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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皇叔的掌心綠茶(重生)》 第110章 難忘今宵

元宵節這天, 程時徹底報了仇,把趙曲送上西天後,一時高興喝的有點多, 找人敬酒。

    孟五沉默地坐在角落,冷眼看著慢慢喝高了, 自己也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他的酒量很好,毫不誇張地說, 千杯不醉。可此刻他看著程時, 竟是覺自己也有些醉了。

    或許是因為程時今日又難得地換回了裳的緣故, 人迷了眼,了心。

    這幾天每天都聽程時自己念叨,說要離開,孟五的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為什麽一定要走,留在這裏不好嗎?

    孟五不喜歡把自己的意誌強加在別人上,尤其是程時。

    想要去哪裏, 他都沒有資格指手劃腳。

    可他不想讓離開。

    矛盾和焦躁折磨了他好些日子, 到了今天,趙曲的死亡讓他的緒堆疊到了極點。

    孟五手指著酒杯, 微瞇了眸子, 視線一直追隨著程時。

    今日穿的是一暗紅勁裝,特別好看。

    不喜歡梳子的發髻,今日依舊將全部的頭發梳在腦後,發上戴著一木質發簪, 沒有什麽點綴, 材質也很普通,整個人一如既往地利落、幹脆。

    程時不知道角落裏有個男人一直默默盯著,從頭盯到腳, 又從腳看到頭。

    實在太高興了,隻想大醉一場。

    若不是顧及臉麵,真想跑到街上去大唱大喊。

    一杯接著一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後來陸無昭帶著沈蕪回了房,人慢慢都散了。

    程時的視線已經找不到焦點,迷離、四散,的目好像在看著某個地方,卻又好像並沒有看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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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柱子為何在晃,人怎麽是兩個?

    程時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還是一樣的看不清。

    “壞了,有人害我!”程時的頭一下磕在桌上,“看不清了,我中毒了!!”

    孟五:“……”

    的頭好像不是自己的,一下一下,使勁往桌子上磕。咚咚的聲音在屋中回響,聽得人替頭疼

    。

    孟五坐不住了。

    他大步走近。

    程時磕得齜牙咧,再抬頭時,胳膊正好被人架住。

    茫然地抬頭,“嗯?”

    孟五見腦門已然紅腫一片,不皺眉,抬手去,“疼嗎?”

    程時恍惚地看著男人的臉,怔怔出神。

    孟五抿了下,見問不出什麽便作罷,他將程時從位置上拉了起來,走到前,彎下腰,“上來。”

    程時還懵著,直勾勾地盯著孟五寬厚的背看。

    孟五回頭,重複道:“上來。”

    程時呆楞了會,突然咧笑了。

    “孟大人!”

    “嗯。”

    還認得他,不錯。

    程時得到了回答,直接繞過孟五的,走到了他的前麵,手抓著他的胳膊,一把將人拽了起來。

    還沒等孟五說話,程時攥著他的手臂,拉上人就往外走。

    “去哪?”

    程時沒答。

    一月的夜裏還很涼,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遊廊下,冷風一吹,縈繞在耳人邊的酒氣散了些。

    孟五沒醉,被風吹了一下,更加清醒。

    程時醉了,被風吹了一下,有點上頭。

    特別上頭。

    拉著人,輕車路地在府穿梭。經過了自己的房間,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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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徑直往前走,最終停在了孟五的房間外。

    孟五微微挑眉,一個錯神的功夫,他的門被人野蠻地踢開,而後他被人拉了進去。

    孟五從跟在陸無昭邊起,就再也沒什麽人能打架贏過他。

    這麽多年,除了三個月前被廢太子陸之澤暗算那次,他失了一次手,但那一次是陵王計劃之中的失敗,不算。

    這麽多年,他也就隻遇到了這麽一個程大夫,能在他傷時,把他牢牢按住的程大夫。

    在酒醉後,揪著他的領,闖進他的房間,暴地把他按在牆上,用力地親吻,還要裳的程大夫。

    孟五的後腦勺磕在牆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都發生了什麽,今夜的事,或者說就是這一刻鍾以的事,已經遠

    遠超過了他二十二年人生的經曆能接的範疇。

    他的頭被磕了一下,有點疼,被人啃得也有點疼。

    還有……還有一種莫名的衝竄,竄來竄去,匯集到一,漲得也疼。

    孟五垂眸看著吻得投子,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也沒什麽技巧,含著他的,用力地吸吮,啃咬。閉著眼睛,長長的睫著,臉有些紅,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兩個人的在一起,片刻後,孟五驀地瞪大了眼睛。

    程時試探著,將舌頭了進去。

    靈活的舌尖抵在他的上,沒什麽技巧,靠蠻力了進去。

    撬開了他的齒關,勾著他僵的舌,糾纏、共舞。

    哪裏會的這些花招……這個念頭隻在孟五的腦海中停留了片刻,便被其他的濃烈的念頭給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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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五僵,後背著牆,手指用力地著牆壁,在齒關失守的那一刻,他的指節用力往裏,將牆皮摳掉了一塊。

    他張得不敢呼吸,始終瞪著眼看著比他矮上一頭的子,整個子都是麻的。

    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敢推開,也不想推開。

    不僅不想,他甚至還想抱上去。

    孟五結上下滾了一下,眸愈發暗了下去。

    度日如年,也不過如此。

    孟五快要不上氣的時候,手終於放過了白牆,胳膊抬起,手搭在程時的肩膀上,心裏掙紮了會,狠了狠心,講推開。

    程時的上泛著水,雙眼迷離,眸中籠著朦朧的霧氣,比方才要紅潤許多,不知是不是親了太久。

    “嗯?”子紅微張,嚨中溢出一個氣音。

    為何被推開了?

    程時臉上的意猶未盡實在太明顯,著他,了一下

    孟五的腦袋嗡得一聲,幾乎瞬間便要投降。

    他深吸了口氣,紅著臉,偏過頭,結結:“你、你……你醉了,程時。”他的名字,竟別有一番意味。

    程時看著眼前這張俊臉,嘿嘿笑了,

    撲了上去,微微踮腳,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

    孟五被拉彎了腰,手不小心的腰,像是被燙到,一即離,雙手背到後,窘迫地說不出話來。

    “喂,你晚上一直盯著我,是不是?”

    酒氣噴灑在孟五的臉上,他不自在地紅了臉。

    程時不是沒察覺他一直看著自己,那眼神冒火,誰能察覺不到?

    上有不,從小養了警惕極高的子,對目自然格外敏

    程時一直很忌憚別人將目放在自己上,隻是孟五的打量卻沒有厭惡或者警惕的覺,隻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被他看得心跳加快,臉也開始變紅,程時隻能不停地喝酒,喝了酒,不管是心跳加快還是臉紅都是正常的。

    孟五低聲“嗯”了一聲,微微彎腰,他脖子上掛了個人,手又背在後,全靠腰部的力量撐著。

    “喂,你不知道自己長的好看嗎?”程時抱怨道。

    喝醉了以後和別的子也不同,略低的聲音聽上去更和沙啞。

    孟五微愣。

    長得好看?

    他盯著的臉,如實道:“不知,從未有人說過。”他的聲音比還要啞。

    夜很安靜,曖昧滋生,溫度開始攀升,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恍惚。

    “是嗎……”垂下眸,輕聲呢喃,“送到邊,豈能放過?”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沒遇到過這麽合胃口的男人,越看越順眼。可惜地位懸殊,與民,終究是殊途。

    已經很努力地將他們的關係定義為醫者與病患,不去讓其他的事左右的意誌。

    研究毒藥的那幾個夜裏,知道有人故意繞遠路從門口經過,那些天,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哪怕隻有短暫的幾步,也會在不經意間牽起角。

    這是件很危險的事,程時知道,所以辦完了陵王的事後便說過,會離開。

    跟孟五說,沒有賣給陵王,的家也不在這裏,是在告誡他要保持距離,也是在提醒自己。

    既然長在

    江湖,便是江湖人,一輩子都該漂泊。

    雖然子,但自認也不必男兒郎差,可以自己一個人,本來就習慣了。

    京城這個地方束縛很多,怕自己不適應這個地方,怕這個地方接不了自己。

    更怕的是以後會再次被人拋棄,就像那個說話不算數的老爹。

    所以一直告誡自己,一個人好,自在。

    但始終控製不了自己總是胡的心髒。

    一切抑的緒,被欺騙的謊言,全都在酒的作用下,將遮布掀開。

    程時抬起眼,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突然勾笑了笑。

    不知怎麽的,酒壯慫人膽,這句話突然在程時的腦海中響起。

    裝太久了,很累了。

    程時鬆開了纏在他頸後的手,又一把攥住他的前襟,把裳弄得皺皺

    用力往回拉,拽著他走到床邊,而後轉,抬掃了下他的窩,按著他肩膀的手用力往前一推——

    孟五被推倒在了床榻上。

    孟五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不然怎麽會連這麽不堪一擊的襲都沒有躲開呢。一定是醉了。

    他的酒量變差了。

    孟五依舊像個愣頭青,人都已經被按在床上,他還傻乎乎地問:“你想做什麽……”

    雖說他因著辦案的緣故,曾經也去過秦樓楚館,去過風月之地,查抄罪臣的府邸時,也不小心看到過些寫滿畫滿了葷段子的書冊,但……

    但他從未抱著探究的心態仔細閱讀學習過,周圍都是一幫單,無人會與他講什麽男之事,因此他對這些都不甚明白。

    程時……顯然不同。

    好像知道很多,懂的也多。

    程時迷離著雙眼,視線艱難地聚在男人的臉上。

    居高臨下,輕輕笑了一聲,活像個去風雪場所找樂子的紈絝公子。

    沒說話,將紮著床幔的帶子一把扯開。

    幔帳落了下來,遮住滿室荒唐。

    一片黑暗裳孤零零地被甩了出去。

    醉酒的人很口,初春的夜很冷,於

    是急需水源與熱源的人朝眼前那個健碩的軀靠了過去。

    孟五聽到了震耳聾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誰的。

    一直擊脊髓的麻意驀地竄上頭頂,而後他聽到了原先那個低笑的人不再笑了,而是哽咽了一聲,低低地喊了一聲“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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