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看著他眼神晦暗的闔上，以為他又要拒絕，心里更慌了，那些不愿宣之于口的心事也焦急的口而出。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信我……”

“我那時候天天做噩夢，夢到自己把滿心滿眼都是我的男孩弄丟了……”

“我拼命的找，卻怎麼也找不到……”

“最難的是，等夢醒過來，發現一切都是真實的，我想抓住的東西不見了……”

“我真的做錯了，我真的到懲罰了……”

緒一即發。

程織歲垂著腦袋，言語有些含糊不清，始終含在眼眶的淚，此刻不要錢一般嘰里咕嚕的往下滾。

當你對一個異投諸多的，很容易患得患失，迷失自我，也會變得很不相信自己。

可當你將這段置之死地，再頭腦清晰的站在一個旁觀的角度分析，會發現，很多以前不敢確定的，都會變得清晰明澈起來。

……

如果不，他會每天早起陪著你復習功課？

如果不，他能清晰記住你每一份喜好，并完融你生活？

如果不，他會在你難的時候，借你肩膀？

會在你到欺負時，失去理智的發瘋發狂？

會因為你某一句話，驚慌失措？

會親吻時，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你；在的深夜迷醉，恨不得把你骨？

如果不，他還會在注視著你的時候，眼睛發發亮？

會因為你的離去，而天崩地裂、地山搖？

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這都不是，那還要奢求什麼！

程織歲有些難，是越想越絕，眼淚流的更洶涌。

曾經的曾經，在人生最難捱的時候，是他給豎起了一道亮，讓重新從低谷中站起來。

但正是因為這份信仰，在分手之前的那段時，一度游走在崩潰的邊緣，不想為他的負擔，更不想把一只翱翔在天際的雄鷹拉下神壇。

祁晝看著小姑娘打了蔫兒似的不再吱聲，只抬著白藕似的胳膊不停不停地眼淚。

可那倆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好像水龍頭一樣，的速度都趕不上流的，順著小小的下尖往下淌，簡直不要太狼狽。

祁晝盯著看了一會兒，蹙了蹙眉，牙都快咬碎了。

兩人當初在一起談也有四個年頭，他還真沒見過這種場景，心里有難言的異樣，一時間有點慌神和不知所措。

“先把眼淚收收行不行？你要沖了我家客廳？”

“我收不了。”

“！”祁晝低聲罵了句臟話。

這他·媽到底是誰在道歉，求原諒？

祁晝看著眼睛都被自己紅了還渾然不覺，氣得哭笑不得，從屜里拿出包紙巾扔過去，“程安安，你是不是水做的？”

程織歲抱著紙巾也不說話，還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祁晝仰頭無奈嘆了口氣，結滾了滾，終于無可奈何的抬起手臂，輕而易舉的從側穿過，用骨節分明的手扣住的后腦勺，將那顆小腦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

“讓你別哭了，聽不見麼？”

程織歲著突如其來的懷抱，呆滯的窩在他的肩膀，一時間眼淚都忘了流，確定似的用下尖在他肩窩蹭了蹭。

“祁晝，你……我……”

“閉，你可真是夠磨人的。”

祁晝五指.進的發，頭一把火熊熊燃起，將那顆茸茸的腦袋使勁摁了摁，完事后猶覺得不夠，抱著點懲戒的心理側過頭，在耳那塊兒上咬了一下。

這一咬著實不輕。

程織歲吃痛，沒忍住捂著耳朵輕呼一聲，半個子都跳起來了，“嘶，祁晝！你瘋了吧，你是屬g——”

‘狗’字剛發了一半音，又被生生噎回去。

委屈拉的癟癟，兩細白的手指頭在耳朵痛了，異常乖巧的坐回去，也不敢發聲。

“我屬什麼的？”祁晝雙懶懶的曲在茶幾前，似笑非笑，“繼續說啊。”

程織歲嘟得更高，也不說話了，半天才吭出一句，“你把我耳朵都咬破了！”

“那又怎麼樣？”

祁大爺胳膊往沙發靠背上一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大爺氣質。

程織歲又快被他氣死了，沒見過哄孩子別哭，用這種方式的！

祁晝拍了拍角，語氣欠欠的道，“這頂多算是扯平了 。”

程織歲回味了一下這段話，眼睛瞬間亮了亮，也顧不上耳朵的疼，“你、你是肯原諒我了？”

祁晝出一個冷淡沒溫度的笑容，“我可沒說。”

程織歲重燃希的眨眨眼，舉起三手指，睫簌簌的道，“我發誓我從小到大，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人！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祁晝沒說話，眼神在臉上停留了一會。

外面夜濃稠，兩人視線焦灼的纏在一起，本無法剪斷。

程織歲借著這種氣氛的烘托，聲音輕輕的開口。

“我不求和你重新開始。你就忘了以前的事，哪怕把我當個陌生人，讓我有重新追你的機會，好不好？”

小姑娘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他今天穿的是白的吊帶連，鎖骨纖細清瘦，看著小小，再加上的鼻音，給人的覺就很可憐，好像被欺負了似的。

“你想追我？”祁晝挑起一側角，笑了笑，“那恐怕有點難度。”

“我不怕難啊！”程織歲火速接話，“肯定能功的。”

祁晝看著卷翹的睫上掛著的那淚珠，嗤道，“是麼，你對自己還有信心的。”

程織歲彎起眼眸，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就開心的笑了。

很多話憋在心里太多年，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把死，今天能把話說開了，心特別好，無論能不能得到原諒，都勇敢的往前邁出了一步。

“那……我能再親你一下嗎？”

祁晝舌尖頂了頂上顎，很危險的笑了一聲，起眼皮子，“我說，你這是追人呢，還是耍流氓呢？”

給點就燦爛，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