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東還是趕過去了,導致整個一釣魚驗糟糕無比,他一個勁兒的叨叨,陸正安和周嫌煩,提著折疊椅去到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只剩沈姣一個人耳子罪,回家的時候,陸正安和周一人拎著一桶魚,只有跟江東拎倆空桶。
這兩年習慣了睜眼就能看到,所以電話也不用打了,沈姣看著屏幕上的‘江東’字樣,想跟他說點什麼,又忘記了怎麼主。
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許是心誠則靈,手機響了一聲,江東給發了條消息:【睡了嗎?】
沈姣盯了一會兒,不給自己遲疑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打過去,江東秒接:“你還沒睡?”
沈姣開門見山:“聽小說,那個花店老板也是夜城派來的。”
江東聲音明顯失落:“你給我打電話,就想跟我聊這個。”
沈姣比腦子快:“不然呢?”
江東更實在:“我以為你想我了。”
‘想得’都到了邊,沈姣堪堪忍住,太了解江東的格,要實話實說,他就敢見坡下驢,然后就是沒完沒了。
沈姣不說話,江東等了片刻,主說:“不用擔心,解決了。”
沈姣:“我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們又不是想要我的命。”那些人只想知道上的,鄺振舟生前留給的天大。
江東云淡風輕:“釘子再多也有拔干凈的那天,不急。”
沈姣聲音平靜:“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就是你一直待在我邊,才惹得夜城那幫人以為我上還有可圖的東西。”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確知道這句話很傷人,做好承代價的準備了,然而江東那邊不急不惱,甚至還有幾分莫名的得意:“你用不著說這些話趕我走,我早就告訴過你,這輩子我纏定你了,你走哪我跟哪,是你拖累我還是我拖累你都無所謂,你認命吧。”
沈姣一下就被江東到氣口,“你是閑著沒事兒做嗎?你有家人有朋友,何苦拋家棄業漂洋過海的陪我在這兒耗,你有多個四年能耗?”
已經躲到國外了,可夜城的人從未想過放過,江東這幾年為做了太多,不知道夜城那幫人會不會誤以為江東想要‘吃獨食’,也不曉得有沒有人會直接惱怒,先把江東給拔了,每一次江東都說沒事,可怕,很怕。
江東直言問:“你在擔心我嗎?”
沈姣啞口無言,半晌才說:“江東,你放我一馬行不行?我也放過你,我真的不生你的氣,以前的事兒就算了。”
聲音溫和,懇求之意非常明顯,江東也一樣,哄求的口吻說:“不行呢,怎麼能說算就算。”
沈姣說不出是氣的還是磨的,當即掛斷電話,眼淚在第一時間涌上眼眶,心焦。
江東沒有把電話打過來,也沒有發消息,黑暗中沈姣抹著眼淚,暗說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沒出息。
前后也就六七分鐘的樣子,江東的電話重新打過來,沈姣憋氣,掛斷,江東發了條消息給:【我在你家門口。】
沈姣一激靈,趕翻下床,的來到窗邊,過窗簾邊沿往下看,院子里有一盞路燈,周邊都能照亮,但也沒看到江東的影,丫耍玩兒的吧。
第1860章 引混蛋室
正想著,窗戶玻璃上突然冒出一片黑影,沈姣嚇得尖一聲,連連后退,險些被地毯絆了個跟頭,在屋狼狽不堪,窗簾外黑影晃,像是…一個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敲窗聲響起,沈姣已然猜出是誰,帶著怒氣一把掀開窗簾,眼的卻不止是江東,還有他手里握著的一大捧玫瑰。
怎麼說呢,沈姣也不是沒見過玫瑰,只不過玫瑰在江東手里,江東在眼前,夜半三更,他爬上二樓窗臺,整個畫面,瞬間讓怒火全消。兩人隔著玻璃,江東沖做口型,鬼鬼祟祟,示意開窗。
沈姣把窗戶打開,江東第一時間想把花遞進來,沈姣假意不爽,繃著臉道:“拿走。”
江東二話沒說,揚手就把花從二樓扔下去,沈姣心頭咯噔一下,真是后悔都來不及,江東卻全然無意,抬就要從窗戶進來,沈姣后知后覺,手去攔:“你干什麼…”
江東低聲音:“噓,別把他們吵醒了。”
沈姣心說,剛剛尖,都這麼半天了,陸正安沒聽到也就罷了,周也沒過來,肯定是知道江東來了。江東當然也知道,他剛剛往上爬的時候,周就站在窗戶邊看他,像個鬼似的。
不過算周懂事,沒有跑來摻和。
兩人皆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江東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愣是從窗邊踩著沈姣的書桌跳進房里,沈姣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他進來,可能,只是想親眼確定他一點傷都沒吧。
窗簾隨著江東落地的作,重新垂下,擋住從院里照進來的微弱亮,兩人在昏暗中隔著一米多遠的距離站著,沈姣低聲問:“你跑過來干嘛?”
江東理所當然:“你又不接我電話。”
沈姣哽了一瞬:“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
江東回:“明天有明天的話要說,明天說今天的,后天說明天的,總要晚一天,你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
沈姣一刻遲疑都沒有,“你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跟我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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