的號,十點半過去。”保姆說。
逢秋抿了抿,“今天不用上班,阿姨,我和你一起去。”
“好的太太。”
逢秋走向餐廳,經過廚房時,看到廚房門口干凈的地板上擺著很多不同種類的花,有白的小雛、玫瑰、鳶尾、滿天星、向日葵等等,種類很多,不過這些花都不是很新鮮,有些蔫蔫的。
逢秋抿了抿,“阿姨,這些花是從哪來的啊?”
“太太問這些花啊,今早我去買菜的時候,在菜市場附近看到一個老人在賣這些花,我看著他可憐的,想著再過一會兒天就熱起來了,想讓他早點回家,就全買回來了,一塊錢一種花,很便宜。”
逢秋抿了抿,“阿姨,你下次再見到他,幫我給他點錢吧,待會兒我拿點現金給你。”
“好的太太。”
逢秋走進餐廳,干凈的大理石餐桌上也放著花,是一束很新鮮的高原紅玫瑰。
沒有選擇用歐雅紙包裝,直接用一深藍帶纏住花束,熱烈又直白。
逢秋抿了抿,走過去拿起花束,枝頸上的刺已經被剪干凈,直接拿起來也不用擔心扎到手。
保姆端進來早餐,看到這一幕笑著說,“玫瑰是今早花店送來的,先生親自剪了刺后扎起來的。”
逢秋彎淺笑,低頭吻了吻花香。
吃過早餐,逢秋上樓拿了一萬塊錢的現金給保姆,叮囑下次再遇到那個賣花的老人,記得把錢給他。
另外逢秋又給四個保姆一人發了一千塊錢紅包。
們幾個都不是第一次做住家保姆,雖然也遇到過大方的雇主,但像逢秋這種不就發紅包的雇主幾乎沒有,們四個本就很喜歡這夫妻,如此一來,對他們更加有好,做事也更加盡心。
十點半,逢秋和保姆一起帶小西柚去醫院換藥,中午和保姆一起在陶記吃了午飯,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家花店,逢秋下車買了一束混搭玫瑰花束,去了刺,用一帶扎起來。
花店在一個文化街區的小巷子里,逢秋沒怎麼來過這個街區,買完花在巷子里迷路了。
白板鞋落在石板小路上沒有聲音,逢秋走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白天沒幾個人來逛街,兩邊的商鋪基本都沒開張,逢秋連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覺自己一直在繞圈,太很烈,曬得人有些頭暈。
逢秋抿了抿,剛想給阿姨打電話求助,忽然聽到從后傳來的一陣沉穩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整個人被一條堅結實的手臂從背后半摟半抱住,逢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快速帶到一條小巷子盡頭。
逢秋后背在墻上,蕭惠站在面前摟住的,寬闊的大手捂住的,垂眸漆黑的目看了一眼,示意不要說話。
逢秋心臟狂跳,呼吸變快,卷翹的長睫了,下意識張起來。
兩人離得很近,蕭惠上有很好聞的木質沉香味道,香味不重,淡淡的沁人心脾。
不過下一秒,逢秋就聞到一腥味,很顯然,蕭惠傷了。
夏日的午后格外靜謐,空氣悶熱,沒有一風聲。
大概三分鐘后,蕭惠才松開,黑眸沉沉地盯著,手扯了扯的小臉蛋兒,咬牙切齒地說:“徐清就是這麼管你的?大中午一個人在這里閑逛,空調屋里待夠了想中個暑玩玩是不是?”
逢秋本來就心煩,又被掐了臉,心更煩,抬眸瞪著蕭惠,一雙墨染的清眸閃著芒,兇地對著蕭惠說:“你還說我!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上次你讓你手下威脅我還有你恐嚇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今天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我早就走出去了!”
說完,逢秋不給蕭惠說話的機會,繼續兇地朝他說:“蕭惠,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中暑了,我一定會告訴我老公是你把我弄中暑的,你給我等著!”
話落,逢秋一把推開他,轉就走。
不過沒走幾步,就被蕭惠拽住手腕,他力氣大得跟牛似的,逢秋甩了幾下都沒甩開。
“你又干什麼?”逢秋不耐煩地問,隨即威脅他,“放手!不然我告訴徐清你調戲我。”
蕭惠一開始心是非常不爽的,被人暗算差點折在這,剛才他殺人的心都有,這會兒直接被逢秋逗笑了。
“調戲你?”蕭惠挑了挑眉,笑容邪氣橫生,“就你這樣的小姑娘也就徐清喜歡。”他探湊近逢秋,用長指刮了刮翹致的鼻梁,邪氣又優雅地開口,“老子喜歡翹大長的火辣,知道嗎?”
逢秋被氣得臉都紅了,“蕭惠,你這個混蛋!不要臉!你放開我!”
陳思綿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沒站穩摔一跤。
小巷一家沒開張的商鋪門口,綠植旁邊的涼,穿著淡無袖長的孩坐在干凈的木制門廊上,拿著花抱住膝蓋委屈地哭。
此時蕭爺在干什麼呢?陳思綿絕地摘下金邊眼鏡用手帕了,再重新戴上去,再次看了看面前的一幕,嗯,沒錯,蕭爺在哄他死對頭徐清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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