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不信老子把你狗頭打飛?”
陸衍嘖嘖兩聲,低聲罵道:“你個重輕友的家伙,我就不該把送給你,這才幾天就讓你淪陷了?簡直我們男人的臉!”
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傳來一聲低笑,“你買這麼多玩意,把小姑娘嚇傻了吧。”
“沒嚇傻,你把我嚇傻了,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哥,咱玩玩就算了,你可千萬別當真,害人害己啊。”
“廢話真多,掛了。”
陸衍看著黑屏的手機,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
店長知道了這件事,驚訝是驚訝,不過倒也覺得正常。
畢竟來上個班都有人走后門,份必然不簡單。
中午沒有客人的時間,當著另外三人的面夸獎了阮沐沐一番,并讓大家繼續努力,向阮沐沐學習。
不說還好,一說這三人心里氣得牙。
一個新來的,今天一天就超過了他們這個月所有人加起來的業績,尤其是韓語,看阮沐沐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以及敵意。
“怎麼了沐沐,你臉看起來不太好,難道不開心嗎?”莫娜但又地問道。
阮沐沐恍惚地搖搖頭,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和那個男人也就一面之緣,他不可能平白無故來幫的。
“是啊沐沐,之前來的那些帥哥是你朋友嗎?你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干嘛還來這里上班?”
季云好奇地問著,像是想到什麼,驚訝地說:“你該不會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出來驗生活吧?藏的夠深啊。”
季云問出了大家的心里話,全都直勾勾地盯著阮沐沐,在等的回答。
阮沐沐糾結地說:“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怎麼可能,那帥哥一來店里就點你的名,說不認識誰信啊,咱們都是同事,還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吧。”莎莎翻了個白眼,現在都流行扮豬吃老虎麼?
“真的,我不認識他們,你們沒看到那男的還給了我一張名片嗎?我要是真的認識他們,他干嘛還給我名片。”阮沐沐急忙辯解,還把那張名片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燙金的紫卡片,又奢華又包,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陸衍。
阮沐沐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陸衍。
“現在這些有錢人,可真會玩。”韓語一把搶過阮沐沐手里名片,越看越酸,心里卻默默的把電話號背了下來,如果人生有捷徑,誰又會想去走彎路呢。
這話意有所指,但阮沐沐已經沒有心和爭論,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莫娜看出來阮沐沐有心事,忽然開口說:“沐沐,你臉不好,下班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開始上晚班,今天上午你也辛苦了。”
“哪辛苦了?皮子都沒過,還沒有季云打單辛苦呢。”韓語輕飄飄地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聽見了。
“店長,那我就先走了。”
阮沐沐心煩意地對莫娜鞠了一躬,抓起自己的背包便倉皇而逃。
韓語不屑地切了一聲,莫娜瞥了一眼,韓語立馬撇了撇,轉走到另一邊去了。
季云和莎莎對視一眼,就差沒說,真酸。
要阮沐沐認識那些人也無話可說,可明明不認識,那些人卻指名道姓來照顧的生意,換做誰能不酸啊,大家都是人,阮沐沐憑什麼。
出了廣場的阮沐沐,漫無目的地閑逛,握著手里的名片,猶豫了許久,還是下定決心給陸衍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阮沐沐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那個……陸先生,您現在有空嗎?”
陸衍來到茶店的時候,對這里的環境有些嫌棄,又吵又鬧的,大部分都是些學生在蹭WIFI,什麼七八糟的聲音都有。
他一眼看到了阮沐沐,徑直走過去,來到對面,拉開椅子坐下來,“怎麼在這種地方。”
阮沐沐有些張,捧著茶局促不安地說:“對不起陸先生,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地方,我也……請不起。”
陸衍被逗笑,打個響指喊來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這才開口問阮沐沐:“找我什麼事?”
“是,是上午的事,陸先生破費了,我……”阮沐沐面對這個人的時候說話都打結,還有些語無倫次,“就是想問問,陸先生為什麼要幫我?”
他還知道自己去那里上班,難道陸衍一直在監視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阮沐沐背脊發麻。
“原來是這件事,我沒幫你啊,那些家伙想逗朋友開心,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反正在哪買不是買,你可千萬別誤會。”
陸衍是怕誤會自己想討開心,他追人還用不著耍這些小把戲。
阮沐沐也沒癡心妄想到這種地步,急忙解釋,“不會不會,陸先生心地善良,上次幫過我一次,我已經很激不盡了,陸先生這次若不是特意來幫我,我就放心了。”
或許五十萬對陸衍來說無足輕重,但對阮沐沐而言,已經是巨款了,就算把自己賣一百次也不直這個價。
打心底里激陸衍,要還來幫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還這個人了。
陸衍似笑非笑地看著,隨淡然的目,卻像是有種能把人看穿的魔力,他在分辨阮沐沐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你還真是奇怪,換了正常人這會兒應該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你怎麼看起來膽戰心驚的?”
“大概,是因為陸先生突然來店里,我太震驚了。”阮沐沐低下頭,不敢看陸衍的眼睛。
“這就震驚了?你難道就沒想過找個有錢人,嫁豪門,將來錦玉食一輩子?”
阮沐沐出淡淡的笑意,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想好好讀書,畢業找個好工作,然后和我爸爸過著平淡又開心的生活。”
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極其認真的說道:“而且,那些豪門權貴,也看不上我這樣的。陸先生,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陸衍眼神逐漸變得微妙,他看著面前這個孩。
吵鬧的茶店有那麼一瞬間寧靜了下來。
笑容真誠而又純凈,沒有毫虛偽和討好,反而讓他自己生出種世俗淺薄的罪惡。
陸衍輕笑一聲,低低地開口,“我倒是有點理解那家伙了。”
阮沐沐聽見他里的‘那家伙’,心里像是被什麼硌了一下。
抿了抿,小心翼翼地問:“陸先生與南先生關系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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