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的顧慮和糾結,宋沉衍跟對視的時候,整個人很坦然,像是一面不起波瀾的湖水。
“真要算,大概是去年冬天。”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他注視著沈歲捎著期待的眼睛,指腹挲著白皙的后頸,淡淡開口:“如果要在時間上更一點,是在那天我回到家里,看到點燃的壁爐,亮起的燈,然后聞到了飯菜的香氣,最后,見那個在廚房忙碌的你。”
去年的冬天,仿佛已經過去很遠了。
那會兒好與不好,都發生了很多事。
沈歲有些想不起來,宋沉衍所提到的是哪一天,只記得他們那會兒,的確有過一段很和諧的時。
或許,他所說的這一天,是那段時間其中的某個片段。
只是不記得了,不記得那時他們有沒有在一起,不記得當時的自己,又是個什麼模樣。
“還有呢?”裝作不經意地問到,就好像是單純的想聽故事,“那會兒的我,為什麼會吸引你?”
“其實,你自己不記得了,對吧?”
的反應,在宋沉衍的預料之中。
他看出臉上閃過的那一瞬茫然,又裝作老的掩飾,不由低笑,然后了的臉,又繼續描述那個所謂的“心瞬間”。
“當時,你在煲著湯。”
“看到我出現在后時,眼底像藏了星星一樣,瞬間很亮。”
“你穿著我的,彎著眉眼對我笑,說著‘回來了’,然后不讓我待在廚房,非要我出去等……”
分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沈歲忽然就想起來了,想起來讓宋沉衍如此記憶深刻的,究竟是哪一天。
尤其是,穿著他的這點。
還記得那天晚上,不止做了飯。還穿著那件,在那個壁爐前,跟宋沉衍做了不止一次。
……所以,是因為這個嗎?
“咳,好了……我想起來了。”
沈歲忽然覺得很熱,宋沉衍看著的眼神很熱,搭在腰上的手心很熱,連隔著子著的面,也很熱。
“那什麼……所以是因為,那天我穿了你的?”耳滾燙,視線掃過宋沉衍的臉,“哥哥,原來你喜歡我這樣……?”
好像又掌握了一點宋沉衍的喜好,抿掃他的那一眼,中涌著曖昧。
“嗯,喜歡。”宋沉衍沒打算否認,淡然抬了下眉梢,坦然直白,“不過,令我有想法的,不僅僅單純只是這點。”
“還有什麼?”沈歲腦海里飛速運轉,努力搜索著那天,他們還有沒有做什麼更過火的事兒。
但宋沉衍只是很輕地勾了下角,忽然前傾,瞬間拉進跟的距離,幾乎鼻尖抵著鼻尖,垂眸對低語,“比起這些,我更喜歡家里有個你。是你說的,以后會為我留燈,為我做飯,會在每個日落的時候等我回家。”
“只是這些……?”沈歲覺得不可思議。
“也可以不是。”宋沉衍微微側頭,親了親的,“只要每天回家能看到你,我就覺得心滿意足。”
電影還在放著,男主人公是否錯過,故事已經無人在意。
清涼的月落下來,被燭熨燙,黏膩的空氣里,有什麼在悄然滋長。
有一瞬間,沈歲覺得心口滿滿的,說不出話來。
只想吻他。
于是,就那樣做了。
香的上去,摟著宋沉衍的脖子,坐在他上,口下是他鏗鏘搏的心臟,微低著頭,去親他的。
宋沉衍眼底含笑,睫在月下投出一片濃的影,手掌搭在的后腰,給支撐力,配合微微啟,縱容去掌握接吻的節奏。
“不許看我,閉眼。”
那樣的目太沉,太黯,被他這樣盯著,實在太難為。
沈歲紅著臉抬手去遮他的眼睛,手腕卻被宋沉衍握住,輕輕拉下來,放在他的口。
“你就沒有什麼,還想問的?”
他的被咬得有些紅,泛著淡淡的水。
這會兒他在說什麼,沈歲本聽不進,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只想親他。
“你不許躲。”沈歲捧著他的臉,又湊過去親他的。
大抵是兩個人今晚都喝了同一種酒。
齒間,全是百利甜濃醇的巧克力香。
沈歲有些暈乎了,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酒的后勁有些上頭。
急需換氣,撤離宋沉衍畔的時候,淺淺拉出了一條銀。
“這就夠了?”宋沉衍的氣息向來很穩,替把邊沾到水漬的發撥開,好整以暇地著。
沈歲小口著氣,臉頰和耳垂,紅得像是要滴。
今夜無風,空氣攀升得格外灼熱。
燭火晃的瞬間,宋沉衍微微偏頭,目掃向對面,“花開了,要去看麼?”
沈歲一怔,隨之轉頭看向后。
在他們接吻的時候,那盆殘雪,還真的開花了。
合攏時的花苞還看不清,這會兒隨著時間流,花蕊在月下慢慢地綻開。
很淡的紫,像是停在春日殘雪上的蝶。
這是沈歲第一次,親眼看著一朵花開的樣子。
很雀躍,拿出手機,想要記錄這個難忘又珍貴的時刻。
于是夜下的花叢里,看著花。
而宋沉衍,在看。
拿手機拍著那盆殘雪,宋沉衍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顎,另只手舉起手機,用鏡頭捕捉沈歲的側影。
沒有多余的燈,影勾勒著的材廓。
的腰比向來優越,彎著腰賞花的時候,短只堪堪遮住下,那雙白皙無暇的,在視覺上也拉得更長。
燭火晃了晃,這回是因為有人站起。
聽見皮鞋踏在青石板地磚上的聲音,沈歲回頭。
下一秒,被人握住了腰,輕輕往上一提,然后人就坐在了花架上,挨著那盆花的旁邊。
“怎麼了……?”沈歲雙手搭在宋沉衍的肩膀上,背著,約間瞧見,他眼底那抹黯似乎更深了。
“有件事,我撒了謊。”宋沉衍往前靠近,勁韌的腰進的間,寬大的手掌錮的脊背,灼熱的氣息填的耳蝸,“剛才你問我想做什麼,我說的不是實話。”
他親了親的耳朵,一路往下,輕啄的脖子。
搭在腰上的手,勾開背后的綁帶。
“這才是,我想對你做的事。”
那種悶熱的覺又來了,像是要把骨頭都燒起來。
沈歲坐在花架上,渾發。
好在燭有限,這邊的景一半都在黑暗里。
仰著頭,雙眸瀲滟,宋沉衍咬著瑩潤的肩,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踏雪尋梅。
實在撐不住,一下抓了宋沉衍的襯。
宋沉衍挑起眼睫,見咬著著自己,低頭問到:“花,還看麼?”
“不看了。”沈歲被折騰得不上不下,哪里還有心思看花。
宋沉衍笑了下,把抱起來,“那就,先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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