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去查看時,卻意外不見了那條微博,還有其它相關的。都被刪了個干干凈凈,連蛛馬跡都沒有尋到。
秦悅然竟然懷疑自己年紀大了眼花,又或者是手機壞掉,“小夏你趕查下,那條微博還能不能搜到?”
小夏迅速去看,眼里震驚越來越明顯,怎麼突然不見了?
剛才在后臺時明明還有,霸占全網熱搜。就眨眼的功夫消失的徹徹底底,像是從未發生過。
誰好心替仙姐姐解了燃眉之急,小夏愿用十八代祖宗起誓,祝福他這輩子生八胎,個個都是兒子。
聽著很有誠意。
許霧卻皺了眉頭,那麼能生的,除非是豬。
秦悅然倒是心不錯,省去跟公關團隊接連幾日的不眠不休。自在的倚靠在副駕駛座椅上,悠閑的嗑著瓜子刷微博。
現在霸屏全網的是京城裴家,已經得到證實裴氏集團是《相思》劇獨家投資商。
且此條微博被劇組方轉載,并喊話:歡迎金主爸爸,我為你搖旗吶喊@裴氏集團
秦悅然心更好了,能有裴氏集團做強力后盾,新劇不火都難。
要是能夠傍上這棵參天大樹,仙以后的星途想多坦,就有多坦。
據傳裴家掌權人是矜貴不凡,清心寡的商界佛子。常年素齋養,手腕纏繞佛珠。深居簡出的他極為神低調,私下生活更是謎。
就是不知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人才能降服得住?
秦悅然轉頭,視線落在許霧上,眼里流出來的頗帶著點兒惋惜。
這麼一張人臉,竟然只知道拍戲睡覺玩消消樂,不知該說天真,還是難得的保持心。
“姐你為什麼嘆氣?”小夏問。
秦悅然意有所指道,“我嘆氣是因為有些人,不知道利用得天獨厚的優勢,去尋一庇護之所,從而獲取更多資源。”
“哪些人?”小夏滿臉不解的問。
未待秦悅然回答的,許霧抬起頭,“說得是我。”
“你還有自知之明。”秦悅然也不拐彎抹角,“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認識更多大佬?”
“沒興趣。”許霧索閉上眼睛睡覺。
秦悅然無奈的轉過去,在娛樂圈能紅極一時,可能有運氣分摻雜在里面。要想一直紅,關系必不可。
就怕到時會遇到難以避免的麻煩,若是不同意就會被雪藏封殺。
不是沒有例子,秦悅然曾經帶過的那個明星就是最好證明。如今無人問津,過得日子并沒有多好。
不想被潛規則,要麼剛到底,漸漸的無戲可拍。要麼就找個有能力的后臺,讓旁人都忌憚幾分。
非常骨的問題,卻十分現實。
……
事過去兩天,酒店套房的門再次被敲響。
小夏也變得禮貌起來,眼里帶著滿滿的期待,“小陳書,這次是什麼?”
“蟹黃面。”陳敘微笑著雙手遞過去。
“有勞有勞了。”小夏說。
陳敘用手了鼻子,“麻煩給許小姐帶句話……”
小夏聽得迷糊,轉走回去,向許霧如實敘述,“仙姐姐,小陳書剛才說……說什麼來著?”
“黃櫨有片葉子紅了。”許霧從劇本中抬起頭來。
“對對對,他就是這麼說的!”小夏滿眼崇拜。
許霧仍然記得幾年前的場景,那時候,他讓人在觀鶴庭園栽滿了黃櫨樹。春夏賞花,秋冬賞葉,給單調的生活染上一抹彩。
他讓陳書帶這麼一句話,許霧不想隨意揣測,卻也主給他打了電話。
裴鶴正在與人談,看到來電后,道了聲抱歉,幾步走出包廂,劃過接聽鍵。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只聽清楚“不忙”兩個字。
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分鐘價值幾個億的項目,在裴總眼里卻是無關要。
看樣子電話那端有點兒來頭,分量絕對不輕。
裴鶴單手撐在玻璃窗上,低著頭通電話,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悅耳,“蟹黃面吃了?”
“沒有,不想吃。”
“沒胃口,還是想吃別的?”
那邊沉默一瞬,“想吃松子,你親手剝的。”
一道極輕的笑聲從聽筒傳耳中,“好,除了松子還想吃什麼?”
“別的暫時想不到。”話說的十分有技巧,留有余地。
“等你想到告訴我,隨時。”
“嗯。”許霧聲音一頓,“你怎麼知道,黃櫨樹只紅了一片葉子?”
“早上跑步時,我特意數了數。”
完全是句玩笑話,許霧不認為他有時間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你騙不了我。”
“不信?”裴鶴發出邀請,“晚上過來看看?”
許霧直接拒絕,不想再被有心人拍到,更怕自己會做出反常事來,不控制。
電話掛斷后,裴鶴吩咐陳敘幾句,轉回了包廂。
徐禹笑著打趣,“什麼人竟然使得裴總換了心?”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事淡然的樣子,僅僅一通電話,就讓佛子般的男人有了緒。
眾人猜測對方多數是個人,且是個有本事的漂亮人。
裴鶴坐回位子上,不不慢道,“家里小朋友不肯好好吃飯,讓大家見笑了。”
此話一出,直接驚呆了在座幾位。
沒聽說過裴先生結婚,怎麼還提前有了私生子?
不敢問,也不敢說,更不敢當面好奇。
在場的男人都是各個行業中的功人士,不會當面讓對方下不來臺,更何況是高高在上于金字塔頂端的大人。
直到陳敘拿進來兩盒帶皮松子時,這一猜測得到證實。
也只有幾歲的小朋友,才用得著大人幫著剝松子。通過玲瓏致的七彩琉璃罐可以斷定,裴總家里養著的是個小孩。
幾個男人也是好意,看見裴鶴剝了幾分鐘的松子仁都沒蓋住罐底,他們便一起手。
裴鶴用手一擋,“只吃我剝的。”
男人們著實又被上了一課,其中幾位家里都有小孩,覺得非常有必要表達下父。他們回去時,手里都拿著半瓶剝好的雪白松子仁。
冷擎遠在睡夢裏呢喃出“晴……晴……”,暮蔚晴微微一怔,淒淒地莞爾一笑,就算他的“晴”喊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她都能夠接受,因為從一開始答應待在他的身邊,住進這座別墅,就是她心甘情願,與他人無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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