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聽完兩人的對話的,直到二人離開,才緩緩走出酒吧。
這一刻,南錦覺得自己好似被割裂了兩半,一半的心痛難耐,心臟傳來麻麻的疼痛,似要將吞噬殆盡。
另一半的冷冷的看著痛苦不堪的自己,極近不屑,似在嘲笑輕易沉淪。
夜晚的涼風吹散的燥意,卻吹不走心里的紛雜無序。
南錦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爛于心的電話號碼。
時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分一秒都那麼冗長難熬,直到電話鈴聲快要掛斷的時候,對面的人才接通電話,卻是一個溫悅耳的聲:“你好。”
南錦語氣平靜:“我找祁醫生。”
南錦聽到沖邊的男人說了什麼,隨即,響起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讓滾。”
陸芷安聲道:“不好意思,時間太晚了,他現在有些不方便。”
“好,我知道了。”
南錦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賭輸的準備,可終究高估了自己。
當手指到眼角落的滾燙時,南錦只覺嘲諷又可笑!
南錦,你還是一如往常的愚蠢,竟然還敢相信!
翌日清晨,聞墨看著眼睛紅腫的南錦,蹙了蹙眉:“眼睛怎麼腫了?”
“昨天晚上看了一部人至深的電影,稍微富了些。”
聞墨放下心來,無奈道:“待會用冰塊敷敷眼睛,以后看那種電影。”
南錦點了點頭:“嗯,不看了。”
吃早飯的時候,南錦說道:“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三周的時間,我得提前一周過去悉場地,你把需要我理的工作提前和我說,我早點忙完也安心。”
“好。”
上車前,南錦拿出準備好的銀行卡,說道:“這張卡里有1億資金,你找機會把它給祁軒,這些錢雖然趕不上他對我們的幫助,但也能抵一些。”
看著遞過來的卡片,聞墨蹙眉,不解道:“阿錦,你和祁軒,你們不是,”
南錦打斷聞墨未說完的話,笑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就像方澤和袁夢那樣的朋友,朋友之間還是得注意分寸,他幫了我們那麼多,我們也不能沒有表示。這卡你找個機會給他,等我空閑下來,核算一下他帶給公司的收益,再把剩下的補給他。”
南錦將卡片塞進聞墨手里,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車子揚長而去。
南錦將所有工作安排在了上午,中午吃完午飯,便去了訓練場訓練。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南錦收到祁軒發來的信息。
祁軒:【阿錦,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去港城出差,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南錦不知道祁軒是抱著怎樣的心理給發的消息,卻已經不想再去糾結他的想法。
南錦:【明天很忙,沒時間。】
對面很快傳來消息回復。
祁軒:【阿錦,我已經有三天時間沒見到你了,想你。】
南錦在輸框上停頓良久,終究,只打下四個字。
南錦:【一路順風。】
接著便將手機黑屏,放到一旁,不再關注。
看著屏幕上干的四個字,祁軒只覺煩躁不安。
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心里便縈繞了一不安,卻不知源于何。
接下來幾天時間,南錦每天都很忙碌,上午理公司事務,下午訓練,每天累到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祁軒還是一如平常那樣,每天雷打不的匯報他的行程,分他的日常,可南錦已然沒了陪大爺玩過家家的興趣。
大部分時候,都一掃而過,只時不時的禮貌回復。
這天,當祁軒發了一條長長的信息,卻再次收到南錦輕飄飄一個“嗯”字時,再也沒法淡定。
這段時間,他試圖說服自己,南錦只是太忙了,沒時間搭理他。
可事實就是,南錦變了。
祁軒不知道原因,卻清晰的知到,南錦對他不興趣了。
這一認知讓他心臟驟,只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離他的,讓他快要沒法呼吸。
他要回去,他要見南錦!
*
景龍灣別墅。
聞墨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斜靠在車頭的頎長影,他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半個月時間嗎?”
“南錦呢?我聯系不上。”
祁軒眼瞼微垂,看著手機屏幕上數十個未接電話,眼里蘊藏著快要不住的恐慌害怕。
聞墨沒有發現祁軒的異樣,邊說邊往里面走:“去滬市了,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十天左右,提前過去悉場地,順便拜訪幾個客戶。”
“什麼……比賽?”從嗓子眼里出來的四個字幾乎用盡所有力氣,伴隨而來的便是窒息般的疼痛。
聞墨著急將手里的海鮮放進冰箱,他一直往前,沒注意到祁軒已經落后他幾步遠:“托車世錦賽啊。”
南錦參加了托車世錦賽,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祁軒抓住前的服,轉就往外走,忽然,聞墨住了他。
“這是南錦讓我轉給你的銀行卡,里面有1億存款,說是等財務核算后,再給你補剩下的。”
祁軒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張小小的卡片,只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站立。
聞墨這才發現他的異樣,趕忙扶住了他,擔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
祁軒搖頭,住眼里翻滾的緒,定定的看著銀行卡,一字一句道:“除了這張銀行卡,還說了什麼?”
南錦還說了很多,但聞墨知道那些話不能告訴祁軒,笑道:“能說什麼,你幫了公司那麼多,這是你該得的,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了,趕拿著。”
說著將卡塞到祈軒手里,擔心道:“你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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