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深似海,要謹言慎行,遇事多思。”這是蕭太尉最后說給虞秋的話,好像在提醒什麼。
虞秋心中不靜,默念會兒清心咒,總結出蕭太尉要做的事,就是查出云珩是不是有什麼怪癖,并且引導他走上正路。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云珩是真心喜的,否則沒有任何立場去干涉云珩的行為。
云珩怎麼可能會喜歡他最多就是個心。
虞秋問云瑯:“太子有喜歡過什麼姑娘嗎”
云瑯正把從小屜里翻出來的松子裝進荷包里,隨口回道:“沒有,他什麼都不喜歡,沒有吃的,沒有喜歡的人,裝的跟仙人下凡來拯救蒼生一樣。哦,他喜歡下棋,棋品不好,會悔棋、棋子,所以很有人愿意與他下。”
“棋子”虞秋模糊想起與云珩下過的一局棋,難怪輸的莫名其妙……這不重要。
敲敲腦袋維持清醒,再問:“你覺得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云瑯莫名其妙地瞅一下,把裝了小半袋松子的荷包在手中拋了拋,怪笑道:“他喜歡你唄,你可是他親自求娶的太子妃。”
虞秋猶豫了下,還是不信,轉過不理會他了,倚著小窗獨自思索。
很快到了前世借宿三個月的地方,虞秋悉又陌生,被人請進去時打量著府中景致,恍惚覺得自己還活在上輩子,如今經歷過的不過是一場夢。
云珩已等了多日,早吩咐過讓人直接將帶到書房,待他到了書房外,只見虞秋臉上有失落悲傷,不見任何赧與惱怒。
“阿秋”哪怕他在門口發出聲音,也未能引得虞秋回神。
云珩發覺不對,從平江那里得知了虞秋今日所見。
“余延宗”云珩嗤笑,“什麼東西,也敢口出狂言貶低太子妃。”
他重新回到書房,覺得虞秋這雙目失神的模樣不好看,走到面前,住下左右晃了晃,道:“阿秋別是看我看到發呆了吧”
虞秋清醒過來,乍見他的臉得那麼近,心中驚嚇,忙往后仰。
坐在椅子上,往后仰去時,彎著腰站在前的云珩同樣近,將手朝著后腦去。
虞秋心中悸,記得很清楚,云珩夢里說對起了心。他不會是要在這里行什麼親近的事吧虞秋后悔不跌,早知道不來看他了!
云珩靠得越近,虞秋越是后仰,“咚”的一聲悶響,后腦撞上了什麼,但沒有痛覺傳來。
四目相對,虞秋眨眨眼。
后腦墊著的手了,云珩的腰彎得很低,只比坐著的虞秋高出一點,額頭幾乎與相,問:“阿秋這是在玩什麼”
虞秋對著他這副溫和模樣,腦中靈一閃,覺得他可能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吃虧的子,一定是想嚇一嚇自己,再裝溫,好讓自己心生好主近他。
“我、我在想事。”虞秋有點磕。
云珩再次了手掌,虞秋趕讓他將手出來。云珩問:“在想什麼”
在想上輩子,也在想云珩的壞心思。虞秋支支吾吾,沒法開口。
云珩當是不愿意提及余延宗的事,那話太難聽,任誰都不會愿意再次提起的。他從書柜上方取下一個錦盒,隨意道:“覺得為難了,不會把問題拋回去嗎”
虞秋不會,挪步到他邊,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討好,問:“怎麼拋”
“就說‘在想太子為何幾日不曾去看我’。”
虞秋趕學他,“太子為何這麼久不去看我”
云珩在心中輕哼一聲,道:“因為念太子妃繡荷包太辛苦,在準備回禮。”
他把錦盒展開在虞秋面前,里面是兩塊垂著金穗流蘇的玉佩,瑩潤通的玉佩上是頸相依的鴛鴦,云珩意味深長道:“這玉寶貴,僅夠做兩塊玉佩。”
比不得你那荷包,人手一個。
假若沒有夢里那一遭,虞秋一定只會覺得這玉珍貴,云珩是費了心思特意準備的。現在聽著他特意強調的“兩塊”,聽出他言外之意,是在暗暗兌呢。
飛快掃了云珩一眼,心道,幸好自己是神仙姐姐,能聽懂他這暗地里的小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麼暗地生氣能有什麼用,只能氣他自己。
裝作沒聽出來,道:“太子費心了。”
“是費心的。”云珩揀起其中一塊,道,“我來幫阿秋戴上。”
虞秋因為荷包的事稍有歉疚,沒多想就答應了,張開兩手方便他作。
然而在看見他的手朝著自己腰間探來時,虞秋腦中轟鳴,在這一剎那記起云珩夢中所言——
“瞧見腰上系了荷包與環佩,心中想的是那腰帶當真礙事……”
云珩的手已經及自己的腰帶,輕微的傳來,虞秋打了個哆嗦,驟然向后退了一步。
云珩抬起頭來,雙目漆黑,聲音低緩,暗藏深意,“阿秋這是怎麼了”
虞秋臉紅得幾乎要滴,手有點抖,忍住不去猜他將手放在自己腰帶上時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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