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伶舟行南下只是為了引出南王,斬草除,但此時又有些猜不準他的心思了。或者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阻止他們。
如果起義軍一路北上,是他默許縱容的。那攻城,起義軍闖皇宮,那再之后發生的事……
“愣著做什麼?”伶舟行回過來,開口打斷了的思緒,淡淡道,“離再去薛府還有段日子,過幾天,先回一趟清河。”
去清河?!
蕭知云驚訝地看向他,一下便將疑拋至腦后。總是如此突然,也不事先和商量商量。
“不是想家了。怎麼,近鄉怯?”
離薛夫人生辰還有半月有余,只是從沒想過進宮后這麼快就能再回清河,還是和伶舟行一起。
蕭知云重重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而后欣喜地跟了上去。爹爹應當也很想念,還想要親口告訴他,哥哥還活著的消息。
可是要回去的話,除了用銀子能買到的東西外,要送給爹爹什麼呢?
蕭知云好生想了幾天,忽然瞥見被放在一旁,薛夫人送的香囊。已經命人查驗過了,那香囊里頭放著的,不過都是些安胎安神藥效的藥材。
對了,安神。
爹爹年紀大了,可以親手一個枕頭給他。但紅方面,蕭知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枕頭太大,不然就先從小小的香囊開始復習復習。
拿起薛夫人繡的香囊左看右看,不僅針腳細,繡的圖樣也栩栩如生。蕭知云不嘆道,估計兩輩子都繡不出這麼好看的來。
興致地忙碌了一整天,便只繡了個廓出來。不過怎麼看,都可的,看來的手藝這麼多年也沒有退步嘛。
伶舟行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點著燈在勤勤懇懇地繡些什麼。的好如今越來越奇怪了,這麼晚了也不怕傷著眼睛。
便上前的后頸,把人提起來些。蕭知云眼睛,很是自信地把繡花繃子展示給他看,仰頭眨眨眼等著挨夸。
“這是……”伶舟行看著期待的眼神,目落在繡樣上的那團紅,約明白大概是個,皺著眉頭猜測道,“紅眼睛的鴨子?”
蕭知云(沉默):……
“是兔子。”
頓時挫敗地泄了氣,又馬上重新拾起。算了,都是他眼太差,哪里有紅眼睛的鴨子。指著自己辛辛苦苦繡出來的廓,介紹道:“這是耳朵,這是尾。”
明明就繡得很像。
這下伶舟行也沉默了,他以為耳朵是鴨子的,尾……到真沒看出來是尾。
于是靈魂發問:“為什麼耳朵只有一個?”?蕭知云拿近些仔細看看,這下也沉默了。居然真的只有一只耳朵,那自然是因為把另一只忘記了,但絕不承認,挽尊道:“……藏在后頭。”
“噢~”伶舟行明白了,頓時賤兮兮地上下看兩眼。
蕭知云紅了耳,頓時惱怒地別過頭去:“陛下別管了!”
伶舟行笑得很大聲。
“朕不管這個,管你,”他斂了斂笑意,冷漠地走手中的繡花繃子扔到一旁,把人拎回了榻上,裝作不容拒絕地道,“夜深了,不許再繡,睡覺。”
第51章 第51章
總之這個用來練手的香囊繡好后,蕭知云便隨意放在一旁沒再管了,然后就不見了。
然后再過幾天,就出現在了伶舟行的上。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撿的,又是怎麼想的。
蕭知云扯了扯角,放下手中在繡的枕頭,拎起他腰間悉的香囊左右晃了兩下……不是嫌棄繡的鴨子,不是,是兔子很丑麼。
曲在靠窗的坐榻上,秋日的灑在后腦勺上,暖洋洋的。日子過得安逸又清閑,想著若是不在宮里,就一直在南邊呆著也不錯。
而且還有眼前這位,時不時惹緒激一二,人也不會太過于死氣沉沉。
譬如此時,伶舟行就無地把的手拍開,很是冷漠地道:“以后若是別人問起,就都知道你的手藝很差勁了。”
蕭知云(目瞪口呆):這這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原來懷的還是這個心思?
雖然的紅確實很差勁,但是都多久沒繡了。況且學得很快的,現在給爹爹繡的枕頭就很好看啊。
“妾又沒說要送給陛下,也沒著,是陛下自己戴上的!”蕭知云憤恨不平道,說著便著爪子想去解他腰間的香囊。
這個“送”字明顯有些人心窩了,伶舟行皺了皺眉,不甚高興地后退幾步,他太了解了。
果然,蕭知云是懶得下榻的,揮了兩下手發現太遠夠不到他了,氣憤地偏過頭去,就此作罷。
表難看得很,臉頰也氣得鼓鼓的,伶舟行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知云白他一眼,一會兒臭臉一會兒又笑的,真的很有病。干脆勾勾手,森森地咬牙道:“……陛下干嘛站那麼遠,近些說話啊。”
伶舟行沒,稍微斂了斂笑意,理直氣壯地攤手道:“朕送你了東西,不該收到回禮麼?”
宮里的金銀玉,分明是自己去拿來用的,哪里是他送的。唯一一件,蕭知云把脖子上掛著的佛珠扯出來,使了點勁。算了,扯不下來,還勒得疼。
但就算要回禮也不能回這個吧。這個兔子香囊太扎眼了,戴在他上過于奇怪,非常非常地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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