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笑的這麼高興,和誰打電話呢?”
斐明月正和傅南瑜說著的時候,傅西樓走進來了,看著好奇的問道。
看上去雖然是好奇的樣子,但是目里帶著明顯的探究。
斐明月也能覺到他是怕自己在和男人通話,有些無奈的立刻解釋說道。
“我在和南瑜打電話,你妹妹不是什麼其他七八糟的男人。”
心思被穿,傅西樓臉有點不自在,干笑了兩聲:“我也沒說你在和其他男人通話,明月,你不要誤會我。”
斐明月無奈的看著他嘆氣道:“你在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吃醋就是吃醋了,沒什麼不能說的,而且我也不介意,西樓,我真的沒關系的,你只要知道,我現在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再也不會離開你就好了。”
捧著他的臉頰,溫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傅西樓被哄的很高興,立刻抱住他,像只大狗狗一樣賴在上撒。
“我已經盡量不控制你的生活了,盡量給你自由,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就做什麼樣的男人。”
那你不就是神分裂啊?
斐明月無奈地想著,剛剛想說,要說出口時閉上了。
傅西樓現在可不就是神分裂的癥狀了。
這話并不是一句簡單的玩笑,他真的能夠做到,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就變什麼樣的男人。
這點讓斐明月既高興又心酸,覺得自己對傅西樓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以前一定是沒給過他的安全,所以才害他變現在這副樣子。
想想即將到來的人格融合的治療,斐明月心里難。
要騙副人格去做這個治療的話,就是騙他去死。
是的,死亡。
人格融合以后,留下的便只有主人格,對副人格來說,這就是死亡,消失了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副人格了。
一直告訴自己,無論是副人格還是主人格,他們都是一個人,他們都是傅西樓,都是所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人格融合手在即,看著眼前天真的副人格,又覺得自己很殘忍,就這樣騙著他去死,如果他知道真相該如何呢?
斐明月不敢想象。
輕輕著傅西樓的頭發,眼眶漸漸潤。
沉默片刻以后,聲音嘶啞的開口對副人格說道:“西樓,過幾天我們一起出去,好好玩一玩吧。”
傅西樓驚訝的問:“好好的,怎麼想出去玩呢?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嗎?而且我們的綜藝馬上要開拍了,上一期反響好的,所以下一期應該會拍好長時間吧。”
斐明月這才想起綜藝的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去拍的綜藝就等于是度假了,也好,我們一起去拍綜藝,在桃花村好好生活幾天。”
斐明月極力忍住自己心的傷,才讓眼淚沒有立刻掉下來。
傅西樓發現了的不對勁,立刻聲音沙啞的問:“你為什麼突然想起我們一起去好好玩的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斐明月一笑置之:“哪有事瞞著你啊?不就是你過幾天要做腦部手了嗎?雖然唐醫生說就是一個小手,但我還是有點擔心你,我就想著如果能好好陪你,你是不是就不用那麼張了?”
提到這個手的時候,傅西樓眼底劃過暗芒,不過轉瞬即逝,斐明月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傅西樓一如既往地看著笑著問道:“這個手其實我不是特別懂,羋月,你知道唐醫生要做什麼嗎?”
斐明月忍住張的緒,看著他解釋道:“就是你腦部有個腫塊,想要幫你做手切掉吧,之前你在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后癥,唐醫生想把你的腦袋里的腫塊切掉,消除患,其實也不是特別大的手,你不用太張。”
“不是特別大的手,”傅西樓輕輕的念著這句話,似笑非笑地看著斐明月,“明月,這真是一個小手嗎?做完以后我還能見到你嗎?”
他有些懵懂的看著。
但是斐明月有一種錯覺,好像在他的目落在自己上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將自己心的想法都看了一樣。
傅西樓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斐明月穩住心神,盡量冷靜的看著他問道:“當然了,為什麼做完手就見不到我了?唐醫生說了,這手他的把握很大,你只要安心進手室就好了,剩下的給醫生,等你做完手出來以后就好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傅西樓再次有些奇怪的看著問道:“是和我永遠在一起,還是和以前的我永遠在一起?”
斐明月尷尬的笑了一下:“西樓你在說什麼呀?什麼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
傅西樓抱住,沒有再繼續追究這件事:“聽不懂沒關系,只要我們好好在一起就行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其實并不是沒聽懂,聽出來了傅西樓似乎對手的事心存疑慮,已經開始懷疑,這就是人格融合的手了。
或者說,在知道有這個手的時候,他就是懷疑的,只是礙于一些原因,一直沒有開口和自己說而已。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他會順利配合唐醫生把這個手做完嗎?
斐明月心里有點擔憂,看著傅西樓現在的狀態,總覺得傅西樓心里藏著很深的事,一直在瞞著自己。
他們之間的關系,始終像是在一個火藥桶里一樣,看上去相安無事,但其實只需要一點點火星就會炸。
到時候兩個人兩敗俱傷,誰也逃不了,誰也不會真的快樂。
所以要不要直接和他說人格治療的事呢?斐明月心里猶豫。
覺得如果一聲不響的,就拉著他去做人格融合的治療,對副人格太殘忍了。
或許是應該提前告訴他這件事的。
斐明月陷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中,好像做什麼決定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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