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突然心生警惕,覺得自己這副將有點像是狼崽子。
年莫名其妙地看他,覺得他有些怪,看自己的目仿佛是在看敵……他家郡王提到唐大人就看他如同看敵?他抖了抖,覺得大概自己想多了,忙說道,“長平侯府的事鬧得京都皆知,我母親當初也念叨過,說是長平侯府那位太夫人不地道。親家倒了,就是那個被連累罷,流放關外的文家。那家太夫人就著兒子休妻,得兒子跑到黔南去。黔南那種地方,郡王懂的……”
年沒多說,他卻懂了。
黔南之地瘴氣毒氣肆,在那里時間長久,大多都年壽不久。
不是被到絕境,誰會選擇那種地方。
他的目和許多。
對妻子不離不棄。
“他是不是有個兒?”鬼使神差,他便問道。
“這誰知道啊。”年疑地說道。
他卻微微垂眸,心里地刺痛,許久之后把那已經無用的冊子丟開說道,“文家是忠臣之家,這位唐大人也是赤誠守諾之人。對妻子不離不棄,想必對軍中也會忠誠可靠。正合適主簿的差事。不過……”他皺眉說道,“他的品級高,主薄對他來說是低就了。”
見他點了唐大人,那年笑嘻嘻地挑眉說道,“既然郡王挑中了他,我這就去稟告朝中調派他過來。說起來也算不上低就,雖然咱們軍中艱苦,可是能從黔南調過來,沒準還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呢!”
“啰嗦。”
年被他嫌棄,眉飛舞地快步走了。
他聽見外面中氣十足要人修書去京都調遣唐大人自黔南來軍中的聲音,不知怎麼,抿的角微微勾起。
心中一片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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