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要早起,為沈禾出嫁做準備。
蘇錦年紀大了,懶得折騰,跟蘇銘今晚就住在沈家。
但沈家別墅是老別墅,在沈二叔跟三叔還在念初中那會兒,就搬了過來。
經過幾十年的繁衍,如今人丁多了起來,房間就顯得擁了。
其實幾個孩子在外面都有自已的公寓。
但他們兄弟深厚,加之長大了,事多了,能湊到一起聚聚的時候不多。
所以每次回家,四兄弟都更喜歡聚在家里一起過節。
平時還不覺得擁,這回辦喜事,家人全部湊齊了,屋子就顯得擁了。
沈二叔慨:“得換個大房子了,不然,回頭謹言他們辦婚禮,連自家人都沒地方住了。”
一說到沈謹言的婚禮,一屋人都靜了下來。
沈謹言難得有些窘迫,他鼻子,小聲地說:“我跟夢槿的婚禮,在酒店舉辦也可以。”
他親爹沈季安不由冷哼,潑他涼水:“你還是先去夢家賠禮道歉,得到他們同意了再說吧。”
沈謹言難得理虧,低著頭裝啞。
見好好的氣氛被沈謹言這事弄僵了,沈禾趕暖場子,“行了,三叔你也別說謹言了。
謹言這事,等婚禮結束后,我跟敬呈帶著幾位老人家,親自陪他去夢家走一趟。”
聞言沈三叔也放了心,“給你們添了。”
“都是一家人,別這麼見外。”
“這樣,今晚秦怡跟我睡,執律去謹言那屋睡。
瀚文,你跟你哥睡一屋。”
“跟銘爺爺就睡你們的房間。”
貴客們都被送到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下榻,但自家人明早都得早起為沈禾出嫁做準備,還是留在家里住比較方便。
秦怡是沈禾的伴娘,今晚也是要住在沈家的。
對沈禾這個提議,全家人都無異議。
“對了。”
沈禾提醒二嬸朱楚怡:“這次辦喜宴,咱家院子小,將屋前屬于小區的公園給征用了。”
“鄰居們雖然沒有意見,但咱家也不能失了禮數,還要麻煩二叔明天帶著喜煙喜酒,再去鄰居們家里走一趟。”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二叔就拎著禮,腆著臉去所有鄰居家里打過招呼。
鄰居們都是理解的。
但再去一趟,鄰居們心里會更舒坦。
二叔笑著應道:“沒問題。”
指著弟媳婦桑明英,二叔告訴沈禾:“其實你三嬸早就考慮到這個了,喜煙喜酒都按戶頭打包好了。”
“這次你出嫁,咱們小區所有鄰居都來了,只有幾位不適居家休息的老人家沒來。”
“你三嬸細心,早就吩咐人準備了飯菜,給送到了鄰居家里。”
沈禾朝三嬸激一笑,“還是三嬸細心。”
桑明英說:“沈家多久沒辦過喜事了,你要出嫁,這是大喜事,咱們當然得考慮周全,不能讓鄰居們心里有意見。”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蘇錦,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桑明英,“明英,你跟我回房間,我給你把把脈。”
聞言桑明英欣喜不已。
三叔更是激地站了起來,朝蘇錦鄭重地鞠了一躬,“蘇阿姨,謝謝您老!”
之前三叔就想帶桑明英去宋園找蘇錦看病。
但最近事多,這事就一拖再拖。
今日蘇錦主提起了,桑明英跟沈季安夫婦都喜出外。
“謝什麼。”
蘇錦起往房間那邊走,邊走邊說:“你們以后都是要替我照顧苗苗的親人。”
“都是一家人,別這麼客氣。”
“跟我來吧。”
聞言沒有人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畢竟,蘇錦的歲數擺在那里。
八十歲的老人家,說這些話再正常不過。
可沈禾想到謝道長說的那些話,心里卻格外難。
“苗苗。”
察覺到沈禾緒低落,秦怡想讓開心一些,便說:“苗苗,我還沒有試過我的伴娘服呢,咱倆回屋去試試?”
“好。”
沈斯里加完班趕回家,正好到沈禾牽著秦怡的手上樓。
他定睛看了會兒,這才了寒的沖鋒,走到沈瀚文邊坐下。
沈斯里指著樓上問弟弟:“秦小姐今晚住咱家?”
“嗯。”
沈瀚文說:“蘇跟蘇銘爺爺今晚也住這邊,晚點我去你房間睡啊。”
說完,沈瀚文嫌棄地看了眼沈斯里,問他:“你房間床單幾天沒換了?你有幾天沒洗澡了?”
“哥,你不會為了查案,又是好幾天沒洗澡吧!”
沈斯里他們工作量大,有時候連軸加班一周,本沒空洗澡。
沈斯里被氣笑了,一掌拍在沈瀚文腦袋上,“還嫌棄上你哥了,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是個藝家,天把自已打扮得像個花孔雀?”
沈瀚文氣得就要按著他哥打。
但沈斯里人高馬大,胳膊肘一,就把沈瀚文按在沙發上彈不得了。
“二哥!”
“執律!救我!”
沈謹言跟沈執律像是沒聽到沈瀚文的求救,起就上了樓。
沈斯里冷笑,“親哥在這里呢,你他倆干啥。”
“哥,親哥,我錯了!”沈瀚文能屈能。
沈斯里這才松開沈瀚文,回房去洗了個澡。
他平時洗澡都很速度,但今晚沈斯里鄭重其事地抹了香皂,拿浴巾將渾都了一遍,連腳踝都仔細了。
頭發當然也仔仔細細地洗過了。
沈瀚文進來時,他哥正裹著一塊浴巾,拿著塊干巾頭發。
聞到空氣中散發著的薰草香皂味兒,沈瀚文稀罕地看著沈斯里,吐槽說:“哥,你今晚竟然涂了香皂了?”
“也對,大姐姐明天要出嫁,咱們得去送親,你是該好好捯飭捯飭。”
能讓他哥用香皂洗澡,足以說明他哥有多看重大姐姐的婚禮了。
沈斯里有些無語,他說:“我三天沒洗澡了。”
這幾天為了查商旅人,他都住在局里,別說洗澡,他連床都沒能沾一下。
將頭發隨意了幾把,沈斯里想找套居家睡換上。
打開柜子,看到款式差不多的長恤,皮夾克,耐磨的牛仔.
.
.
沈斯里不由陷沉默。
將柜門關上,沈斯里吩咐沈瀚文:“去謹言那兒,給我借套睡回來。”
“.
.
.
這麼講究?”沈瀚文忍不住吐槽:“你睡覺不是都赤著膀子嘛,今晚竟然主要求穿睡了.
.
.”
“你去不去。”
“去!”
沈瀚文很快就抱著干凈的睡回來了,“給,二哥特意給你找了一套黑的睡。”
沈斯里換上睡,準備出房間。
想到什麼,走到房門口的他又折返回來,對著墻角的穿鏡抓頭發。
這鏡子還是沈瀚文不要了,丟在他房間的垃圾。
沈瀚文看得目瞪口呆,口而出:“我哥,你搞得這麼,是要去約會嗎?”
“好好說話!”沈斯里嚴肅申明:“我要去找大姐姐聊點兒事。”
“去找大姐姐,你至于對著鏡子孔雀開屏嗎?那是咱姐夫該做的事!”
“再說,早幾年大姐姐住在家里的時候,也沒見你洗澡抓頭發啊。”
沈瀚文吐槽完,想到什麼,他猛地捂住,驚呼道:“我艸!哥,你不會是要去秦怡姐吧!”
沈斯里:“.
.
.”
這沈家上下,哪個不是老面孔?
他哥搞得這麼,總不能是去樓下找蘇和蘇爺爺吧!
思來想去,也只有秦怡姐是個外來者。
自認為發現真相的沈瀚文,不由得嘿嘿地笑。“
哥,要人就得下點功夫。”
“聽我的,先做兩百個俯臥撐,把充,再去秦怡姐。”
“保管馬到功!”
沈斯里下意識看向鏡子里。
鏡子里的男人,古銅,一張俊臉線條剛,劍眉星目,黑眸炯炯有神,的確是個帥的小伙兒。
這大半夜的,穿著睡,頂著型男的頭發,帶著一沐浴香去孩子的房間,還真有那麼點兒勾引的意思。
沈斯里一把打塌了發型,一語不發地出了房間。
沈瀚文猶如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趕在沈家姐弟群里吐槽。
*
沈禾跟秦怡剛試穿完伴娘服。
這會兒秦怡在洗澡,沈禾胃里有些難,這會兒正抱著一杯檸檬金桔水在喝。
看到微信群里沈瀚文發的消息,沈禾還驚訝的。
叩叩——
聽到敲門聲,沈禾放下手機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口的沈斯里,沈禾口而出:“你來勾引秦怡?”
說完,沈禾暗自咬舌。
這狗!
不會說話就封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