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衍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摁住沈歲的腰。

“宋沉衍，慧珍阿姨還在外面……”

沈歲拿手捂著自己的，說話都格外費勁，怕一不留神，出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宋沉衍倒是像個沒事人，該做什麼，他依舊照做，臉上瞧著淡無俗。

連氣息都很穩。

讓人本聯想不到，他此刻在做著什麼荒唐的事。

“知道了，一會兒就下去。”

他淡淡回了外面的人一句，就不再有流的意思。

柳惠珍手里還端著宋老夫人燉的燕窩，也沒多言，把東西放在窗前擺放花瓶的小木桌兒上，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我們…不用馬上起床麼…？”沈歲輕輕地著氣，一開口，音調捎著不控制的。

“不急。”宋沉衍神如常，收攏指扣的腰，“歲歲，專心。”

其實這會兒，沈歲心里還在打鼓呢。

在長輩家大清早就做這種事，還被宋的保姆撞見了。

不清楚外面的人知不知道里面的況，聽不聽得見里頭的聲響。

但是真的害臊得不行，連帶全白皙的都一同泛起了。

人微微抖著，咬著被子布料，烏黑順的長發凌地散在枕頭上，是抿，不敢發出半點兒曖昧的聲音。

宋沉衍看憋得一雙眼睛漉漉的，睫都沾了淚。

干脆把撈起來，親了親眼睛，，然后心無旁騖地履行伴義務，專心且認真的做到了最后。

沈歲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綿綿地靠在他懷里，被他抱去浴室清洗干凈。

等兩人收拾好，走出房間，都快過去一小時了。

“這麼久才下來，等下會不會挨罵啊……”沈歲還是有點擔憂，但自己腰酸的，加上穿著高跟鞋，步子邁不大，走起來不是特別穩。

宋沉衍特意放慢步調等，讓挽著自己的手臂，領著去餐廳，“沒事，有我。”

話是這樣說，但真的到了餐廳，氣氛明顯就不一樣了。

起碼跟昨晚吃飯的時候，很不一樣。

大概是他們確實花了些時間才下來，宋老夫人和宋岳庭并沒有耗著干等，已經把早餐用過了。

沈歲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稍微年長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

宋家的基因好，男人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卻擋不住英優越的骨相。

非要說的話，宋沉衍的眉眼或許按宋的的意思，更像他媽媽，但形跟氣質，絕對是傳了面前這位。

而比起宋沉衍，他的父親氣場更深更重，威嚴冷淡，給人一種階級極強的距離。

“父親，。”宋沉衍微微頷首，跟兩位長輩問好。

沈歲也趕跟著打招呼，腰背得筆直，不敢有任何的失態。

“你現在是一點分寸都不懂了，是吧。”

宋岳庭慢慢移視線看向宋沉衍，聲音低冷，“長輩在座，竟然耗到現在才下來，還有沒有半點規矩統？”

“抱歉，不知道您今早會突然過來。”

宋沉衍淡淡注視著他父親，語氣從容不迫，“院子里的花太多，昨晚賞到很晚，下午還有工作，所以剛才多休息了一會兒。”

“賞什麼？”宋岳庭聽到那幾個字眼從自己兒子口中道出，略微驚訝，眉頭頓時鎖在一起，“公司的事理完了麼，你還有心思在這風花雪月？”

說完，他這才給了沈歲第一個眼神。

很復雜，連沈歲也無法形容那是什麼樣的意思。

不過只是很隨意的一眼，視線并沒有在上多留。

但就那一瞬間，讓渾都到張。

“不是您說的麼。”宋沉衍面如常，“在這兒，不談公事。”

“你……！”宋岳庭臉頓時冷下來，但外人在，只能強火氣，別開臉冷淡道，“你跟我去前庭說，別影響你。”

“還知道我在這兒呢？”

宋老夫人坐在主位，面前擺著一只青花瓷茶盞，面上神冷靜，聞言目看向宋岳庭，“孩子們好不容易來我這兒一趟，你倒好，一來就拉著臉。”

宋岳庭眉頭微，看了看老夫人，沒作聲。

“沉衍的子到底誰影響，你自己應該明白。”宋扶著拐杖頂端，冷哼道，“你一年到頭，踏足我這合院兒也沒幾次，論孝順，你兒子比你好，你也不必一來就教訓孩子。至于其他什麼事兒，你等他回你那兒再說。”

兩人還一直站在旁邊，宋老夫人說完，招手示意沈歲過來，坐下先吃早飯。

宋沉衍沒，沈歲自然也不敢，看了看宋，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過去。

“去吧，沒關系。”宋沉衍把帶到宋邊，給拉開椅子，安頓坐下來。

宋岳庭沒去看沈歲，整理西裝，冷著臉站起，給宋沉衍示意一個眼神。

宋沉衍什麼也沒說，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庭院里，蟬鳴四起。

宋岳庭點了支雪茄，背對宋沉衍，冷聲道：“所以這幾個月，你一直都沒跟斷。”

宋沉衍微微蹙眉，“斷過。”

“那現在，你是什麼意思？”

宋岳庭轉過，眉眼籠著冷意，“你是打算因為這個人跟我決裂？還是說，為了你可以放棄宋氏？”

“我并沒有您說的那些打算。”

宋沉衍冠整齊，在外的時候，永遠一不茍，“我答應您的事，還有所有該擔的責任，我都沒忘記。”

“不過，父親。”

他淡淡抬眸，冷靜地直視宋岳庭，“您答應我的事，您做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