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八點之前沒能回家,只因他被一通電話走了。
在薄家老宅,薄老爺子正坐在書房里,表嚴肅:“我聽說,最近蕭家作很多,不僅拉攏了長盛,還壟斷了咱們公司一項原材料的供應,對公司造了不小的影響。”
薄老爺子雖然退休在家了,但并不是什麼都不管,相反,他對公司的向一直很關注。
以往薄景州將公司打理的很好,他也很放心的把公司給了孫子,安心當甩手掌柜。
但一旦察覺到危機的風吹草,薄老爺子就要出手了。
想當年,薄老爺子在商場上也是威名赫赫,行事雷厲風行,決策說一不二,憑借著鐵手腕,為薄家奠定了如今的堅實基。
哪怕現在,只要聽到老爺子的名頭,任何人都要有所忌憚。
薄景州坐在對面,卻一臉淡定:“爺爺,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蕭家的資金流向和背后的合作商了,一有消息會立刻匯報,至于長盛,我早就想踢掉了,他獨占原材料場地吃著薄氏的紅利,現在卻跟著蕭衡宇一起對付薄氏,沒有薄氏,他什麼都不是,蕭家不過是撿了個垃圾,于我們而言,不見得是壞事。”
薄景州聲音驟冷,又說:“正好我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將長盛踢出去。”
薄老爺子微微點頭:“嗯,你做事我放心,不過蕭震霆沉寂這麼多年,這一次回來,想必是做好了萬全之策,萬事你還是要小心。”
“況且,薄家和蕭家的仇恨那麼多年了,始終是個死結,蕭震霆肯定是沖著讓咱們薄家家破人亡來的。”
薄景州點頭:“我知道爺爺。”
其實他私下已經林安調查了,蕭家這次干的事,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甚至包括楚人,亦是有所圖謀。
他和父親的糾葛,恐怕也是為了讓母親中計。
薄老爺子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比起你父親,你強多了,你父親就沒有你這樣的魄力,遇事優寡斷,還容易為所困。從楚人再到你母親,當年他和楚人投意合,不過后來卻沒有在一起,你知道為什麼嗎?”
薄景州搖了搖頭。
薄老爺子繼續道:“楚家實力太小,不如顧家,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心不堅定,當年你母親強勢,稍微對你父親展開了猛烈追求,就讓他們兩人生了嫌隙,你父親又是個不擅長言語,沉默寡言的人,很多事都不解釋清楚,矛盾越來越多,就順勢娶了你媽。”
薄景州微微皺了皺眉。
又聽見薄老爺子說:“現在他也是一樣,你媽都回娘家那麼多天了,他也不主不解釋,誤會一直擺在那,也不解決,好好的一個家都要沒了。”
“其實你媽雖然跋扈,但也不算無藥可救,只是很多事上有些偏激,又容易被小人蠱,拎不清,但本不算壞,要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嫁進薄家。”
薄景州陷了沉思。
從老宅出來,薄景州又打聽了長盛掌權人的位置,不多時,林安將盛赫安的位置發來,薄景州帶了人過去。
卻不想,蕭衡宇也在。
奢華的高級會所,蕭衡宇與盛赫安正推杯換盞,相談甚歡,旁邊坐著幾個面容姣好的陪酒郎。
蕭衡宇看到薄景州,抬起頭笑道:“薄總,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蕭衡宇明知故問。
盛赫安坐在一旁,卻低著頭,不敢看薄景州。
這些年,長盛與薄氏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他突然轉投了蕭衡宇,總歸有些心虛。
但蕭衡宇給的好實在太大了,他心了,想著跟薄景州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如鋌而走險,跟著蕭衡宇。
薄景州冷冷地看著他:“蕭衡宇,你背著我,把長盛拉到你這邊的時候,是不是就想著跟我作對了?”
說話間,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包廂,緩緩坐了下來,那強大的氣場瞬間彌漫開來,讓整個包廂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蕭衡宇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薄景州,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長盛覺得跟我們蕭家合作更有前途,你又能怎樣?”
薄景州沒有理會蕭衡宇的挑釁,轉而看向盛赫安:“盛總,薄氏與長盛合作多年,可是一直互利共贏,你覺得沒前途?”
盛赫安尷尬地笑了笑,“薄總,你也知道,蕭家最近在商業上的作很大,給我們提供了很多人的條件,我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考慮。”
薄景州微微搖頭:“盛總,你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忽略了蕭家的為人,他們今天可以用利益你,明天也可以毫不留地拋棄你。”
他深知蕭家的野心與手段,蕭震霆父子在商場上向來是不擇手段,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長盛這樣輕易地被蕭家拉攏,無疑是陷了一個危險的陷阱。
盛赫安聽了薄景州的話,心中微微一,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薄總,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希你能理解我的選擇,我也是不由己,畢竟盛氏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有那麼多的東。”
薄景州語氣平靜:“盛總,我當然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希,你以后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
說完,他笑了笑,拿起酒杯跟盛赫安輕輕了一下。
這看似平常的作,卻莫名讓盛赫安到一陣骨悚然。
后面,薄景州又去了公司,連夜理長盛的事,等他忙完回到淺水灣,天已經亮了。
他一疲憊地走進門,卻聽到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蘇雨棠和四個小家伙已經早早起來了。
看到爹地的影,四個小家伙歡快的跑了過來。
三寶是個好奇寶寶:“爹地,你昨晚一夜沒回來,干嘛去了?”
二寶的小鼻子則像個小探測,圍著薄景州聞了一圈。
聞完,他一本正經地宣布:“還好,沒有野人的味道。”
薄景州:“......”
蘇雨棠苦笑不得:“野人是什麼味道?”
二寶鄭重回答:“就是跟媽咪不一樣的香味,爹地還是干凈噠。”
薄景州了二寶的腦袋,無奈開口:“我昨晚在理工作上的事。”
說話間,他目卻是看向蘇雨棠的,好像刻意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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