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婷抿,“阿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嘶……”
話說到一半,忍不住疼得了一口氣,低聲道:“阿川,能……能先放開我嗎?我疼。”
季涼川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握住的是郝夢婷傷的肩膀,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跡,他緩緩松開手。
與此同時,小川也趕護在郝夢婷前,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氣鼓鼓的看著他:“老爸,不準欺負我媽,是媽媽救了我!”
季涼川眉心一沉,想罵一聲小兔崽子,可是看到小川臟兮兮的小臉,一時沒狠下心,只是在他的小臉上抹了一把,“沒欺負。”
小川原本就依賴郝夢婷,經過這次的事之后更是如此。
他的抱住郝夢婷的腰,眼里瞬間有了淚花,“媽媽,你疼不疼?”
郝夢婷溫俯下,跟他了額頭,“不疼,寶貝別擔心,媽媽一點都不疼。”
小川癟癟,“可是你流了好多,都是因為我,媽媽才會傷的。”
郝夢婷輕笑,“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媽媽應該做的,每一個媽媽都會像我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因為孩子就是媽媽的命,小川就是媽媽最重要的人。”
說著,了小川的臉。
“媽媽。”小川摟郝夢婷的腰,一副依的模樣。
季涼川看著這一幕,要說完全無于衷,那是說謊,郝夢婷雖然是郝家的人,但對小川卻是真的好的。
他將小川抱起來,“爸來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秦烈也看了郝夢婷一眼,“季先生先帶你太太去理傷口,有什麼事我們再聯系。”
“嗯。”
季涼川答應一聲,帶著郝夢婷跟小川離開。
秦烈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張走到跟前,“秦隊,郝夢婷提供的證據能夠給郝亞楠定罪吧?那個人真是太可怕了,對孩子下那麼重的狠手,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秦烈黑眸閃了閃,沒有回話,而是走到外面給傅南洲打了個電話。
**
醫院。
傅南洲跟沈默就在一起,譚湘君還在昏迷,晨晨雖然緒穩定下來,但是一直要沈默抱著,看起來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
“我接個電話。”傅南洲跟沈默說了一句,拿著電話離開病房。
電話接通,里面傳出秦烈嚴肅的聲音:“郝亞楠當場斃命,關子傲承認跟郝亞楠聯手,策劃一切。”
“嗯。”答應一聲,傅南洲又問:“郝夢婷呢?”
“肩膀上被扎了一刀,不嚴重。”
傅南洲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覺得郝夢婷可能有問題?”秦烈反問。
傅南洲低頭,用腳碾了碾墻角沒來得及清理的煙頭,“不是可能,是一定!你可以再查一下細節,郝夢婷大概不是害者,而是參與者。”
秦烈愕然,“這麼篤定?”
“直覺。”
“我知道了。”秦烈答應一聲,掛斷電話,又讓小張把所有關于案件的視頻資料都調出來。
之后他就雙臂抱,靠在椅背上,仔細的看著所有的視頻資料。
而傅南洲那邊,重新回到病房,低了嗓音跟沈默流一下細節。
沈默沒有多說,只是擔憂的看著譚湘君,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傅南洲起,“那行,我先走了,惜惜還在等我。”
“嗯。”沈默點頭,囑咐一句,“讓別跟著擔心,都沒事了。”
**
陸惜的確是等得有些著急了,看見傅南洲回來就急忙走過去,“怎麼樣?”
“沒事了,當時湘君神慌張,藥店的人看出了不對勁,把墮胎藥給片維生素,所以孩子沒事。不過也到了驚嚇,昏迷之后一直沒醒。郝亞楠死了,也算是自食惡果。”
陸惜這才松口氣,一直繃的神經算是放松了下來。
“還好沒事,你不知道我多擔心,就怕晨晨出事。郝亞楠那個人簡直喪心病狂!死了,我一點都不同,倒覺得解恨!太可恨了!”
傅南洲拍了拍的背,“別激,跟那種人犯不上。”
“那君君姐現在怎麼樣?”陸惜又問。
傅南洲臉上劃過一擔憂,“還沒醒,大概是自我逃避,以為孩子不在了,晨晨也出了事。”
陸惜聽完心里也跟著一揪,忍不住嘆口氣,“哎,肯定是嚇壞了,晨晨呢?”
傅南洲坐在跟前,忍不住慨,“晨晨有哥陪著,一直窩在哥的懷里,開始小手冰涼,我回來的時候又了,總算有溫度了。郝亞楠出事的時候,我把他按在了懷里,沒看到那恐怖的畫面。”
“那就好。”陸惜點點頭,“一會兒咱們去看看。”
“你就別折騰了。”傅南洲心疼,大著肚子還來回跑。
陸惜卻倔強的說:“那不行,晨晨可是我親侄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去嗎?”
“好好好,聽你的。”
傅南洲無奈,如果不讓去,肯定不能罷休。
陸惜有點累了,等傅南洲去洗藍莓,給陸瑤回了個電話,姐也跟著擔心呢,問了兩回了。
知道大概始末,陸瑤也跟著一陣后怕,“幸虧沒事,這要是真有點什麼事,你說湘君怎麼活?都是當媽的,我可太知道孩子出事是什麼滋味,孩子就是咱的命啊。我現在都不敢想果果那事,每回想都一冷汗,好幾次都做夢驚醒。”
陸惜明白,“姐,別怕,以后不是還有我嗎?”
“嗯,我知道。反正自從那次的事之后我都小心翼翼,還好學校有監控,我能看見。”
姐倆又聊了幾句,傅南洲端了水果進來,看見在跟陸瑤視頻,示意道:“我跟姐說兩句話。”
陸惜歪了歪腦袋,給傅南洲留個位置,讓兩人的頭都在屏幕里。
傅南洲道:“姐。”
陸瑤淺笑,“南洲,最近都好的?”
“嗯,好的。”傅南洲點頭,“姐,今天的事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告訴惜惜,恐怕湘君跟晨晨就出事了。”
陸瑤趕說:“你這說得哪的話呢?我也是巧看見了,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傅南洲卻不這麼認為,“不,應該謝你,這是三條命。我在一小附近給你跟果果準備了一套別墅,就當是謝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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