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過了三五日,寧波城便在眼前了。
與奉化那樣的小城郭相較,寧波堪比北上廣,這裏本就是大明朝最重要的轉運中心,無數的使節都在這裏登陸,同時又是浙東第一大城,還未進城,外城就已是街巷麻麻,行人如織,此起彼伏的街絡繹不絕。
劉教諭要去府學公幹,便提早和黃荊分道揚鑣,越是靠近城裏,馬車便越發難行,黃荊索舍了大車,與葉春秋帶著幾個仆役同行,進了寧波城裏,在一客棧下榻下來。
府試還有兩三日,時間很是充裕,不過葉春秋是懶子,不願意出去走,在客棧休息了一日,葉三興衝衝地衝了進來道:“爺,爺,今兒我又瞧見周夫子了。”
又是他,他怎麽像是魂不散似的,在縣試的時候出現,到了府試又出現。
葉春秋一時也想不明白,恰在這時,客棧的樓下有人喚:“春秋,春秋……”
是葉辰良的聲音,對這個大兄,葉春秋是徹底心冷了,若不是他在下麵得急,真不願理會他,他懶洋洋地出了自己的房門,從樓梯往下看,便見葉辰良帶著幾個書生在下頭候著。
葉辰良一看到從樓梯間探出頭的葉春秋,立即驚喜道:“春秋,快下來,不要怠慢了幾位朋友,這幾位都是鄞縣的生,他們聽說你的大名,都來會你。”
書生之中,有個二十歲上下的人搖著扇子,一臉的不耐煩,不由道:“春秋賢弟便是奉化縣的案首是嗎?我陳蓉,幸會,幸會。”
葉春秋下了樓,彬彬有禮道:“陳兄你好。”
葉辰良笑嗬嗬地在旁介紹道:“陳兄和你一樣,都是案首,你是奉化縣案首,他是鄞縣案首,哈哈……這豈不是緣分嗎?”
葉春秋心裏說,整個寧波府十幾個縣案首呢,哪裏來的這麽多緣分。
陳蓉眉一挑,傲然道:“奉化縣的案首,想不到如此年輕,這就難怪春秋賢弟放出話來,說是今年的府試案首非你莫屬,愚兄聽了這話,所以特來向春秋賢弟請教。”
他話音落下,後的幾個鄞縣都不約而同地冷笑起來。
鄞縣是寧波府的府治之地,相當於浙江省的杭州城,也正因為如此,這裏的人口最多,學風自然也是最盛,曆來府試案首都是花落鄞縣,幾乎沒有任何例外。
現在聽說一個奉化縣的小屁孩子,居然大言不慚,篤定了這次府試必定名列第一,鄞縣上下都同仇敵愾起來。
陳蓉是鄞縣的案首,這次對府試案首也是誌在必得,所以聽了消息,便怒氣衝衝的趕來,想要稱一稱葉春秋的斤兩。
葉春秋明白了,也不知是哪個賤的家夥到打著自己的名義去胡說八道,以至惹來了這些麻煩,葉春秋眼角掃視了一眼葉辰良,心裏知道這個搬弄是非的人多半是自己這個大兄,葉春秋心裏冷到了極點。
見葉春秋默然無語,陳蓉冷冷道:“春秋賢弟為何不發一言,莫不是看不起愚兄嗎?”
言辭之中,咄咄人,何況他們又是本地人,更是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
葉春秋淡淡道:“指教就不必了,我一路從奉化來,旅途勞頓,要睡覺了,幾位走好,不送。”
現在解釋什麽也沒有意思,這群小屁孩,別看年紀都比自己大得多,卻多有年人的盛氣,自己無論如何解釋,人家也未必肯諒解,那就懶得理他們。
葉辰良不道:“春秋,你怎麽能這樣對陳兄說話,陳兄是想和你朋友,你……你……”
葉春秋的臉徹底冷下來,老虎不發威,你這是當我病貓啊,他盯著葉辰良,今日這個年,眼神竟是突然變得可怕起來,那小屁孩慣有的渾渾噩噩,卻多了幾分錐囊中的銳利,葉春秋厲聲:“葉辰良,你鬧夠了嗎?”
葉辰良竟是覺得眼前這小小裏迸發出了一種全然不同的氣質,他不後退一步,不由自主地期期艾艾道:“你……你……我是你的兄長。”
葉春秋臉上的怒容卻是突然一閃即逝,撇撇,不屑於顧的樣子:“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兄長,就理應做出兄長要做的樣子,你姓的是葉,何故要幫襯著外人來訓斥我?你們既然認為我放出什麽豪言,說什麽府試頭名非我莫屬,那麽就這樣認為好了,是不是頭名,等放榜之後便能見分曉,幾位兄台,春秋不過是僥幸中了個縣試的案首,想要來向我討教,我卻是汗之至,就不奉陪了。我累了,該多睡覺才是,怠慢了諸位,還請見諒,告辭。”
然後作揖,蹭蹭的上了樓,接下來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樓下的幾人都是麵無。
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人,葉辰良的臉上閃過得逞的意味,低聲道:“真是不曉禮數。”
陳蓉森森的抬眼看了那空的樓梯間,抿了抿,冷聲道:“奉化縣的人讀書未必好,可是脾氣卻都大得很,大家聽到他的話嗎?他說我們要這樣認為就這樣認為好了,這顯然是當麵承認了府試案首非他莫屬,還說要去睡覺,哈……大天的,說要睡覺,這分明是說他睡覺也能做拔得頭籌,也罷,如他所言,放了榜,方知深淺,陳某倒是拭目以待,且要看看,奉化縣出了怎樣的人。”
幾個生也都鼓噪起來,怒容滿麵的樣子,譏諷道:“不曉得天高地厚,曆來就沒有奉化人做寧波案首的事。”
“小小年紀,這樣猖狂,以後還了得。”
葉辰良居然臉紅了,他原本是想鼓著鄞縣的人看看這個堂弟的笑話,誰知陳蓉卻是連奉化人都一並鄙視起來。
陳蓉鄙夷不屑地收了自己的扇子:“罷,不過是個狂生而已,縣試還可以靠運氣,可是到了府試,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一切等府試後放榜了再說。”
於是眾人笑罵著擁簇陳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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