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自然聽出了安知話里的諷刺之意,不過也沒有在意。
輕輕一笑,忽然湊近了安知,殺人不見似的回擊道:“誰說不是呢?不管它是公貓還是母貓,能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安知想不到現在的三已經無下限都這個地步了。
不僅對破壞別人的婚姻毫無愧疚之意,還來原配的跟前挑釁。
果然,跟陳煜那個薄漢是半斤半兩,十分適合狼狽為!
安知抬起眼,掃了一眼夏沐的碎發,還有特意出來的修長脖頸上的曖昧痕跡。
“是嗎?不過我覺得公貓他就是公貓,母貓就是母貓,大家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何必弄出一副公不公,母不母的樣子,了自然法則呢?雖然沒有對錯,但與其拿著失德當偏,還不如多讀點書,懂得什麼禮義廉恥!”
安知這句話中了夏沐的痛。
公不公,母不母這句話,更是如同拿刀捅了夏沐的心臟。
從小到大,雖然是個姑娘家,卻為了爭奪財產,繼承家業,一直當男孩子養!
這個世間,除了媽,只有陳煜一個人知道其實是個姑娘家。
也希堂堂正正穿上婚紗,嫁給自己心的男人,為他生兒育,而不是維持這樣扭曲的關系,還要被一個“后來者”指責!
安知算是個什麼東西!跟陳煜相十幾年!如果不是份特殊,安知這種出市井小門小戶的家庭,本連陳煜的腳都不到!
夏沐本來氣定神閑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忽然猝不及防地揚起手,就要往安知的臉上扇過去。
安知自然不會慣著,猛地攥住了的手腕。
夏沐的余察覺陳煜往這邊走來,忽然啊呀一聲,整個人狠狠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惡人先告狀道:“你敢打我?”
安知怒極反笑,道:“顛倒黑白到這個份上,不愧是能夠做小三的人,臉皮夠厚。”
“安知!你在干什麼?”陳煜猛地沖了上來,一把攥住了安知的手腕。
他的力氣很大,作更是蠻橫,當即讓安知的手腕紅腫了起來。
安知瞪了他一眼,道:“我在做什麼,你沒有看見嗎?是想要手!一個大男人,能被我扇到那邊去嗎?陳煜,你的三觀被狗吃了!學的知識也都落到狗肚子中去了嗎?”
陳煜臉上依舊沉,狠狠甩開了安知的手,沉聲道:“就算對你手,你也不能還手!若是傷了,我要你好看!”
“我不還手讓打,然后我報警,訛百八十萬的醫藥費,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安知冷眼懟道。
陳煜的臉愈發沉,道:“安知,我希你識趣一點。”
夏沐見陳煜如此維護自己,心里頭剛才的悲嗆消散不。
拽了拽陳煜的擺,低聲道:“好了,煜,剛才的確是我惹事在先,你不要跟計較了。”
陳煜坐下,檢查了一番夏沐的手腕,見沒有毫傷,這才冷聲道:“沒有人有資格說你是小三,你才是我的人。”
安知幾乎被眼前這副你儂我儂的景刺激得要吐了。
他們真就真,為什麼要牽扯跟安安?是挖了他們兩個人的祖墳嗎?
安知還惦記著跟安安通話的事,也沒有再跟陳煜講道理的想法,轉去了廚房。
不就是做牛排嗎?做還不行嗎?
安知開了火,拿出三份牛排,開始煎。
不多時,將三份賣相頗好的牛排端了出來。
陳煜見狀,將夏沐抱了過來,道:“沐沐,吃早飯了。”
說著,他將安知擺在夏沐跟前的那一份推給了。
安知只當自己是個瞎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夏沐跟陳煜的,一直深藏在地下,可是說安知是第一個見證的觀眾。
好不容易有個觀眾,不秀一把恩,怎麼能行呢?
夏沐坐下后,撒似的看向陳煜,道:“煜,我手,你給我切。”
陳煜也收起了往日跟安知相時的疏冷儒雅模樣,溫得能滴出水來。
“好,我幫你切。”
他說著,將牛排端了過來,切了均勻的小塊,這才遞給了夏沐。
如果安知深陳煜,此此景,應該痛徹心扉,不能自控的。
可是沒有。
安知甚至覺得今早的牛排煎得太好了,口,調味也恰到好。
心里除了厭煩和憋屈,沒有一一毫被背叛的悲嗆和痛楚。
異常的冷靜,冷靜得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陳煜一樣。
安知被心里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猛地嚇了一跳,連帶著切牛排的聲音也尖銳了幾分。
怎麼會沒有過陳煜呢?
陳煜是唯一一個男人,相六年多,兩人一直十分彼此尊重,相融洽。
一直以為,自己跟陳煜是彼此深的。
但是,如今,陳煜的假象被破,看得清楚,陳煜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夏沐,完全沒有半點的位置。
按理說應該傷心絕才對的,怎麼會這麼冷靜呢?
這里頭有一種怪異的覺迅速蔓延了安知的心臟,但是安知卻又深究不出這到底是源自何。
難不是因為陳煜出軌的對象是個男人?覺得沒有可比?
安知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那邊的夏沐已經呸的一下,將陳煜喂到里頭的牛排吐了出來。
陳煜當即擰了眉心:“怎麼回事?”
夏沐苦著一張臉,怒目看向了安知:“太咸了!”
陳煜是知道安知的廚藝的,所以當下目不善地看向了安知。
安知倒是吃得坦然,將自己跟前的牛排叉了一大塊塞進里,好整以暇道:“咸了嗎?不好意思哦,我以為你們兩個喜歡“重口味”,這才特意放咸了一些。”
重口味三個字,特意咬重了音節,目卻是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
安知頓了頓,又不不慢,道:“夏沐是吧?你不是很陳煜嗎?他親自喂給你的東西哎,哪怕咸了點你也應該吃下去的,這樣吐出來未免太傷陳煜的心了。我就不一樣了,陳煜廚藝那麼差,他做出來的飯菜我還是會賞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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