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跟秦琰結婚兩年。
知道,秦琰自從任了秦氏集團總裁后,應酬就很多。
不過他喝了酒,但凡有點意識都會自己回家。
除非是醉到沒意識了,才會賴著不肯走,誰勸都沒有用。
非得去接,才愿意回家。
以前,心疼他,只要接到電話,立刻就會去他應酬的地方。
溫念淡淡道:“不要我嫂子,我已經跟他離婚了,你們別人接他吧。”
說完,就想掛電話。
“別別別,嫂子,你先別掛。”
電話那頭的人連忙阻止。
溫念頓了頓,畢竟這人跟無冤無仇,出于禮貌,到底是耐著子聽聽他還要說什麼。
“嫂子,你也知道琰哥的脾氣,他喝多的時候,誰都不得啊,只有你管用。你就忍心讓他一個人躺在酒吧里睡?萬一到壞人怎麼辦?”
溫念蹙了蹙眉。
秦琰這個人,喝多了酒防備心特別強。
不止勸不走,還不讓別人。
除了溫念。
他長得又高大,每回溫念一個人把他扛回家的時候,都要累得腰酸背痛。
可是現在他的事關屁事。
溫念冷冷地拒絕:“他那麼大個人,還···”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一定要來啊。”
還不等溫念拒絕,那邊就掛了電話。
只一會兒,溫念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發的是一個酒吧的位置和包廂號。
溫念垂眸看著這條短信,的臉上一片冰冷。
幾乎是瞬間,直接把這條短信轉發給了白汐汐。
發完,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正打算繼續畫畫,畫室的門開了。
季凌辰端著個果盤走了進來。
他穿著家居服,了幾分凌厲,五也變得更加和俊朗。
“念念,我給你洗了藍莓。”
溫念看了看沾著墨的手,說:“我晚點吃。”
季凌辰已經走到了邊。
他從果盤里拿出一個藍莓,遞到溫念邊:“愿意為你效勞。”
溫念正垂眸作畫,也沒在意,張就把他的手指含進里,吃了那顆藍莓。
季凌辰只覺手指被一團潤的包裹,那覺像是一道電流,瞬間流遍全。
他怔忪地看著溫念。
畫室里燈很亮,白晃晃的線下,更襯得那掌大的小臉如畫一樣。
而后,他垂眸看向下。
真不爭氣啊,經不得一點激。
他在旁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視線落在溫念的手機上。
狀似無意地問道:“剛剛誰的電話啊?”
溫念眼皮都沒一下。
“無關要的人。”
季凌辰笑道:“我幫你把手機拿出去吧,省得等下又有無關要的人打擾你畫畫。”
“嗯。”
溫念點頭。
拿著溫念的手機出了畫室,季凌辰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秦琰這個王八蛋,怎麼還不放棄?
*
酒吧包廂里。
秦琰抬手看著腕表,表越來越不耐煩。
“你確定把地址發給了?”
陸洋苦著臉:“琰哥,這才過去十五分鐘,你都問我五遍了。信息已讀未回,嫂子肯定看到了。”
說完,他還把手機信息給秦琰看。
王可在一旁說:“才過去十五分而已,嫂子那麼心疼你,肯定在路上了。”
冷元斌也說:“就是就是,要不我打現在給嫂子打個電話,問下是不是快到了。”
說完,他就撥了溫念的電話。
可電話直到掛斷,都沒有人接。
陸洋連忙打圓場:“嫂子肯定是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秦琰卻沒說話。
包廂里昏暗的燈映得他桀驁的臉黑沉如鐵。
狗三人組面面相覷。
心中有種不妙的覺。
但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就怕撞在槍口上。
這時,陸洋派去打探消息的酒吧服務員跑了進來,笑著說:“來了,來了,我在樓下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人在問這個包廂的位置。”
陸洋笑道:“我就說吧,嫂子那麼琰哥,肯定舍不得琰哥留宿酒吧,這不乖乖來了。”
王可拍馬屁道:“還得是我琰哥,把嫂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誰離婚了還來接前夫啊,肯定是對琰哥深種了。”
冷元斌說:“琰哥,等過了今晚,嫂子肯定會趁機跟你提復婚,你就等著吧。”
聽了他們的話,秦琰只覺心舒暢。
他臉上的霾煙消云散,正地對這三個人說:“待會兒該怎麼說知道吧?千萬別給我餡了。”
三三連連點頭。
“我們辦事,琰哥放心。”
正說著,包廂的門被人推了。
秦琰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到了沙發上,裝醉。
門被徹底推開。
一個影俏艷麗的人走了進來。
秦琰閉眼躺在沙發上,角上揚。
狗三人組連忙笑著起:“嫂子,你···”
他們只說了三個字。
看清來人后,剩下的話生生卡在了嚨里。
白汐汐推門而,一眼就看到了醉倒在沙發上的秦琰。
一臉心疼地撲上去,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琰哥哥,你怎麼醉了這樣啊?”
秦琰聽到的聲音,倏地睜開眼。
他坐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汐汐。
“怎麼是你?”
白汐汐被他的作驚到了。
愣愣道:“琰哥哥,你沒喝醉啊?”
秦琰冷著臉道:“誰讓你來的?”
白汐汐看他不高興了,有點委屈。
“溫念發給我的地址。”
秦琰一聽,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雙拳站起,狠狠一腳踹在面前放酒的桌子上。
“艸!”
因為用力太大,桌上的酒和酒杯全部被震到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得人心驚跳。
其他人不敢說話,也不敢勸。
眼睜睜看著秦琰出了包廂。
白汐汐后知后覺,連忙追了上去。
“琰哥哥,你等等我。”
等他們走了,狗三人組才回過神來。
陸洋哭喪著臉說:“當初是我勸琰哥領離婚證,嚇嚇嫂子的,要是琰哥最后沒跟嫂子復合會怎麼樣?”
王可和冷元斌一臉同地看著他。
“看他今天這反應,估計我們得給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