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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提的,我孕吐難受你哭什麼》 第1卷 第20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烈日炎炎,一輛漆锃亮的邁赫停在建筑工地門口。

程景繹接到信息從里面跑出來,大汗淋漓拉開車門,涼爽的空調吹得他一聲嘆謂:“好爽啊!”

謝聿辭拿了瓶礦泉水給他,開門見山:“家里給我打電話了。”

程景繹擰瓶蓋的手一頓,罵道:“我讓他們別打電話別打電話,不是,他們有病啊!”

謝聿辭:“……”

這一家子都有病似的。

好賭的,罵兒的,罵老子的。

謝聿辭:“他們是不是不同意你在工地做事?”

程景繹對姐姐一向有什麼說什麼,像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往外倒。

“肯定不同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好像我是什麼菩薩一樣,不得天天放家里供著。我這麼大了,被他們養得像個廢一樣,一事無。”

“姐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在工地學了好多東西。累是累,但我覺得累得值,我的生活好像有意義了,我覺我沒那麼廢了!”

謝聿辭聽著,欣的同時又覺得可笑。

程家,讓十幾歲的兒做飯,卻不舍得讓二十幾歲的兒子上班做事,重男輕到這個地步,也是絕了。

他問:“你確定你想繼續在工地做事?”

程景繹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皮比上次見他又黑了一個度,襯得眼睛亮亮的。

“姐夫給我清賬是真金白銀,我說要還就一定還。我真的覺得現在好的,以前無所事事腦子跟漿糊似的,被人一就去賭了,想想那時候的我,真想一死自己。”

回頭金不換。

謝聿辭點頭:“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就行,我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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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程景繹張抓住他的手臂:“姐,別回,你斗不過他們!”

謝聿辭看他,程景繹對上姐姐不解的視線,輕嘆口氣:“姐,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已經被爸媽PUA得不樣子了,你別回去又挨頓打。”

PUA。

又。

挨打。

一句話冒出幾個關鍵詞,謝聿辭線繃直,角下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怒的表現。

程景繹看他臉不好,又道:“我知道這麼說很傷人,但我了解你,爸媽從小對你的馴化刻進骨子里了,你反抗不了他們的。”

就算他心疼姐姐,護著姐姐,但姐姐一面對父母,就像個被控的布偶娃娃,完全沒有反抗力,能做的只有逃避。

所以上大學后,回家。

謝聿辭把程景繹的手拿開,看似在笑,那笑卻著森森冷意。

“不用擔心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PUA。

他倒要看看,現在是誰P誰。

-

程家別墅在城郊,開車過去近一個小時。

車子到達目的地。

謝聿辭彈了彈上并不存在的灰,踩著一雙舒適運鞋下車,走過去按響門鈴。

程德發聽見門鈴聲,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喝住要去開門的阿姨:“我去開。”

門打開,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出來,徑直要抓謝聿辭的肩,看樣子要把他拽進去。

只是那只手還沒到他,就被旁邊的保鏢抓住,利落往旁一折,接著在他的鬼聲中把人推了進去。

程德發被推得一個踉蹌,沒站穩摔了下去。

謝聿辭踩進門,輕飄飄瞥一眼:“行這麼大禮?行了,別跪了,我不起。”

兒多日未見,再見氣場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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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綺怔怔看著,愣幾秒才忙去扶跌到地上的人。

“逆!”程德發氣急敗壞,“到哪的黑社會,還敢打老子!我看你是太久沒松皮不知道程家規矩了!”

謝聿辭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保鏢一左一右站在他兩邊,聞言冷笑:“規矩,程家什麼規矩?重男輕的規矩還是貪拿兒彩禮輸還毫不知恥的規矩?”

程德發著膝蓋噎了噎:“彩禮給我就是我的,關你一個嫁出去的兒什麼事!”

謝聿辭呵了聲:“法律上,彩禮是方的個人財產,謝家要給也是算給我的。你算什麼東西,霸占了還這麼囂張,臉比屁大,家里的鏡子都裝不下你那張老臉了吧。”

他懟得行云流水,程家兩夫妻張了張,惱怒的同時更是不敢相信。

程笙哪來這種氣勢。

這還是那個逆來順,不敢還氣包?

不過很快,程德發反應過來,說到底是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兒,再兇也姓程,要老實喊他一聲爸!

程德發擼起袖子要上前,羅綺趕攔住他,朝他使了個眼

隨后轉頭,和善地說:“笙笙,你最近是不是力太大了?都是一家人,你看你,說這麼傷人的話,把你爸都氣著了。”

謝聿辭雙手放松搭在扶手上,手指輕點沙發,這就傷人了?他還沒開始呢。

羅綺見他不說話,繼續笑著:“媽知道你生氣,可你爸也不是故意輸掉那些彩禮的,他也想贏,就是沒想到手氣實在太差了。”

“你爸的出發點是好的,他也想家里發財,家里好了,以后你在謝家也更抬得起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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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其實都是為了你好。”

羅綺真意切,兒的目充滿慈

謝聿辭好像有點理解程景繹說的PUA了。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一邊給無盡的打和謾罵,一邊給的假象,在這種反復緒里拉扯十幾年,自己難以察覺。

更難以

謝聿辭聽羅綺人肺腑說了一大堆,打斷:“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怕我追究彩禮,你簡單點說,不用演那麼多。”

程德發氣到頭已經氣不了,坐在沙發上口,接了句:“我們生你養你十幾年,花的錢像水一樣,拿點彩禮怎麼了?父母拿兒彩禮是天經地義!”

謝聿辭眸漸冷。

原本他還不想計較。

程笙嫁進謝家理應要給彩禮,可他聽到程德發如此理所當然又惡劣的口吻瞬間就改了主意。

“論彩禮是吧,那我就好好和你們論一論。”

他慢條斯理地說:“從我出生到18歲,一個億均攤下來每年500多萬,先不說別的,你們每年估計都賺不到500萬吧?”

“既然沒500萬,那就該算算該補補,把差價給我補齊了。”

程德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什麼,你還要我們補錢?”

謝聿辭聳肩:“不是你要算的,我就給你算清楚。”

程家兩夫妻同款愕然加惱火。

但一時又不知如何反駁。

程德發放在側的手拳,青筋暴起,像是忍不住要沖過來打人。

謝聿辭瞥見,好心提醒:“勸你別手,我邊這兩位,一位全國散打亞軍,一位跆拳道黑帶,你想保全那點老胳膊老就別沖。”

程德發的拳頭松了。

謝聿辭很滿意夫妻倆垂頭喪氣的模樣,點頭說:“對,以后保持這個態度,不然我不保證下次帶來的人會不會是泰拳冠軍。”

話說到這也差不多了,謝聿辭撐著沙發起:“以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事更不要打,我沒功夫跟你們拉家常。關于景繹的事,不要你們管,他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你們有這閑功夫趕把欠我的彩禮算好還回來。”

他走出去幾步又回頭,把剛才羅綺的那一套原數還回去:

“記得彩禮一定要還哦,其實我也不是貪那點錢,我是最近看中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只要投錢肯定賺。二老放心,我賺了錢一定給你們換更好的房子和車子,到時候別人都羨慕你們有個能干孝順的兒,多好。”

PUA加畫大餅,資本家最會了。

謝聿辭說完,抬步往門口走。

一直站在門邊看戲的阿姨下意識讓開,余瞥到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愣了下:“……謝先生?”

謝聿辭抬眼,跟站門口人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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