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彧禮會說話后，小就拉拉沒停過。

且很多個十萬為什麼。

“爸爸，為什麼西瓜是紅的？”

“爸爸，為什麼豬不會說話？”

“爸爸，為什麼你和媽媽會生我？”

別的問題謝聿辭能答則答，不能答便跳過去，這個問題他倒是有興趣回答。

他說：“因為爸爸喜歡媽媽，所以就生下了你。”

小彧禮似懂非懂：“那爸爸現在還喜歡媽媽嗎？”

“當然喜歡，一輩子都喜歡。”

“喜歡的話再生個妹妹好不好？”

謝聿辭挑眉，向窩在沙發上安靜看書的人。

小家伙的腦袋：“不生了，媽媽會痛。”

“為什麼會痛？”

“生我的時候也痛嗎？”

“爸爸不能代替媽媽痛嗎？”

痛不痛的不重要了，謝聿辭此刻頭很痛。

他把問十萬個為什麼的崽拎去公司，讓他坐在自己上，打開電腦，點開市走向圖。

“好了，想問什麼問吧。”問專業問題他好回答，讓他早點接工作也是好事。

三歲不到的崽：“……”

小彧禮無心問的一句話，程笙卻聽了進去。

晚上，程笙窩在謝聿辭懷里問：“你想要個兒嗎？”

謝聿辭：“不想。”

“真的不想？”程笙他，“香香，會甜甜爸爸的兒。”

謝聿辭竟被說一瞬，卻又很快：“懷孕太辛苦了，不要。”

程笙彎起眸子：“那好辦，你去問問凌安道長能不能換一換，你來懷不就好了。”

程笙不是說說而已，第二天真的慫恿謝聿辭陪去了玄云觀。

小道士告訴他們，凌安道長已經出去云游多時了，歸期不定。

這次，連謝老爺子也聯系不上了。

那幾個月的互換像是上天特意開的一個玩笑，再提像是一場夢。

謝聿辭勸死心：“有彧禮可以了。”

程笙上乖巧應下，卻沒有死心。

兩個月后，恰好那天是謝聿辭的生日，程笙鄭重其事地說給他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

謝聿辭親的臉頰：“什麼特殊禮，我特殊的禮不就在這了嗎？”

程笙把藏在后的東西拿出來，謝聿辭怔住。

他怎麼也想不到的特殊禮會是一兩條紅杠的驗孕棒。

程笙看他神不對，歪頭看他：“怎麼了？你不喜歡……第二個寶寶？”

謝聿辭深吸一口氣，將擁進懷里，眼淚就那麼掉了出來，聲音發哽：“傻，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們的寶寶，我只是……心疼你。”

程笙無奈又好笑：“好歹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能不能不要那麼哭。”

他真是見過最最最哭的霸總了。

“還好意思說，哪次哭不是因為你。”

謝聿辭緩過緒，理智上線：“我們每次都有措施，為什麼會懷孕？”

程笙眼神躲閃：“懷彧禮的時候也有措施，不也意外懷了嘛。”

懷小彧禮是小雨傘破了，那是在謝聿辭知道的況里，可他很確定這一個月沒有出現意外況。

后來破案了，原來程笙在每個小雨傘上都扎了。

那麼多，戴了個寂寞。

好在這個寶寶沒有想象中磨人，程笙能吃能睡還不孕吐，除了日漸隆起的小腹，生活基本沒有影響。

九個月后，他們的第二個寶寶出生了，得償所愿，是個孩，取名程妤霧。

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同“”，跟彧禮合在一起就是“禮”，他們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禮。

小霧霧的出生也讓程笙想到一個事，就是關于彧禮的姓氏問題，思量再三，程笙還是決定讓彧禮改為謝姓，謝彧禮。

畢竟瀾盛那麼大的企業，以后是需要彧禮挑起來的，至于小霧霧嘛，當個吃穿不愁，父母疼，哥哥寵的小公主就好啦。

小霧霧一天天長大，程笙發現一個嚴重問題，小霧霧好像智力方面有所欠缺。

這不是程笙張口說，而是有事實證明。

小霧霧三歲的時候，程笙教數數，可怎麼教都教不會。

比如，程笙指著圖冊上的蘋果，帶一起數：“來，我們看盤子里有幾個蘋果，1、2、3、4、5、6、7，好了，霧霧告訴媽媽，有多個蘋果？”

小霧霧自信滿滿：“5個！”

程笙耐著子：“不對，來跟媽媽一起數，數到幾就是幾個。”

又帶著數了一遍：“告訴媽媽是幾。”

小霧霧依舊自信，聲音清脆嘹亮：“5個呀！”

程笙著鉛筆的手了，有發趨勢，還強行心平氣和，數了第三遍。

到第三遍小霧霧還肯定是5個的時候，程笙終于發了：“哪里是5！數出來是幾就是幾，明明是7怎麼就變5了？還有兩個被你吃了啊！！”

程笙氣哭了，小霧霧嚇哭了。

聽到靜的父子兩人從書房出來，一人哄一個。

謝聿辭眼角的淚，既心疼大的又心疼小的，忍不住嘆口氣：“數不清就數不清，蘋果5個還是7個有什麼所謂，反正都是要吃掉的。”

程笙撇：“都是你們慣的，霧霧連數數都不會，以后被人騙了還吧嗒吧嗒幫人數錢，數還數不明白，把自己賣便宜了。”

謝聿辭低笑，的臉：“放心吧，有我們在，沒人騙得了。”

“你就會用這套來安我。”程笙怎麼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你說你數學那麼厲害，怎麼霧霧就一點沒傳上呢。”

謝聿辭看著，幽幽道：“是啊，沒傳我的，那你說傳誰了”

從小對數字不敏的程笙：“……”

另一邊，彧禮聲哄了好久，終于把哭唧唧的妹妹哄笑了。

小霧霧不哭了就開始告媽媽的狀：“哥哥，明明是5個，媽媽偏說是7個，錯了還罵我，不對！”

寵妹無底線的彧禮掃了眼桌上圖冊，默默收回視線：“嗯，本來是7個，但我們一人吃了1個，就剩5個了。”

“咦……”小霧霧歪頭，“7個吃了1個不就是6個嗎？”

“……”

連數都數不清的人，還算上數了。

彧禮牽起的手，不讓在數學的世界繼續胡攪蠻纏，轉移話題：“走吧，哥哥帶你去吃冰激凌。”

“好耶！吃冰淇淋咯！”

-

那年的除夕，一家人照例回謝家過年。

江城在除夕前夜了鵝大雪，孩子們都樂瘋了！

彧禮想堆幾個雪人，讓小霧霧去屋里拿八顆葡萄做眼睛，小霧霧吧嗒吧嗒跑走了，過了一會兒吧嗒吧嗒跑回來，邀功的小表：“哥哥，給！”

彧禮接過來一數，很好，七顆。

他表揚妹妹：“霧霧真棒！”

“霧霧當然最棒啦！”小霧霧一聽別人夸就無比臭屁。

那天晚上，彧禮在小霧霧半搗半幫忙的況下，堆了四個雪人。

快年的時候，兩個玩了一晚上雪的小家伙抵不住困意睡了。

程笙拉著謝聿辭的手說想去院子看看。

院子里，兩大兩小四個不算漂亮的雪人安靜矗立在雪地中央，特征還明顯，最高的那個是爸爸，矮一點的是媽媽，前面兩個小的就是哥哥妹妹了。

謝聿辭看得角上揚，忽又覺得不對。

“為什麼你們的眼睛都是葡萄，我的眼睛就是一顆葡萄一顆石頭？我大小眼了？”

程笙忍笑：“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寶貝兒數錯葡萄了，不是你自己說的數數不好沒關系，現在還覺得沒關系嗎？”

“沒關系。”謝聿辭看著四個雪人，眸底浮上笑意，“大小眼就大小眼，兒子兒給我安的，就是安兩個火龍果我也樂意。”

程笙想象了下火龍果當眼睛的畫面，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完腦子里冒出個不著邊際問題。

“你說我小時候要是不愿意跟爺爺來謝家，我們就不認識了，不認識的話，是不是走在路上就算迎面上也會肩而過，彼此不會多看一眼？”

“不會。”謝聿辭篤定。

“你怎麼知道不會？”

“因為——”

時鐘的秒針對準12整點，無數煙花躥上天空，繽紛溢彩照亮天空，也照亮四個雪人的可笑臉。

謝聿辭從背后擁住，十指握，兩枚婚戒挨在一起。

他說：“不管你在哪，我都能在人群中找到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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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長，暫時得休息一陣，如果有新的靈或許會補幾章番外。

有不舍又覺得這樣好，他們會在屬于他們的世界里一直幸福，也希你們幸福。

我們下本書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