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頌:“你以前也沒觀察過我。”
“誰說我以前沒觀察……”話說一半,江明月意識到不對,謝知頌這是給下套呢。
謝知頌彎了彎角,笑問:“以前都觀察我什麼了?”
江明月深吸了口氣,迅速調整被他帶著走的狀態,抬手托著下,勾了下角,慢悠悠說:“觀察你的臉,看你五夠不夠優秀,基因夠不夠好,能不能讓我生下漂亮的寶寶。”
謝知頌其實很不喜歡聽江明月說生孩子,江明月每次坦坦看著他說生孩子,他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生孩子的工。
謝知頌嘆了口氣,“明月,我們以后能不能不要只談生孩子。”
謝知頌將車停在路邊,認認真真問江明月。
江明月迎著他半是控訴般的詢問,心里突然涌起一難以言喻的委屈。
“我除了和你談生孩子,我還能和你談什麼呢,談你是被著娶我的,談你為了不娶我,明知道我就在你不遠,還要故意同你的朋友說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就是要讓我聽見,想要我知難而退主放棄和你結婚,還是談每次我你過來,你都推三阻四,心不甘不愿,謝知頌,我江明月從小到大都不缺人喜歡,你憑什麼在你朋友面前那麼貶低我,我江明月,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排著隊想要娶我,如果不是為了給江家生繼承人,得到你這樣一個對我滿是嫌棄的男人娶我嗎?”
江明月越說越委屈,眼圈都要紅了,“我招你上門就是為了生孩子的,你憑什麼不配合我生孩子。”
謝知頌還是第一次見江明月在他面前出這麼委屈的表,千萬寵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大小姐心高氣傲,從來都是微抬下,笑意驕矜,什麼時候這麼可憐兮兮過了。
謝知頌見要哭了,頓覺自己像十惡不赦的人,什麼面子都拋到了九霄云外,溫聲哄,“我沒有不配合你生孩子,我每次不是都很配合。”
“你沒有。”江明月飛快反駁,“每次都是我你過來,而你總是拒絕我,要我威脅你你才會過來,謝知頌,你知不知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你是唯一一個,更沒有人會嫌棄我,讓我聽到那麼難聽的話。”
江明月是溫室里的花,所有人在面前說話都是細聲慢語,沒有一句重話,這輩子聽過的最難聽的話就是謝知頌說的那句,我是不可能喜歡江明月那種縱任的孩子,尤其是,他是在察覺到當時就在旁邊,他說的話都能聽見。
這對于江明月來說,就是赤/的辱。
謝知頌突然明白為什麼總是揪住這句話不放,集萬千寵于一的江大小姐,何時過這種委屈。
偏偏他無言解釋,江明月聽到他說這句話,確實不是意外。
當時謝家長輩對他番施,迫他和江明月結婚,父親更是直接對他放話,如果他不同意到江家贅,就要將他逐出謝家,和他斷絕關系,他違抗不了長輩們的命令,便故意約上商言津設計了一場巧合,故意讓江明月聽到他說不可能喜歡,想惹怒江明月,讓江明月自己放棄和他的婚事。
江明月是江父江母的掌上明珠,只要不喜歡他,不愿意和他結婚,江父江母必然不會迫。
當時那番惡作劇確實功惹怒了江明月,但沒想到恨他恨得牙,還是選擇了和他結婚。
只是早看了他當時是故意之舉,所以婚后從不給他好臉,也從不給他面子。
江明月見謝知頌不說話,咬了咬,忍住想哭的沖,微抬下,冷聲:“謝知頌,正常的婚姻關系,絕對不是我們倆這樣,如果我們以后都是這樣,不如趁早離婚。”
聲音是冷的,但眼圈是紅的,落在謝知頌眼里,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謝知頌真恨不得回到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狠狠自己幾個。
“明月,我承認,當初讓你聽到那句話,是我故意的。”謝知頌說:“我向你道歉,當時是我賤,居心不良,自己反抗不了家中長輩,便將主意打到你上,故意惹你生氣,我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為了這句話付出沉痛的代價。”
江明月不贊同他的話,“你付出什麼沉痛的代價了?”
謝知頌反問:“難道你覺得我喜歡的人為了這句話傷心難過,這個代價不沉痛嗎?”
江明月怔愣了一下,招架不住他這招。
“謝知頌,你……你好好說話,不要油舌,你以前不這樣的。”
謝知頌:“像以前那樣,你不就要和我離婚了。”
“.…..”江明月:“所以你本不是喜歡我,你現在花言巧語說好聽的話,都是為了哄我不和你離婚。”
簡直是冤枉,謝知頌傾靠近,到耳邊,呼出的溫熱氣息都噴灑在脖頸,喟嘆:“我如果不喜歡你,何必哄著你不離婚,明月,之前是我錯了,我總以為你對我呼來喝去,只在生孩子的時候我過去,是心里沒有我,只為了和我生孩子,你每次我過來,我拒絕你,是因為你都是讓助理聯系我助理,我想讓你親自給我發消息,其實我每天都盼著你給我發消息我過去,只是我以為你心里沒有我,如果我早知道你也喜歡我,我絕不會和你分居兩地,就算你把掌甩我臉上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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