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白銀之王無法判定自己與嘲的聯係究竟到什麽地步,自然隻能溫和的籠絡自己;但當白銀之王意識到自己並沒法輕易引嘲災之後,便將自己變徹頭徹尾的工……
他既要決嘲災的名譽,又要嘲災暴走後的戰力,他要榨幹自己上的每一滴價值,將他的利益最大化!
這就是白銀之王自導自演,籌謀許久的界域侵計劃!
這麽一想,或許白銀之王是故意放任他逃出無極核心區域,等到擺所有黃昏社員之後,再用黃和將自己拖到這裏……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在這座正義判決法庭中,當眾死自己,解放嘲災!
黃和愣了半晌,似乎沒想到陳伶居然能推測到這一步,角的笑容逐漸收斂。
“你確實很聰明,怪不得能將所有人玩的團團轉……可惜,就算你現在看破了王的布局,也已經晚了……”
“但他未免也太自信了。”陳伶平靜開口,“他竟然覺得,自己可以變相控製嘲災?如果我真的死了,嘲災解放,第一個毀掉的就是無極界域。”
黃和悠悠看他一眼,似乎對陳伶的看法並不意外,隻是笑而不語。
陳伶看到他的反應,突然意識到什麽:
“不對……你們本來就打算借嘲災之手,毀掉無極界域??
是了……無極界域的居民,都已經被你們折磨太久,如果他們活著,今後如果與其他界域連通,必然會重新掀起對你們不利的輿論浪……但如果那些平民都死於嘲災之手,無極界域至今發生的一切,就都任由你們飾了。
從一開始,你們就打算犧牲那群到核輻,命不久矣的平民,以無極界域為代價,換取其他有數百萬人口的界域……這麽一來,所有人的仇恨都會被嘲災引走,大家會下意識的認為無極界域的慘劇是嘲災釀的,而你們則是第一個站出來要刑嘲災的‘英雄’……變相之間,你們就與其他界域的民眾,來到了同一戰線。”
界域與界域間的消息傳遞,本來就是閉塞的,尤其是對普通人而言……
他們不會知道無極界域發生了什麽,在大多數人眼裏,他們隻知道“篡火者占領了無極界域”,“篡火者抓住了滅世災厄的融合者”,“篡火者宣判滅世災厄有罪,並打響人類反擊災厄第一槍”,“嘲災暴走毀滅無極界域”,“嘲災轉而開始襲擊他們的家園”……
至於嘲災闖五大界域之後,誰來解決嘲災,那就是人類界域該頭疼的事了。或許這個過程中,會犧牲不止一位半神或九君,但這就是白銀之王想要的。
黃和並不打算繼續回答陳伶的猜想,他隨意的坐到第一排的位置上,揮了揮手。
“那麽……接下來,正式開庭……”
庭上,一位站在陳伶對麵的法,略顯張的翻開了手中的紙張。
正如陳伶所說,這座法庭不過是白銀之王臨時搭建的草臺班子,記者或許都是真的記者,但法和其他人都是從以前的民事法庭中找的……
這些人平日裏也就理一下無極界域民眾的經濟糾紛和婚姻糾紛,但現在,要他們來給一隻滅世災厄定罪?
誰站在這裏能不張?
法甚至都不敢直視陳伶的眼睛,隻是自顧自的用抖聲線念道:
“滅世災厄融合者,陳伶……以人類份活躍於界域,但暗中為災厄侵提供便利,破壞人類利益,經本正義判決法庭商討,列出罪名如下:
第一,蓄意破壞保護極界域的九君領域,引導忌之海災厄吞並極界域,並最終屠殺數百萬人口;
第二,勾連忌之海災厄與黃昏社,暗殺極君,引炸藥毀滅極界域與極基地;
第三,勾連絳天教,在紅塵界域召喚滅世災厄‘息災’,意圖毀滅紅塵界域並抹殺其中數百萬人口;”
第四,偽裝戲神道,潛天樞界域,並暗中破壞通天星位,掠奪人類氣運;
第五……”
法大大小小,列舉了大約八九個罪名,大到毀滅界域,小到謀殺篡火者高層,基本上能想到的帽子都扣了一遍,將陳伶變徹頭徹尾的“惡貫滿盈”。
而且從前幾個罪名來看,又是毀滅界域又是勾連滅世的,任何人聽到這串宣判,都會將陳伶視作人類公敵。
陳伶一個罪名一個罪名的聽下去,越到後麵,越覺得可笑。
但下麵的記者們,卻一邊拍照,一邊瘋狂的記錄著,似乎生怕錯了哪個細節,他們此刻手中的紙筆和相片,將會在幾小時後變報道,用最快的速度席卷人類所有界域。
等念完了所有罪名,法張的咽了口唾沫,他抬頭看向陳伶,
“……被告陳伶,你是否認罪?”
陳伶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他,漠然的眼瞳背後,是讓法近乎窒息的恐怖迫。
如果是一天前,對生命完全失去希的陳伶,此時或許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認不認這些罪名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但現在,陳伶已經不是那個麻木的陳伶。
他穿著大紅戲袍,站在法庭中央的被告席上,微微仰起頭,用一種充滿不屑與譏諷的目,蔑視著這裏的一切:
“我,不認。”
法臉上的表驟然僵。
汗水從他的掌心滲出,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下方的黃和。
而黃和對陳伶的回答並不意外,他冷冷的看著陳伶眼中的不屑,正開口說些什麽,那被告席上的大紅戲袍,卻搶在他之前了!
隻見陳伶瞬間翻過被告席,腳踏雲步以驚人的速度橫半空,與此同時,一句通明戲腔回在法庭之!
“番王小醜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袖手撥天發,陳伶的大紅袖擺拂過虛無,一道足以崩碎整座法庭的殺意虛無劍刃的大小,向黃和奔湧!
沒有人想到陳伶會在這時候突然暴起,驚恐呼聲從法庭各傳來,無論是記者還是法都慌了神,下意識的起便要往周圍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