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夫人擺明了不想把二房的家產還。
大概是長平侯夫人以為還是當初那個被關上大門就束手無策的人。
唐菀覺得得長平侯夫人重新認識自己了。
所以想了想,這一天就帶著丫鬟們還有宮中的兩個嬤嬤一同去了長平侯府的庫房。
那庫房占地很大,是一整排一整排的房子,里頭都堆得滿滿當當的,每一間房子都掛著大鎖頭,看起來就格外嚴。唐菀進了這庫房的院子,因這幾日一直打發素月素禾過來要取走自己庫房里的財產,因此看管庫房的婆子都已經習慣了的來意。
如今正得清平郡王的寵,婆子們也不敢招惹,滿臉堆笑地上前請安,看起來格外殷勤,然而當唐菀提到把庫房打開,那婆子就出為難的樣子對唐菀賠笑說道,“二姑娘的吩咐,奴婢們本不該阻攔。只是這府里頭是太太當家。沒有太太發話,也沒有太太的鑰匙,奴婢們也不敢擅做主張給姑娘開門。”
一臉狡黠。
畢竟能做看管庫房的管事婆子,顯然也是長平侯夫人的心腹。
長平侯夫人心里想的是什麼,這些心腹沒有不知道的。
唐菀落了長平侯夫人的面子,還打了長平侯夫人的心肝兒唐萱,這些婆子們心中怎麼可能不記恨。
哪怕是礙于清平王府,因此不敢對唐菀疾言厲,可是暗中為難唐菀們還是做得到的。
長平侯夫人最近一直在告病,就不信唐菀會頂著忤逆的名聲著生病中的伯娘來還自己的財產。
唐菀靜靜地看了這婆子一會兒,便點了點頭說道,“你不過是個奴婢,我也不好你因為忤逆了大伯娘就罰。”是個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做威為難奴婢的事來呢?因此在這婆子有些得意的目里,便轉頭對板著臉的兩個宮中嬤嬤誠懇地說道,“還得勞煩兩位嬤嬤了。”
十分和氣,這兩位嬤嬤打從第一日被弈派過來就對唐菀兢兢業業的,此刻見唐菀對們十分親近,不由都出笑容來說道,“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姑娘了不平事,我們本就該為姑娘出頭。郡王命我們過來,就是姑娘不要委屈的。”
“什麼?”這婆子一愣,然而兩個板著臉仿若閻王似的嬤嬤已經上前,把唐菀擋在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冷冷地問道,“收著二房產業的庫房是哪幾個?”們是從宮中出來的,論起氣勢,長平侯府的婆子怎麼比得上。
只看著們兩雙板得的眼睛,婆子就心里一慌,下意識地指了指庫房中的幾個屋子。
指了那幾個屋子,又有些后悔,此刻看著兩個嬤嬤直奔那幾個屋子去了,不由厲荏地對唐菀說道,“二姑娘莫非不想按規矩來麼?!我勸姑娘不要這樣霸道!這庫房里都是唐家百年積累,若是丟了了什麼,姑娘可說不清楚!”
此刻說出這樣的話,唐菀便看著微笑起來。
“所以我才不是一個人來的呀。”和地看了看同樣微笑的青霧,對這臉微微一變的婆子說道,“有宮中的見證,除了二房的產業,我什麼都沒。至于庫房里丟了什麼,那都和我沒有關系。莫非你懷疑宮中,懷疑皇家盜取區區唐家的一點點財產不?”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庫房的院子里傳來幾聲巨大的砸門的的響聲,之后,就聽見大門碎裂的聲音,兩個嬤嬤半晌之后游刃有余地走出來,鄙夷地看著這婆子說道,“咱們宮里可看不上唐家這麼寒酸。”們在宮中做事,十八般武藝樣樣通,不過是幾個上鎖的庫房的門,不過幾腳就已經把庫房的門踹得不見蹤影了。
那婆子看著空的庫房大門的位置,一時呆住了。
“你,你……太太不會饒了你的!”
“那我等著。”唐菀正想同樣開心,一臉雀躍的丫鬟們進去搬東西,卻見青霧笑著說道,“剛剛郡王才命人過來,說要給姑娘幫忙。我已經人在外頭等著了。”
沒有唐菀的丫鬟進庫房的院子,免得唐家真的丟了什麼,這黑鍋就扣到唐菀的頭上,只了幾個不知何時就在外面待命的高大英武的侍衛到了院子里,對那個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婆子緩緩地說道,“這都是清平王府的銳,如果你覺得他們會盜取你們唐家的財,那清平郡王說了,歡迎你們去郡王府找他討要財。”
敢去清平王府討要失,說是清平王府的人了唐家的家產,那唐家人的膽子還真的夠大的。
青霧都壞心地想,如果唐家真的有這個勇氣就好了。
清平郡王不斬了他們的腦袋就奇怪了。
那婆子已經說不出話。
幾個清平王府的侍衛給唐菀請安,目不斜視,如狼似虎地沖進了幾個庫房,將十幾個大大的紅木箱子抬出來送去了唐菀的院子。
另一側,唐逸匆匆趕過來,見到唐菀踹掉了庫房的門,清雋的臉上不由出細微的笑意。
他本該前幾日就回書院去讀書了,可是因二房的家產尚未清點,唐逸便留了下來,免得長平侯夫人鬧什麼幺蛾子。
果然,長平侯夫人就真的“病了”。
嫡母病了,做庶子的想走都不能走了。
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就連嫡母都不侍奉,做個不孝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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